然后,累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这石头足足有个三四百斤,要是放到平时,至少也会有三四个人同时来抬,也就是救妹心切,司夕海才超常发挥的。
商云墨和司夕田见石头到位了,便又喊着“一,二,三”将树干放了下来,并且小心翼翼地,将树干压在了石头上!
这下,树干的重力终于从他们俩的身上移走了,商云墨和司夕田都松了一口气。
司夕田倒是没忙着抽手,而是先看着比较危险的商云墨从树底下钻出来,然后自己才松了手。
看到司夕田和商云墨都平安脱险,司夕海很是高兴:“哎呀我的天儿啊,田田,刚你们都快吓死哥了!都怪大哥没把方向判断好,差点害了你!”
“我没事儿了。不过,一会儿放下一棵树的时候,咱们还是注意点吧……”司夕田心中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大哥啊,你要是再被吓得呆一会儿,那你就不是吓死了,回去肯定被奶奶数落死,因为,她和商云墨肯定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司夕海有点不好意思:“放心,哥哥下次一定会加小心。谁想到这树不按常理出牌呢!”
商云墨刚刚用脊背撑了半天树干,司夕田怕他落下什么伤疤,倒是不顾继续跟司夕海说话,先检查商云墨的伤势。
一直到商云墨说自己脊背没问题,司夕田又亲自检查了一遍,她才放心。
而商云墨也不放心司夕田,反复看了几遍,见她都没什么伤,只是手上擦破一点皮才放心。可就是看着这擦破的一点皮,商云墨也很是心疼。恩,比自己身上多个口子还疼。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因为刚想着要继续干活的司夕田发现,商云墨虽然脊背没受伤,可腿却没那么幸运了!
“云墨,你的腿?”这会儿,司夕田能明显看到,商云墨有些血已经透过裤子,渗了出来。
经过司夕田提醒,商云墨才朝着自己腿上看去。
勉强将裤管挽上去,他发现,腿上居然有一个直径大概半寸的洞。不出意外,应该是刚刚看到司夕田出事儿,紧急用身子架住树干的时候,被树枝弄伤的。
不过,刚刚他太在意司夕田的安危了,根本没注意自己师傅受伤。
看着商云墨这血流不止的情况,司夕田心里一疼:“商云墨,你怎么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快坐下,我给你简单处理下,我们去找郎中。”
商云墨怕司夕田担心,倒是安慰她:“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这半年多,自从离开商家,他受过的伤还少么?大大小小,估计也不下百次了,比这个严重多了,甚至严重几倍、几十倍的也不在少数。这点伤,还真不算什么。
“我说要处理就处理,你一个受伤了的就老实儿的呆着就是了!”商云墨不在意,司夕田可不能不在意。先不说这伤口还没止血,就单说这伤口又细又深的,如果不好好处理,万一的了破伤风怎么办?
说着,司夕田把商云墨的袍子扒了下来,撕了一段看着最干净,也没啥机会沾到土的布料,不由分说地按照急救的常识先止血。
而被司夕田这么粗鲁对待的商云墨则是一边享受着司夕田的粗鲁,一边嘴里难得的絮叨着。
他问一句,司夕田也就答一句。
“夕夕,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我可是个郎家童男,你脱了我的衣服,得负责啊!”
“负责个屁,我不脱你的,难道脱我的啊?”
“夕夕,你怎么撕我的衣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啊!”
“不撕一块怎么给你包扎?再说,这衣料之前是我选的,做衣服的时候我也跟着的。你这衣服本来就长一些,撕掉一块正好!”
“那也没有从胸口的位置撕的吧……”
见司夕田没搭理他,而是开始帮他止血,商云墨更是夸张地喊了出来:“疼,疼,疼!”
司夕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疼了?刚刚怎么不知道?活该,忍着!”
“我刚刚光注意你有没有受伤了,没注意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商云墨开启了大眼萌人模式,大大的眼睛,超级无辜地看着司夕田,完全是一副“我错了,但是这都是因为你,下次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儿,我还是会这么选”的冷萌的样子。
这会儿,一边呆着的司夕海感觉受到了无限大的伤害,这俩人,到底有没有留意他也在啊!一个只顾着看商云墨的伤,一个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来勾引自己的妹妹,这还了得?
司夕田瞪了商云墨一眼:“既然自己没注意,那就给我乖乖忍着!大海哥,他伤的挺重的,要不你背他去看郎中?我在这里看着这个树,稍微修理下。回头你找个人来帮忙,把这个树运回去。”
听了司夕田的话,司夕海只觉得自己刚刚受了伤的心又被插了一刀。这可是她亲妹子啊,咋能这么重色轻哥哥?刚刚只顾着商云墨的安危,居然都没问他一句。现在更是,直接指挥着他背商云墨下山。在司夕田的心里,到底是他重要,还是商云墨重要。
不过,这个问题,司夕海还真的没敢问,因为他怕得出来的答案,让他更伤心。
好吧,看着商云墨的伤,他也不能计较啥了,只能答应着,把这家伙背了起来,往山下走去。
被背起来的商云墨这会儿,心里是既高兴,也不爽。高兴的是,这次事情看出来,他在夕夕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不爽的是,夕夕居然只让司夕海送他去看郎中,自己却留下,没陪着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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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找麻烦的
这会儿,一边呆着的司夕海感觉受到了无限大的伤害,这俩人,到底有没有留意他也在啊!一个只顾着看商云墨的伤,一个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来勾引自己的妹妹,这还了得?
司夕田瞪了商云墨一眼:“既然自己没注意,那就给我乖乖忍着!大海哥,他伤的挺重的,要不你背他去看郎中?我在这里看着这个树,稍微修理下。回头你找个人来帮忙,把这个树运回去。”
听了司夕田的话,司夕海只觉得自己刚刚受了伤的心又被插了一刀。这可是她亲妹子啊,咋能这么重色轻哥哥?刚刚只顾着商云墨的安危,居然都没问他一句。现在更是,都不问问自己累不累,直接指挥着他背商云墨下山。他在司夕田的心里,到底是他重要,还是商云墨重要?
不过,这个问题,司夕海还真的没敢问,因为他怕得出来的答案,让他更伤心。
好吧,看着商云墨的伤,再想到人家是为了救自家妹子,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受伤的,他也不能计较啥了,只能答应着,把这家伙背了起来,往山下走去。
被背起来的商云墨这会儿,心里是既高兴,也不爽。高兴的是,从这次事情看出来,他在夕夕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甚至比对司夕海还在意;不爽的是,夕夕居然只让司夕海送他去看郎中,自己却留下,没陪着他一起去……
做渔场围栏的柱子只要主干就够了,为了方便运输,司夕田在商云墨和司夕海他们回去期间,先用斧子砍掉了不少这棵大树的树枝。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树林里传来了司夕海那洪亮的声音:“田田,哥回来了!”
正忙着挥动斧子砍一个树枝的司夕田头也没抬地回答道:“好,大海哥你先歇一会儿,我先把这个树枝砍断。”
“我们离开你就歇会儿么,一个姑娘家的,在这里砍树枝,也不嫌累得慌!来,给我吧!”司夕海有些心疼妹妹。
司夕田摇摇头:“没事儿,你背着商云墨下山已经够累的了。我在这里看着树还能不做点啥么?我把树枝都砍下来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一会儿运输起来就方便多了。好,搞定!”
砍完手上的这个树枝,司夕田抬头看向司夕海:“哥,商云墨没啥事儿吧?”
“田田,大哥我辛辛苦苦送商云墨回去看大夫,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来,你只关心那小子,都不关心我,这有点不地道吧?”司夕海听着司夕田这么关心商云墨,只有一种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居然要跟被猪拱了的感觉,心中很是不爽。
司夕田这才看出来,原来司夕海因为她太过关心商云墨吃醋了!
她不禁笑了起来:“大哥,你不是吃商云墨的醋了吧?”
被戳中心事,司夕海有些不好意思:“谁吃那小子的醋?”
司夕田继续笑:“切,吃了就吃了么,有啥啊!你妹子我可不是个偏心的。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我可是先说让你坐着休息,然后才提商云墨的。再说了,人家为了你妹子受了伤,我关心一下还错了么?”
想想好像确实是自己小气了,司夕海挠挠头:“好啦,云墨那小子没啥事儿,虽然伤口有点深,可没伤到骨头和经脉,郎中给上了药,回家歇着了。本来他还要继续来山上呢,是你奶奶不放心,不让他来。他才让带了一个他手下来帮忙。”
这个时候,司夕田才注意到,司夕海身后还跟着一个与商云墨同龄的少年。
这个少年似乎极为擅长隐藏,刚刚虽然是司夕田没怎么注意,可就这么跟在司夕海后边来却没被发现,也能代表这个少年还是很不一般的。
少年长得还算清秀,脸上倒是没太多表情,不过,从他的眼里,司夕田倒是看出来了几分轻视和不情愿。
看这个少年的样子,倒像是商云墨跟她说的两个心腹之一。
于是,司夕田问道:“你是墨文还是墨武?”
对方听了司夕田的问话,有些惊讶,主子居然信任这个女孩到如此地步,居然把他们两个存在的事情也给她说了!
之前,他来朝主子汇报情况,正好碰到了主子受伤,把自己拉过来干活。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作为主子的心腹,他的左膀右臂,在商家的时候,他们就是高于任何下人的存在,甚至连不少庶子庶女都要敬畏他们几分;后来主子来到了顺风镖局,虽然他们不露面,但为主子办的,也都是很心腹的事情,很重大的事情。今天主子居然要他来伐树?而且还是替主子自己伐树?
之前,他也见过司夕田几次,感觉这女孩也只是秀气,也没有倾城倾国的,和京城里那大户人家的女儿比是差远了。后来,他们看到,这女孩倒也不是一般浑浑噩噩的小农女,也有些小聪明,小打小闹的把家里日子给过好了不少。可他和墨武都觉得,这女孩只是个普通的农女,主子应该只是借住在他们家所以对她不太一样。再后来,他们看出来主子对这个女孩有几分情谊,也只当主子没见过这样的女孩一时图新鲜。
可是,主子居然为了救她,好几次涉险境,今天更是把腿扎了那么深的口子!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最关心的却不是他的腿,而是担心司夕田会太累,抓到倒霉的自己来帮这个女孩的忙!
这个女孩到底有啥
这个女孩到底有啥了不起,能让少主为了她做到这样的程度?
刚刚来的时候,看着“这样一个粗苯的女人”低头吭哧吭哧地砍着树枝,他心里是有些鄙视的,在城里,哪里有女孩是要干这样活计的?女孩么,就应该娇娇弱弱的,就算是她是乡野长大的,也应该知道女子形象的重要,就应该等到司夕海过来干么!
再听到,司夕田是先让司夕海休息,看完树枝才提到主子,他就更不爽了。主子处处为了她考虑,她见他们回来,第一件事居然不是问这个,而是让司夕海先休息,这就更让他不高兴了。
一直到刚刚,司夕田在他眼中的印象都是不怎么样的。嫉妒、鄙夷、讨厌基本是他的态度。
可司夕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主子能把他们都告诉司夕田,那就代表了他对司夕田的绝对信任;而主子自然也告诉了司夕田不止一个手下,她居然一下就能把范围锁定到墨文和墨武之中。俨然,不光是个粗鄙的乡野女孩,应该还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
想着,他倒是没闹别扭,而是乖乖回答道:“墨文。主子伤了,让我替他来帮你。”
司夕田点点头:“好!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墨文公子也是独有一番气质。”
哼,你不是对我不满么,我就非要夸你,看我夸你了半天,你还好意思说什么?
果然,墨文虽然对司夕田的夸奖很不受用,也只能低头推谢:“谢司姑娘夸奖。是还有一棵树要放是吧?咱们开始?”
司夕海看了看已经转向了下午的天:“嗯,田田,俺也觉得现在开始吧,不然一会儿天黑了。”
这俩干活的主力没意见,司夕田自然也就没意见:“我没问题,只要哥哥你撑得住就行。”
司夕海并不怠慢,而是赶忙在第二棵树上选了下锯的位置,然后指挥着墨文跟他一起。
虽然对于自己要被奴役着干农活颇有怨念,可毕竟是商云墨手下的人。这墨文还是很有执行力,倒是听着司夕海的指挥,跟着司夕海的调子一起锯这个大叔。
墨文的表现,也让司夕田感觉很满意。一个手下就应该是这样,他可以有自己不同的观点,但却一定要听领导的命令,执行力强。
俨然,墨文比富家少爷出身的商云墨更适合做伐木这样的粗活,他跟司夕海的配合也不错,这棵树很快就伐倒了。自然,这次,司夕田也学乖了,虽然司夕海也指出来了这树可能会朝着左边倒,可她还是没在右边带着,而是在这树快倒下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了。
而事实证明,这次,司夕海判断的还真的是对了。这棵树还真是乖乖地朝着左边倒了下去。一切都是很顺利的样子。
树放倒了之后,司夕海又吩咐墨文像司夕田一样砍掉一部分的枝桠,然后自己离开,回去找牛车准备往家里运这两快树干。
看着司夕海离开,墨文倒是心中暗喜。他正愁着没机会跟司夕田说话呢,这司夕海立刻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而司夕田也留意到了墨文的反应,心中也了然,这墨文是准备找自己麻烦了么?
她原来以为自己和商云墨遇到的第一个反对的人应该是他的家人,却没想到,她要应付的第一拨人,居然是他的手下。哎,和一个地位高的人谈恋爱,不对,是被一个地位高的人追,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儿啊!
干脆,她把主动权放在了自己手里:“墨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话要跟我说吧?有啥就说,别憋坏了自己!”
☆、039 请你离开他
司夕田这么一开口,倒是更让墨文吃惊。
面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么?刚刚能猜中自己的身份不说,现在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目的。
哎,如果她不是出身农家,要是有个强大的背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倒是很乐意看见主子能和她走到一起。
可惜,她没有。那也不能怪他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