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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姐说了,今晚我们在这里睡,你能给我们拿两床被子吗?姐姐毕竟是女子得单独用一床,我和两个弟弟用一床就足够了。”唐言倾瞧着那男人说。
  “谁说让你们睡在这里了?西厢房还有一间屋子,你们三个睡。”
  “那我姐姐呢?”唐言桦接着问。
  “自然是跟着我。”
  阿楚闻言,收拾干草的手停顿,思忖道,“我还是和他们一起好了。”
  “哪里有你说不的权利,你是我捡来的,自然听我得。先洗刷了餐具烧些热水出来,今晚把身子给我洗干净了。”他后面这话,故意走到阿楚身边,轻声说的。
  弄的她瞬间不喜,倒不是觉着羞涩,只是觉着平白无故的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调戏了,心中着实不爽。
  说来也是,这男子,太过于年轻,瞧着应该才十七八岁的年龄。
  她这内心年龄早就三十了,怎么感觉都不舒服。
  还有,她本身拥有的这个身子的年龄,若是没算错的,周岁也二十一岁了,算是个老姑娘了。
  今生,家人这档子事,索性就暂缓下来吧!
  她心里总是不情愿嫁给一个比她小的少年。
  在他面前跑神,他就这么容易被忽略,男人伸手碰了下她的胳膊,“在想什么呢,生火烧水去。”
  他弯身捡了把柴火,在旁边一个熬药的陶罐下开始生火。
  母亲的药还没熬,他得尽快熬了出来。之前他可是连生火都不会,现在竟然都会熬药了。
  见他转脸认真的熬药,阿楚倒是没刚才的拘谨,添了把柴火,锅里放的水足够多,她也有心,想等这男人用剩下之后,她能用热水泡泡手脚。
  千斤小姐的身子,自幼娇贵,虽是之前在牢里呆了几年,却过的甚好,一点伤痕没有,她是觉着奇怪,却没多想。
  倒是现在从牢中出来之后,被冻的全是冻疮,连她自己都瞧着可怜。
  等她烧了水,那男人依旧在熬药。
  “这汤药我来熬吧,热水烧好了你先用。”
  “你会熬药?这个可不简单。”熬药自然是慢工出细活来做。
  “我熬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个给我就好。”前世农女的她生病了都是自个熬药,在未被活埋之前,她吃的药都是自己熬的。
  可谓是练就了一手煎药的好手艺,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活埋了!
  想到前世那个场景,她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动,马上就好了。瞧你这手无缚鸡之力,先去洗漱,洗好了才能进我那房。”
  “我不想进你那房,索性就不洗了。”
  “不成,你若是不洗,我就直接扔你们出去,我不养身上长满跳蚤的人。”
  跳蚤,好像,身上真的有。
  这身子的主人,之前为了保住清白身子,竟然有一年没擦身的经历。
  纵然是身为农女的她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
  他端着汤药送到主屋里面,出来的时候拿了木盆木桶。
  “我帮你把水提到屋里,厨房不能洗浴,你去我屋里去。”
  “不成,我在厨房就行。”她肯定拒绝不从。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我家,你还能不听我的话。”
  等她舀了水出来,男人提起木桶,她无法,只好跟着过去。
  到了他屋里,阿楚才发现,这个才应该是主屋,里面摆设简单,一张大床,一张长木桌,还有两把椅子,书桌上放了一些书籍,瞧着他应该是个读书人。
  没由的,对这个少年增添几分好感,她觉着,读书人秉性都不差。
  “你就在这帘子里面洗,我一会儿去母亲身边伺候,等她睡下你应该也洗好了。”
  “好。”她象征性的应答了句。
  天冷,水凉的快,她得赶紧洗。
  男人走的快速,他这刚走到侧门那边,她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他楞在原地,心中确定,他不会偷看她,她为何还要这般戒备?
  等他离开,阿楚快速脱了衣衫,摸了水,倒入盆中已然温度正好。
  她只需要简单的擦拭下,就这点水想洗干净身子也不现实。
  男人去旁边房间瞧了生病的母亲,吃过药后母亲睡的昏沉,他不便多说,便折身带了门出来。
  听到里面传来洗澡水声,他便站在门外,不进。
  等了下,听里面一阵安静,他才开口,“可是洗好了,我现在能进去了?”
  “还没洗好……。”阿楚洗好了,只是、在犹豫她的衣服太脏,这刚洗好的身子穿了脏衣服,怎么觉着都不舒服。
  刚起身,要找东西包裹下身子,却被外面突来的声音吓到。
  这脚下一滑,碰的一声,她摔倒在地。
  而门内男人,顺手推门进来,瞧见的便是珠帘外面裸露的细长白腿,还有那支撑着身子的手臂。
  “可还好?”他瞧着那白皙的大长腿,喉结动了下,声音有些低沉。
  这可是憋看四十几年的**,初次瞧见,这般娇嫩白皙的肌肤,哪里有不身动的理由。
  “我很好,你别进来。”她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奈何,身边真的无衣物在。
  “你站着别动,我拿我的衣衫给你穿。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姑娘,我家里除了母亲的衣服,倒没有合适你穿的了。”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站在珠帘外,瞧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错愕又惊喜。
  倒是捡了个宝贝,瞧着干瘪瘪的女子,身材倒是火辣。
  他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米白色的内衫,隔着珠帘递了过去。
  “先将就着穿,等明儿我再帮你买两身新衣。”
  她接过穿在身上,浑身被一股陌生的味道包围,好在她对这个男人没动男女之情,穿着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别扭之外。
  她穿上内衫,又把脏了的外衣套上,从珠帘里出来,一头淡黄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天生带着自然卷,显得和别的姑娘有些不同。
  他走近,伸手撩起她的秀发,“你这满头秀发,瞧着与众不同。”
  “嗯,天生自来卷,娘胎里带出来的。”
  ☆、005 我宋家缺钱,你可不是来送金砖的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盛京能有这满头自然卷秀发的女人,只有唐家夫人有,听闻她是个绝世倾城的大美人儿,你也不差。”长相不俗,淡雅妩媚刚刚好。
  “那你可记错了,我和唐家没任何关系。我不过是外来的乞讨者,浑身脏臭,若不是你收留,怕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唐家被抄,她万不敢承认她的身份。若是因为他们是被抄唐家子女而被他嫌弃、继而赶出去,他们肯定会饿死在外。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听你说过。”她不愿意说,他便转了话题。
  “你叫我阿楚吧。”
  唐家姑娘的名字她并不打算用,不如就用阿楚,这个名字跟了她一辈子。
  她的名字其实很好听的,因为姓楚,年幼时爹娘便唤她楚楚。可惜,后来,爹娘死后,大家都叫她阿楚,阿楚,无人唤她楚楚。
  曾经,她也曾楚楚动人过。
  “我叫宋临辞,你可要记住了。”他的名字,她得记一辈子。
  ……
  两人一张床,如何睡?阿楚瞧着床褥,嘴角动了下。
  “我睡地上就好,这屋里暖和也冻不着,反正是比外面暖和多了。”
  “谁说让你睡地板上了,过来。你还是记不住你是我买的媳妇,是来暖被窝的。”他轻笑揶揄,根本不给她逃开的时间。
  “还是不成,总归是你太小了。”她摇头说。
  “我哪里小,你自个瞧瞧就知道了。”他道。
  “我说的你年龄小,我比你可大了不少,我今年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年纪,你才多大,不过是十七八岁。”
  “我今年十八,你二十一,正好相配,女大三抱金砖。我们宋家缺钱,你若是能给我带来金砖,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嫌弃你?”
  “我没有金砖,要是有的话,我还用把自己卖给你换取简单的温饱。你若是强迫我成为你媳妇,那我宁愿带着他们离开,即使饿死在外面,也不会让你得逞了。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能收留我们一番。”她拒绝的断然。
  “我自然是好人,现在不是已经收留了你们。好像你搞错了事情的原委,我捡了你回来,给你们吃喝住,是让你给宋家当媳妇,给我传宗接代的。”
  得了,他这话一说,阿楚更是抗拒。
  看来,这男人肯定是没钱,所以在大街上捡到她的时候,认为找了个不要钱的媳妇。目的明确,给宋家当媳妇,给他传宗接代。
  可是她不愿意啊,她是不嫁给他,又不是不嫁给其他人,若是遇到合适的她肯定会嫁的。
  她被逼的无话可说,一双眼睛瞪着他,硬生生的瞪出了朦朦水意来。
  男人瞧着,突然放软了语气,“好了,我答应你,若是得不到你的首肯,我就不动你。天寒地冻,你一个人睡冷,不如我们两个人睡,暖和一些。”
  “你骗谁呢,但凡是个明白的,就不会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将来,这名声可不就坏了。”
  “怎么滴,你还想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人?”男人瞪了她一眼,伸手拽了过来,放下床帘,他堵在外面。
  “给我老实的睡觉,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雪地里去。”看她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倒是心软了。
  这夜她是不敢动,也不敢睡,等到耳边传来男人轻微鼾声,她才昏沉沉的睡着。
  半夜,觉察身边的人动了下,她被吓醒了,猛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有微微的亮光,来自于桌子那边。
  她没瞧见宋临辞去了哪里?摸了下身边被褥,还是温热的。
  她起身,出去,刚到门口,要推门,却见他从外面进来。
  “你起来做什么,赶紧去睡觉。”外面冷的很,尤其是半夜三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