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苏慧当了警察那么多年，也知道一些黑势力得到一些保护伞才能生存的时间长一些。
顾凡又敲了敲黑板：“除了得到警方的保护，还可以从警方那边得到什么？”
卓航恍然大悟：“信息，是信息，我们警方可以轻而易举收集到很多人员信息，神秘势力根据警方提供的信息，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为他们做事。”
“没错，我的大致推断也是这个。”顾凡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了一句：“人员信息是有了，但要知道那些人和家庭闹矛盾的，这必然需要一定程度的询问。”
苏慧也点头：“一般警察不会去询问普通人，只会询问那些犯了事的，比如小偷什么的，还有就是在突击检查娱乐场所的时候，抓几个来问问。”
卓航也插了一句：“根据信息，这三个被灭口的嫌犯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应该不是小偷小摸犯了事被抓住询问的。”
对此，顾凡摇了摇头：“这些不良记录可以被删掉，并不能作数，不过至少我们大致猜到了对方寻找合适人选的办法，我们可以用这种办法，派人打入他们的内部。”
“好，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我会立刻去安排的。”卓航有点振奋，就像看到的希望的曙光一样。
苏慧也很期待，她们终于找到可以攻克那个神秘组织的办法，这要多亏了顾凡充满了想象力的思考。
“娱乐场所，娱乐场所？”顾凡眉头紧皱，然后说了一句：“杜俊认识一个开夜店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去那边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警察去盘查过，在警察走后，是否有人员离职。”
陆依也表示同意：“如果一家夜店不行，我们就多跑一家，什么ktv包房啊都不能排除在外，不过这需要一笔经费，不知道警方是否愿意承担。”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一脸鄙夷，这个陆依存心想要公款来吃喝玩乐啊。
“好了，我们就分头行事吧，我去安排人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们去夜店碰碰运气。”说完这句，卓航并没有打算要走，而是走到苏慧那边，好好看了看她的腿，还问了一句：“怎么样还疼吗？”
苏慧一脸羞涩，有点难为情，搞得周围人也跟着难为情，只好避让，给这对情侣腾出可以恩爱的空间。
“好吧，苏姐，你脚不方便，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们去找线索吧。”说完，顾凡、陆依他们离开了房子，一副看我们多好多关照你们的样子。
看到所有碍事的人走了，卓航和苏慧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深情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刚刚开始恋情的他们心中充满了甜蜜，光是看着对方就可以让他们开心笑出来。
另一边，顾凡刚刚离开没多久就打通了杜俊的手机：“喂，杜俊啊，上次你大难不死，必有祸福，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所以庆祝一下吧。”
杜俊淡淡一下：“哇，顾凡你还真是懂得资源利用，说吧，要怎么庆祝，只要不是让我为难的，我很愿意还你这个人情。”
顾凡继续说：“上一次你们让李晓妍消失的夜店，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父亲的朋友开的，我们今晚想过去玩一会，顺便想和那个夜店的老板聊一聊，希望你们安排好，把单给买了。”
听了这话，杜俊一脸疑惑：“安排是可以，买单也没问题，但是你找夜店老板聊什么呢？”
“放心，我不是找夜店老板麻烦，有些事我需要了解一下，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你在一旁听不就知道了。”顾凡说得别有深意，反而勾起了杜俊的好奇，于是杜俊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杜俊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汐，这一顿让林汐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顾凡好端端的要去找夜店的老板谈谈，莫非她对夜店的经营模式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汐决定也去夜店，让杜俊安排好，林汐很想看看顾凡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于是当晚，顾凡、陆依、阿杰、徐昊文、秦佳他们来到约定的夜店的时候，惊讶看到林汐就坐着，一边喝酒，一边随着节奏的音乐摇摆。
顾凡有点纳闷就上前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林汐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怎么了，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你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我也可以啊。”
顾凡一脸鄙夷，然后质问：“我带着朋友来这里是办正经事的，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只见林汐反过来白了顾凡一眼：“你确定你和你的朋友是来办正经事的。”
“什么意思？”等顾凡在林汐的眼神示意下回头，看到陆依、阿杰、徐昊文三个混蛋在那边跳得正嗨，哪有一点来办正事的样子。
顾凡拍了拍脑袋，表示一阵头疼：“这些不靠谱的家伙。”
秦佳没有去，而林汐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秦佳坐过来，而秦佳毫不犹豫就坐在了林汐的身边，这一度让顾凡感觉难过，三个同伴靠不住，一个同伴立场有问题啊。
这个时候杜俊走了过来：“顾凡，我已经安排好了，夜店老板就在他的办公室等你，但在你们见面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他。”
顾凡拒绝：“对不起，有些事，我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你一定是有所发现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找夜店老板的，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也很乐意帮你。”林汐一副要和顾凡讨价还价的样子，弄得顾凡心里颇为不悦。
看到顾凡这幅表情，深知顾凡的性格，林汐又说了一句：“顾凡啊，上次我救了苏姐，你帮我救了杜俊，我们算扯平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现在你让我们帮你，你也要帮我们啊，相信你也不是那种喜欢亏欠的人吧。”
“不愧是我前女友，你还真是挺了解我的。”说完这句，顾凡耸了耸肩，然后提出了条件：“你们先安排我和夜店老板见面，我们谈话的时候，你们可以在旁边听，这样也许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我的目的了。”
“哦，你这个建议不错，值得我们采纳。”林汐点头示意，而杜俊也拿起了对讲机。
很快夜店的工作人员来引路，林汐、秦佳、杜俊、顾凡都跟着走了，不过顾凡担心另外三个同伴，不知道这些家伙玩疯了怎么办。
对此，杜俊做出保证：“放心好了，这里有很多我们的人，绝对安全。”
“安全？”顾凡苦笑了一声：“要是我们和你们闹翻了，你们人多势众，安全就变成了危险。”
“所以你不要惹我们就是了。”林汐嫣然一笑，透着一股深意。
顾凡立刻点头：“放心，我理论上今天不会招惹到你们，我也不想和你们为敌。”
“知道就好。”林汐装模作样晃了晃手指头，一副颇有架势的样子，仿佛在告诉顾凡作对的下场。
与此同时，冷乐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习惯性看手机，想要知道顾凡目前的位置，结果一看，顿时脸色很不开心，追踪器定位显示顾凡在一家夜店里面。
“好你个顾凡，居然瞒着我偷偷跑去夜店，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冷乐第一时间就是觉得顾凡在夜店里面吃喝玩乐，说不定还在搭讪其她漂亮女生，开心的左拥右抱，笑得有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第211章 划清界限
夜店老板很热情，还和顾凡、苏慧一一握了握手，一副很欢迎的样子，同时夜店老板也在观察杜俊和林汐的眼色。
杜俊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好了，这里没有人打扰了，顾凡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好的！”顾凡清了清嗓子，然后开会提问：“老板，我的问题很简单，你夜店的员工应该一直有来了工作之后又走掉的吧。”
“当然，这在我们这里正常不过。”夜店老板有点疑惑，不明白顾凡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而杜俊和林汐也同样奇怪。
顾凡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在夜店员工来来走走这种正常情况下，有没有稍微发生了几个不正常的。”
听了这话，夜店老板眉头紧皱，反问了一句：“你指的不正常是哪方面的。”
顾凡好好想了想，然后才说下去：“你这里应该有过警察来检查吧，这也是正常情况。那有没有警察来检查，员工离开，这两种正常情况放在一起变成不正常的情况。”
“这……”夜店老板好好想了想，努力回忆着。
林汐也察觉到异样，知道顾凡的问题绝不简单，更有兴趣想听下文了。
杜俊有点疑惑了：“夜店的员工离开去其它地方干活这种事很正常啊，警察来夜店突击检查这种情况也正常啊，为什么这两种情况放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呢？”
顾凡没有直接回答杜俊的问题，注意力全部放在夜店老板身上，这颇让杜俊心里不痛快，还是秦佳将杜俊拉到一边，偷偷告诉杜俊关于那些发现。
林汐似乎明白了：“顾凡你怀疑一些夜店员工离开是因为警察来过的关系？”
被这么一提醒，夜店老板猛地惊醒：“没错，是发生过一次，有一个员工在我这里才工作一个月，本来好好的，我以为他会稳定做下去，结果警察一个突击检查，第二天他就提出要走人，这让我很惊讶。”
顾凡赶紧追问：“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有这个人的信息吗？”
对此，夜店老板摇了摇头：“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就做了一个月，我也没有保留他的信息，不过我记得他说过刚来这座城市，没什么朋友，在我这里是来这座城市的第一份工作。”
“刚来城市没多久，没什么朋友，很符合那神秘势力筛选人的规则啊。”顾凡想了又想，再问一句：“他有没有提到过家里人什么的？”
“没有，我和他接触比较少，可以问其他认。”说完，夜店老板就打了一个电话把另一个员工小甲叫了过来。
这个夜店是包吃包住的，两人一个房间，小甲正好和那个人住在一起，有事没事聊过几句，但从未听说过对方提到过家人吗，对方干了一个月就走，也让小甲很意外。
在那个人搬走之前，小甲还刻意和那个人一起喝酒，结果因为喝太高兴，小甲问过那个人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那个人点头，没有提什么公司，但说什么要去国外做事。
“我知道了，谢谢你。”顾凡说完就陷入了沉默，而其他人也不吭声，各自思考着。
一会儿过后，苏慧率先开口：“看来那个势力似乎专招募那些和家人决裂，刚来本市还没结交什么朋友的人，而且将他们送到国外培训，是要避开国内的耳目。”
“没错，所以神秘势力一定开了一个跨国公司，这样可以堂而皇之招募员工，然后送到国外去工作，不知道本市这样的跨国公司多不多。”说完这句，顾凡就看了一眼杜俊，这方面正好他可以大派用场。
“我知道怎么做了。”杜俊打了一通电话，告诉手底下人需要什么样的信息，然后过了半个小时，本市所有和国外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名单统统发到了杜俊的手机上。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样的公司多的很，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就没办法缩小范围，让人完全没有头绪。
就在大家看着这长长一大串名单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公司的名字映入了苏慧的眼帘，那就是“冷冰洋海运有限公司。”
苏慧眉头紧皱，似乎有所发现，顿时让顾凡着急起来：“苏姐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上一次我押送三个嫌犯，结果被袭击，最后一个嫌犯被灭口之前，和我说了什么冷，什么冰的，我一直很困惑，感觉这些内容没什么价值，但现在看来。”苏慧一直盯着的冷冰洋海运公司的名字，其他人也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了。
如果顾凡的推测没有错，苏慧的推测也是对的，那么很有可能找到了关于那个神秘势力的线索，也可以将目前被动的局面变成主动了。
顾凡立刻上网查一些关于冷冰洋海运有限公司的新闻，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冷冰洋海运公司曾经在去年的八月份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事故，导致货运的巨轮沉没，上面四十多个人无一生还，而且连遗体都没有找到，全部淹没在大海中。
“等一下，去年的八月份不就是我们去外域探险吗？时间上这么巧吗？”顾凡想想就觉得有问题。
苏慧有了新的推断：“那一次外域争斗，对方折损了很多人，而这些人不能平白无故消失，为了给外界一个说法，就故意造成沉船事故，好来一个死无对证。”
“没错，这样一来大家只会认为这些人是葬身在大海，绝不会想到他们其实是被外域沙漠所掩埋。”顾凡越想越害怕，对方安排真的很周全。
突然苏慧饶有兴致看着杜俊，问了一句：“不知道古镇死伤那么多，你们是怎么掩盖的。”
杜俊淡淡回了一句：“很简单，我们和当地的有关部门有联系，可以将死伤的人信息给抹掉，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顾凡疑惑：“户籍上少了好几百人，不会让人怀疑吗？”
对此，杜俊别有深意一笑：“放心，第一外出打工的都是在我们自己创办的企业，而且我们企业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他们失踪不来都不会引起怀疑，第二，我们不是一次抹掉几百人的信息，是一点一点来，不会让人察觉到人口太大的变化。而且我们还可以请人开具这个人发生意外的证明，合理抹掉这个人的户籍。”
“看来你们安排也很妥当啊。”顾凡明白面对的是一个很庞大的实力，而且有保护伞，做事小心，部署周密，很难找到漏洞。
“好了，追查的目标有了，但愿我们没有找错方向吧。”说完，顾凡表示了感谢，接着就要离开，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走。
这个时候杜俊开口叫住了顾凡：“你不觉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吗？你和我们要对付的是同一批人。”
不用顾凡开口，苏慧就回绝了：“对不起，我不觉得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我首先对付他们，是因为上级的命令，不是因为我接受你们的所作所为。”
这话让杜俊很不舒服，正想反驳，但别林汐拦住了，林汐也是加重了语气：“苏姐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和我们为敌吧。”
苏慧淡淡回了一句：“先不说你们之前对十二个同学做过什么，就说现在你们还瞒着我们做了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这个人没有双重标准，谁犯法我就抓谁，他们犯法，就算势力再大，我也抓，同样对你们也是如此。”
顾凡也补充了一句：“事情之所以演变到今天的局面，是因为上级要苏姐追查那个神秘势力，而我们也因为和苏姐的关系，加上杜俊误打误撞，才和那个神秘势力发生了冲突，如果我们的立场不一样了，我们和你们也发生冲突，，而且这一点很有可能发生。”
林汐神色漠然，淡淡说了一句：“同意！比起合作，我们敌对的可能性更大，只不过在敌对之前，我们必须打倒同一个更具威胁的敌人，希望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苏慧和顾凡对视了一样，以眼神确认同一个想法，然后顾凡才开口：“那好，在收拾那个神秘势力之前，我们绝不敌对，一切等之后再说。”
说完这后，明确划清界限的双方就此告别，而秦佳看着顾凡、苏慧离开，又看了看林汐、杜俊那边，真的有点为难。
顾凡回头，加重了语气：“秦佳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是在调查，是正义的一方，而他们不知道暗地里要做些什么，你确定要加入他们那边，虽然选择是你的自由，但一定要想清楚。”
“好吧？”秦佳最终还是选择了顾凡这边，于是就跟着走了，这一度让杜俊很不爽，等到顾凡走了，杜俊差点骂出来：“什么玩意，我们帮了他，他居然要和我们划清界限。”
林汐没有太大的反应：“顾凡这家伙警觉的很，他知道我们一定有所隐瞒，所以不敢和我们靠得太近。这样也好，我们提供顾凡调查的线索，看他怎么对付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