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想到,老太君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是如此的决绝,这让她仿佛看到了去世公公身上的威严。
二皇子府,刘景焦躁地走来走去,“这人也真是的,有再大的事,咱们坐下来可以想想对策么,她这不见人,算是怎么回事,这都要急死我了。”
顾偃端着杯茶,瞅了他一眼,“我看那安平公主不是不靠谱的人,既如此,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咱们等着就是。”
“哎。”刘景叹了口气,“我能放得下心才怪,你没看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豺狼虎豹,正等着吞了他们呢,光我那太子大哥,就不会善罢甘休。”
顾偃笑了笑,“也未必。”
正如他所说,太子刘离的确是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他问邓尚云,“这月黯到底是死还是活?”
邓尚云眼睛沉了沉,“照我看,这月黯皇子八成已经不在了。”
“这样说来,沈暮云他们是在故弄玄虚了?”刘离邪邪笑了,“只要一闯进归济堂,找不到活的月黯,那沈将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别想翻身。”
皇帝刘宸看完折子,大怒,一把将面前的折子,全扫到了地上,指着一地的散乱折子,对孙平说。
“瞅瞅,几乎三分之二的官员都赞成要将咱们的沈将军,和朕的安平公主一并交给大月国来试图消弭这张战火,这那是消弭战火,这分明是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孙平忙去倒了杯水,给皇上,“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最起码,皇上看清楚有些人的嘴脸不是。”
“岂止是看清……”刘宸脸上闪过狠戾。
第二天,太阳早早爬出了山头,晴朗无云,湛蓝一片。
原本以为又是个顶好的天气,不想刚吃了早饭,天际就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噼里啪啦,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惶惶不安。
雷声响了有半个时辰,突然从天下滴下,水滴来,硕大一颗,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朝堂之上,也是风云变幻,可最后,抵不住大部分官员的逼迫,刘宸一副很是生气无奈地答应了强召归济堂。
兴师动众,刑部出动了所有的军士,将归济堂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朗朗晴日下,雨水下的是哗啦啦的,众士兵冒着雨水,准备撞门而进。
而在此刻的大月国皇宫,同样有数以万计的军士,正撞大王的寝殿。
月成王眼神灼灼,眸光嗜血,精神亢奋,跟打了鸡血似的,领着众军士,“给本王往上冲,攻进去必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厚重牢固的宫门终于被撞开了。
军士随着月成王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月成王在面前大喊,“待本王坐上那个位置,你们都是功臣。”
军士们欢呼,各个都杀红了眼。
可是闯进大月王的宫殿,却傻眼了,宫殿里空空如也,那有人,更不用说大月王了。
众军士胆怯了,警惕四周。
月成王大喊,“皇兄,我知道你在这儿,快出来,我不会杀害你的,我会给你一块封地,让你安享晚年的。”
空荡荡的宫殿,回答他的只有回声。
“给我搜。”月成王看着四周命令。
闯进来的军士正要散开,突然,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
身影快的压根看不清楚,只觉得有无数的人影子到处翻飞。
宫殿里,惨嚎声响成一片,士兵东倒西歪。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宫殿里站着的就只有月成王一人了。
月成王怔楞不已,不待他出声,脖颈上已经横了一把刀。
就在这时,大月国的大王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月成王是痛心疾首,悲愤不已,“他们给我讲,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是反了。”
月成王知道自己是功亏一篑了,“不错,将大军调到大荣边境,就是为了让你无兵可守,我再悄无声息回来,很容易就能占领皇宫,这位置不该生来就是你的,谁有本事谁坐。”
“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竟然不惜挑动战争,牺牲那么多无辜之人……”大王质问。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月成王梗着脖子。
“我自问待你不薄。”
“但始终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君,而我是匍匐在地的臣。”月成王不甘地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月黯已死,即便你杀了我,我也有个垫背的不是。”
“你……”大王气的捂着胸口,“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冥顽不化,简直无可救药。”
走到他的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
那月成王便陡然崩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没人可以解得了此毒,他必死无疑,你骗我的,我不相信……”
大王走到前面,冷哼出声,“否则,我又怎么知道你要反,来人,将他带下去。”
月成王被带走,大王忙躬身朝相助的两人致谢,“若没有二位,大月国不知会怎么样,二位是大月国的恩人,我大月国必当重报……”
只是,等他起身,却发现宫殿空空如也,那有两位的影子,大王无措地愣在那里。
而那两人早已在大月国都城之外了。
两头骏马齐头并进,争先恐后,谁也不相让,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飘扬的尘土之中,只听一人说,“你说,咱们这未来的夫人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