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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这个时候了,爹和三叔,以及大伯娘,他们肯定依旧认为,他衣泠亦比晚清姐要重要的多。
  若是用晚清姐,给他换个好前程,爹和三叔、伯娘,肯定会愿意,只是,他不情愿,说实话,心中微微替晚清姐感到委屈。
  *
  他么没说多少话,阿楚和唐言倾以过来了,唐言毅依旧在家中看家,兼顾照顾唐言桦。
  阿楚送了早饭,衣泠亦匆忙啃了个馒头,便迫不及待的央求阿楚,带他去找木匠师傅。
  “阿楚姑娘,咱们去吧,房子的事早些弄好,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
  衣家是真的穷啊,连请木匠师傅所用的几文钱都没有,还是阿楚给垫上的,不然这可就尴尬了。
  阿楚把事情交代清楚后,便和衣泠亦带了木匠师傅回来。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木匠师傅也没狮子大开口的多要钱,这建造房子的事,也做的非常顺利。
  衣家建造房子,阿楚便专心摆弄她的药草。
  这几日,她时常进入空间拔出几株药草,一天两三株,时间长了,这架子上的药草也多了些。
  *
  不过几日,衣泠亦家的房子已经有了雏形,衣家人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尤其是衣步尘,现在都能走道儿了。
  衙役孙铸来找过他几次,说要让衣步尘去镇上修缮文书,衣步尘推辞,说自己脑子受伤,记忆力下降,怎么都不愿去。
  而衣泠亦借着年龄小,阅历不够,根本连碰历史文书的资格都没有,这事,便如此搁浅了。
  衣家衣步尘和衣步青,衣泠亦,大伯娘赵氏,都越发的好。
  偏生有两人,情况不间断的恶化,尤其是衣家老大,几乎病入膏肓,人之将死。衣晚清是神志不清,呓语不断,大家都很担心,怕这两个会死。
  赵氏更是时刻不断的,陪在衣晚清身边。
  他们衣家长房,上面两个儿子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姑娘,若是再没了,那这一支的血脉就真的断了。
  赵氏在家守着,衣泠亦和木匠师傅,忙着修缮房子的顶,等顶端做好,房子就成了。
  眼瞧着,下午过后,黄昏落下,衣泠亦满是喜色的往家走,房子的顶弄好了,等上两日,他们就能搬过去了。
  房子不大,刚好够他们住的,还特意弄了两张床,真是极好。
  刚到茅草屋,见他爹衣步尘和伯娘赵氏,堂姐,晚清,跪坐在茅草屋的一侧,正中间赫然放着一具男尸,不是别人,正是衣泠亦大伯。
  面色青紫,脸颊骨头凸出,瞧着瘦弱不堪,一瞧便知道不知正常的安详而死。
  “爹,我大伯这是……。”衣泠亦面色仓惶、紧张的问。
  “你大伯走了,也算是解脱了,明明白白做了一辈子事,到死走的浑浑噩噩,嘴里喊着你上头那两个哥哥的名字。”
  ☆、052 山上布置陷阱
  “爹,我去找阿楚姑娘,借她一些钱,好好安葬大伯。”衣泠亦说着要去。
  衣步尘伸手拦住,“别去打扰了人家,这些时日,一直麻烦阿楚姑娘,本就不好意思,现在是丧事,怎么还能去麻烦人家。”
  “那现在,如何办?”
  “我身体也好了,先让你大伯躺一宿,等明儿清早,我和你去挖个坑埋了,将来,等咱们衣家重回富贵,再迁走你大伯,入咱们祖坟陵园。”
  衣家在临安城,有他们自己祖上的祖坟陵园,这不是,他们兄弟三人被下放了,死,也只能埋在异乡。
  “爹,我始终不明白,这通敌卖国的罪名,为何会落到咱们身上,若说是贪财敛财,这朝堂上,哪个官员不用尽手段,给自己敛财,偏生落在了咱们头上。”衣泠亦说的咬牙切齿。
  “这都是命,五年前是临安城风光正盛的唐家,五年后,是权势正旺的衣家,不定几年后,又来了赵家、孙家,龙椅上那位,岂能容许别人的势头超过皇室。”
  “爹,明宪宗,如今已到年迈地步,迟迟不退位,还如此乱了朝纲,如此滥杀官员,迟早会国败。”
  “毛头小儿,信口雌黄。圣上的事,我和你爹都不敢乱说,你再说,看我不用鞭子抽你。”
  衣步青轻斥,不许衣泠亦在说。
  衣泠亦冷哼,“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是极为讨厌皇室之徒。”
  “你那大姐,也是宫妃,你还说讨厌。”
  “讨厌就是讨厌,和我大姐没任何关系。”再说了,她大姐出嫁那会儿,他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能记得什么。
  衣家大姐入宫为妃,衣泠亦还小,不懂情感。
  一如宫门深似海,想出来探亲,也极为困难,这总共没瞧见过几次面,他对衣家大姐,也么多少感情。
  ——
  阿楚从镇上回来,便拿了几服药给衣家送去,衣泠亦在外面接了药,并和阿楚要了一把铁锹,根本没说,衣家大伯去世的事儿。
  阿楚也没多想,这一天在镇上走的也累,回家收拾了下,便安歇下来。
  *
  清晨,阿楚最喜欢的便是趁着早上,还有露珠的时候出去,这个时候没有大太阳,也能找到很多菌子,等太阳出来了,她也采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顺势往山坡上去,刚好瞧见,衣泠亦和衣步尘,徒步从坡上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起那么早啊。”
  “我们是……。”衣泠亦看到阿楚,真想说出心中委屈。
  “阿楚姑娘是上山了啊,我们也想去山上找找,看能否找到猎物,时运不够,没找到。”
  “想找猎物啊,衣泠亦你跟着我,看能不能好到。”阿楚想了下,瞧他们父子二人,也委实可怜。
  衣泠亦要过去,却被衣步尘拉住胳膊,“不许乱说,好好跟着阿楚姑娘,学点东西。”
  “我知道了,爹。”他自然不会乱说的。
  阿楚前脚走,衣泠亦后面跟。
  “大清早的,你们也不拿篮子,就是找不到猎物,也能摘一些野菜啥的,你瞧这个,这个叶子厚实,长的葱郁,叫木耳菜,还有旁边那个是野白菜,味道有些涩,回家用热水滚一下,凉拌或者再炒都是极为好吃的。”
  “阿楚姑娘,我不会厨艺。”
  “知晓你不会厨艺,让你伯娘做,莫非,你伯娘也不会?”阿楚这才转身,瞧着衣泠亦问。
  “我伯娘会,她能做。”
  “那不就好了,摘回去,让你伯娘做。我瞧,你们那房子也弄好了,你们家总共没多少东西,搬过去也简单些。今后,我们便是邻居,你们家需要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
  “阿楚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们衣家的恩情,没齿难忘。”
  “别说这些客套的。”
  报恩的话,对阿楚来说,都极为客套虚伪。再者说了,她出手帮助衣泠亦,并没有想索取他们家什么恩情的回报。
  “阿楚姑娘,我想问你一个事,晚清,我堂姐,她是否真的被侮辱了清白,我只认识楚大林,另外二人,你可知是谁?”衣泠亦问这话的时候,手掌抓的骨节泛白。
  “楚大林,徐狗子,王大懒,徐狗子是村中徐鳏夫家的独子,王大懒是外村的,楚大林,你应该知道,是楚老二家的。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你想怎么做?”
  被阿楚瞧着,衣泠亦勉强带了笑,“我没想做什么,只是,这仇不能不报,他们如此欺侮我衣家姑娘,我若是不管,那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报仇很重要,但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也不要给你的家人惹麻烦。楚大林的脚已经被乱石砸断了,想来这辈子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另外两人,你且看着,心中有个度,好好惩罚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我知道,楚大林被砸断腿,是阿楚姑娘和倾哥儿帮的忙,对么?”
  “你知道就好,还问什么。快些走,去之前那些陷阱里找找,是否有猎物。”
  阿楚不在多言,径自往前走。
  衣泠亦扛着铁锹,随在她身后。
  阿楚过了这才上的山,便是之前和唐言毅一起捉兔子来的,正巧,陷阱里落入了几只兔子,相对于上一次,这次捉到的兔子确实少了。
  三个陷阱里,才找了四只兔子,好在甚是肥硕,能吃上顿饱的。
  四只兔子,因为是他们二人一起找到的,阿楚便分给了衣泠亦两只。
  衣泠亦摇头,不要这个便宜。
  “阿楚姑娘,兔子是从你们挖的眼陷阱里,找到的,我不能要。”
  “这是我们一起找到的,这处位置极好,虽说不能找到大的猎物,却能捡到几只兔子,你且拿着就好。”
  “阿楚姑娘……。”衣泠亦犹豫,不知是拒绝还是接受。
  “拿着吧,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就再努力挖个大的陷阱,等下次找到了猎物,分我一些就好。”
  阿楚说着,顺手在大树底下,找了几个鸡腿蘑菇。
  岭南地区,潮湿,湿气重,晨露水多,菌子十分之多。
  这才是山腰下,要是继续往里面上,还能找到灵芝和人参的。
  阿楚不再是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她知道,越是能找到珍贵物品的地方,潜在的危险越多,所以,她不敢犯险继续往上爬。
  ☆、053 有人暗中帮忙
  衣泠亦扛起铁锹,连续挖了两个大坑,充作陷阱,这才敢拿起阿楚给他的两只兔子。
  阿楚竹篮里,放了野果子、野菜,还有两只兔子,衣泠亦索性一手提着两只兔子,跟着阿楚一起下的山。
  他们下山后,便分道扬镳,阿楚回家,衣泠亦去了茅草屋。
  他们现在还搬过去,暂时呆在茅草屋那边。
  阿楚往家走,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两人,一个是村长儿子刘义虎,还有一个就是楚老二。
  他们迎面走来,阿楚从他们面前过去,落落大方,丝毫不怯意。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前世带大的没良心渣弟,另一个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她有什么好怕的。
  阿楚不知,在刘义虎的眼里,阿楚不过是个普通姑娘,却端着一身沉稳气势,从他身边过去。
  刘义虎张口喊道,“阿楚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又去山上了?”
  “清早太阳小,我们去山上瞧了下,找了几把野菜。”阿楚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