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颜墨寒还留在原地,这脸色的表情可有些意思了。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特别是看到走在最前面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上前将他们给推开。
没有他的允许,谁让他们走这么近的,谁让他们走这么近的?
还有十一,十一应该只看到自己才对,只和自己说话,只和自己聊天。
不能和别人。
不能和别人。
至于颜墨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是懵的,但是似乎心里就是有个声音是这样告诉自己。
颜墨寒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想法到底来源于哪里。
是自己的心里?还是从哪里?
他很想认真的想想,可是越想就觉得自己的头越疼的厉害,甚至疼的完全不能自已。
“啊……”
前面的人还没走远呢就听到后面有护士喊着什么。
莫雅和云一他们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就看到颜墨寒居然捂着头突然倒在了地上。
莫雅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这动作就是云一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后所有人都走了过去,这小三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了?
“落小姐,这位先生脑部淤血位置转移导致的昏迷,你是家属么?”
“这么严重?转移?”
之前这人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说转移就转移了?怎么会这样?
“之前我们看过他的病例,他因为淤血压迫到脑神经所以很多事儿记不得了也是这个原因,现在这淤血有转移的迹象最好的办法就是手术,只不过……”
医生说道此有些吞吞吐吐的,莫雅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没办法手术?”
“说来惭愧,他的脑补淤血位置还压迫到了视神经,如果我们贸然手术,我们并没有把握在移除淤血还能不伤害到他是视神经,甚至当今科学都没有这样的技术,除非,除非……”
“唐勋?”
医生惊讶这位落女士的灵敏,的确除了唐医生还真没人敢贸然下这个手。
“或许唐医生有可能”
莫雅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千里迢迢的回到国内,不可能身体一直毫发无损。
之前以为失去记忆就已经是最严重的伤了,没想到这还不算。
颜墨寒,你这样倒是让我可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了。
这样为了孩子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颜墨寒那样的男人会后悔么?
他应该是后悔的吧,如果他知道自己会受这么大的罪他应该是后悔的吧。
至少在莫雅的心中,她觉得颜墨寒会后悔吧,那样一个男人,那样一个从来以自我为中心男人。
这一生他可有过为别人付出过的时候呢?
如今为了孩子变成如此,她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或许失去了记忆也不是坏事不是?
“唐勋他?”
“唐医生的伤如果要恢复没有半年时间不可能,更何况唐先生还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所以……”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只要唐勋没救到,那么这颜墨寒就没有救了?
“他什么时候会醒?”
“给他用了药估计4个小时后吧,平日只要不去刺激他,脑部不要再受伤,他应该能坚持下去,至于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淤血是不是会散去这个都是未知数。”
“针灸可以么?”
“这个我们也不确定,针灸之术深不可测或许也有作用。”
虽然没有确切答案,但是莫雅已经心中有数。
看到昏睡的颜墨寒莫雅心中说不出的堵得慌。
“孔笙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你早点回酒店吧,明天见。”
莫雅的直接让孔老二心里咯噔一下特意又多了一眼昏睡的那个叫做小三的男人。
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还笑嘻嘻的说让厨子将汤送上来然后就在云一的陪同下离开了。
倒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孔老二还是不死心准备向云一打探一下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儿。
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个事儿,咱们云一记性不好,孔老二问了半天云一都是一副蒙圈的表情看着孔老二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意思。
如此一来,孔老二自然是打听不到任何事儿,极为郁闷的离开。
他一走,云一看着孔老二的背影笑的有些古怪,这傻帽还想套自己的话?真当自己好对付是吧?
云一没道理孔老二,只是返回到了餐厅给小姐将汤打包上去,谁说他记性不好的,他可记得小姐还没吃饭呢。
哼,记性不好那是记的别的事儿,记小姐的事儿他记性好着呢。
本来说四个小时就能醒来的人,这一夜都没有半点醒来的痕迹。
莫雅一直守在床头没有离开。
云一和云二轮番在门外盯着,等到云二再次来和云一接班的时候,云二有些担心的看着病房里的人小心的问道:
“小姐对小三似乎真的有些特别。”
“那是因为这小三的身份不一般。”
听到云一这么说,云二有些诧异的抬头说道:
“这话怎么说?你知道这小三的身份?你怎么知道的?”
云一透过门口的窗户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然后才道:
“我记性可不好,所以关于小姐的事儿我是有全部做记录的,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地点,还有和孩子之间的默契和关系,让我初步猜测这人又60%的可能是颜墨寒无疑,不过小姐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颜墨寒还失去了记忆,所以,你最好和我一样偶尔也要记性不好才行。”
云一的话绝对吓到了云二。
云一自从记忆力不好后很多事儿就已经不怎么多管多问,甚至连话都少了很多。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甚至有的时候他就是云一的手云一的眼睛。
但是现在,明明一起跟着小姐的,可是云一却能看到一些他根本就看不到的东西,这不让他诧异才怪。
“颜墨寒?这怎么可能呢?你看他的脸?”
“可是你可听到他说过,他最不想医的就是自己的脸,这种人一定是心中有所执念,否则怎么可能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还能记住这个?
就好像我不记得所有事儿却记得小姐是我一生所要保护的人一样。
所以,他就是颜墨寒,也只有颜墨寒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