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没拿钥匙,敲了挺久的门,岑倦才听到声响来给她开门。
男人穿着白色的连帽衫,灰色的长裤,装束简单干净,眉眼清隽好看,走出来的画面如雨后初霁。
岑倦没想到会是傅听,愣了那么几秒钟后,眉眼微微一动,温声问,“怎么不直接进来?”
傅听还蹲在地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抬起眼尾瞥他一眼,温温吞吞的说,“没带钥匙。”
岑倦半曲着上半身,伸手扣住女孩的手腕,把她给拉进了屋,过程中还给傅听揉了揉她因为敲门太用力泛红的指关节,“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挺懊恼的语气,“是我的错这么久才来开门,疼不疼?”
听着岑倦依然紧张关心她的口吻,傅听心里来之前的不安紧张,全部转为了莫可言状的酸涩。
她抿着唇,瞅他一眼,声线没有起伏,“你不理我。”
“……”岑倦挑眉,挺冤枉的,“我哪儿不理你?”
他拉着傅听去沙发上坐着,随手从茶几抽屉里抽出创可贴,认认真真,温温柔柔的给她贴上。
“哥哥这么疼你,”他轻捏她的指尖,“你这小姑娘怪会冤枉人的。”
傅听嘴角不由得翘起,怕被看出来,又赶紧隐过去,闷闷的问,“那你怎么不去老宅吃饭?”
岑倦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是说了吗,有事忙,而且你家里人也不想看到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就不去惹人厌烦了。”
他挺平淡的语气这么说着,傅听的心却抽了一下。
“你没不讨人喜欢。”她看着他,声音很小,“有我呢,”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岑倦心头似被挠了一下,有点痒,也有点甜。
他扯了下唇,低哑的笑了声,“你这不会是,在哄我呢?”
“你要这么想也行。”傅听没否认,想了想,又说,“你要觉得开心,以后我每天都这么哄你。”
按照往常,岑倦早就骚里骚气了,这会却闪躲的避开了傅听的眼神,撇过脸说,“要晚上了,我这没什么事,你先回去陪傅伯父过节吧。”
“你在赶我走?”傅听皱眉,“你还说你不是不想理我。”
“我怎么赶你了,”岑倦好笑的说,“我这不是怕傅伯父生气,他不会同意你在我这过夜的。”
傅听正要说什么,瞥到岑倦的手摸了一下腹部,陡然意识过来,伸手就要去掀岑倦的衣服下摆。
“干嘛呢,怎么还掀哥哥衣服?”岑倦按住了傅听的手。
但是他的力气,显然没有傅听的大,傅听强行拽开了他的下半截衣服,看到男人肌肉分明的腹部位置,有一块很明显的青紫,触目惊心。
傅听眼睛迅速缩了一下,“你昨天就是带伤去攀岩的对吧,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
“没事,都是小伤,”岑倦一脸云淡风轻,“我怕吓着你。”
傅听脸颊紧绷着,眼里出现晃动的雾气。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低声说,“是因为我,你才会挨打的。”
“没那回事,”岑倦看着傅听的眼睛,顿了下,自嘲的说,“我怕你觉得,我挺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