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而来？怎么？颜总？你这是还没死心还想要我身上关于章老的救助名额？颜墨寒，我还真没想到你挺执着的啊！”
听到落十一这么没有半点掩饰的说辞，颜墨寒心里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失落。
她的心中，自己怕是早就渣的不能再渣了吧？所以，他们一照面，她出口的话，便只有这一个。
“难道就不能为了别的事儿？”
“别的事儿？什么事儿？”
颜墨寒摸了摸鼻子？说公事儿？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莫雅自己知道了他和万琉璃他们合作的事儿，这是查了她的底了吗？
说私事？可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私事可以聊？
颜墨寒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把自己作死成这样的。
最后，他才说道：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这话为什么让莫雅听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呢？
他颜墨寒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道歉？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吧？
颜墨寒能道歉？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颜总，开玩笑还是要有个度为好，毕竟你我之间我觉得还是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不用打招呼，当陌生人最好。”
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两人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什么是老死不相往来？
什么是见面都不用打招呼？
嘴里有些苦涩，可是他晓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
他无法想象那样温柔甚至有些懦弱的莫雅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走到今天，她卸下了曾经的一切，为自己塑造了一个无法让人轻易窥探的盔甲。
既然她如此在意她的盔甲，如此不想被人戳穿她的伪装。
他便依了她就是！
“确切说是道谢，我听万奶奶说，你的孩子为我送了药，多谢！”
这是莫雅第一次从颜墨寒口中听到“你的孩子”四个字，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颜墨寒会对他说出这样的字来。
甚至在某一刻，她差点以为颜墨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也差点认为，颜墨寒会不会已经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似乎很平静，没有波动，眼底也算真诚。
好像真的只是道歉，只是道谢。
“孩子调皮，倒是让颜先生尝了一回童子尿了。”
这话说的，颜墨寒都敢接了。
是啊，谁能想到他颜墨寒居然有一天被自己的女儿亲手喂了一泡童子尿。
“如果不是那个童子尿，我也未必会醒。”
这话让莫雅抬头看了颜墨寒一样，黑夜中，这男人的眼神真挚无比。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当初为何会一直昏迷。
颜墨寒的话不难听出，他是在喝了童子尿后醒来的，那么值钱他的的确确是昏迷了一个多月。
他得病了？
还是怎么了？
“你有病？”
“什么？”
“我是说，你有什么隐病？”
“我没……算是吧。”
本来要不承认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话出口。
他总是很严肃，看起来就好像说的最稀松平常的话。
这让莫雅有些意外了。
颜墨寒有暗病？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有什么病？之前说你高烧不退，是脑子有问题？”
这话为何听起来总是像骂人的话呢？
可是颜墨寒还是说道：
“落十一，你在关心我吗？”
莫雅一愣，得，她真是自作孽哦，关心？果然是脑子有问题了。
“非亲非故的，我关心你做什么？你想多了吧？”
“哦，我还以为十一你是关心我呢。”
“前面宴会快要开始了，颜总慢慢逛。”
莫雅懒得和这男人多说，至于他喊自己十一这话，她还真的没怎么注意。
所以，此刻看到落十一要走，而且也没有反驳自己喊她十一，他还有些高兴的继续说道：
“前面路黑，你眼睛不好，我陪你走。”
不知道为何，这话听起来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男人今日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他打了什么主意？有想做什么？
莫雅干脆不走了，站定后看着他说道：
“颜墨寒，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可没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你这无事献殷勤的，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的后面那话你怎么不说啊？”
嗯？
莫雅没想到这男人会接这么一句，非奸即盗？他想做哪一样？
反正肯定是看不起自己这长相的，所以盗？她也没啥能让他偷的啊。
莫雅皱着眉头，她非常不喜欢这样无法掌握的感觉。
“颜墨寒，这不是你的风格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还是直接点好了。”
他其实是真的想要送她出去，这里这么黑，她如果摔倒了怎么办？这里可没有明亮的路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送她而已。
却没想到，在她心中却是如此防备。
“更何况，我和颜总之间可没有熟悉到还需要护送的地步，所以，有话直说，颜总如此真实让人不习惯的很啊。”
这是非要让自己说个不存在的东西出来吗？
想了会儿，颜墨寒脱口说道：
“那就童子尿配烧酒吧。”
这可真是要的还有些奇怪了。
不过莫雅也晓得，章老的药酒极为珍贵，不是那么想要就能要的。
童子尿什么的倒是随处可见，这颜墨寒，不开口还好，开口要的东西倒是不简单啊。
“这个有些难了，童子尿好得，药酒就不一定。”
“那么当初十一你又是如何舍得拿出这药的呢？”
落十一很想说这不是我拿的，是你那宝贝女儿看你可怜偷偷拿的。
但是她没法说啊。
这事儿倒是被这男人扣在自己头上了。
“十一，我的确心存感激，没想到为难时候，你愿意让孩子送药给我，我……”
“都过去了，别提了，两位老人不容易，那么大的年纪。”
“所以，落十一，我颜墨寒欠你一条命，从今天开始，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啥？颜墨寒，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救了我，我就该报答你，我颜墨寒从来不欠人因果。
所以，从明天开始，接送你去学校讲课，以及做饭接孩子都会由我来接手！直到还清了你的救命之恩为止，当然，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颜墨寒，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