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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睿泽丝毫不介意太子话里的打趣意味,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他道:“还请太子殿下容微臣先走一步。”
  太子挑眉:“本宫还没你的海棠迷人?”
  “当然。”
  回答的一点犹豫也没有,太子故作生气,“你就不怕惹恼了本宫?”
  “要惹恼早十来年前就惹恼了,还等现在?”盛睿泽丢下太子,径直往海棠那边去了。
  太子哑然失笑,他对段蝶诗招招手:“阿诗,听说来了个边外的厨师,烤的羊肉串特别香,要不要去尝尝?”
  “当然要啊。”段蝶诗快步走向太子,转身回头看了海棠一眼,心里虽是遗憾她不能和自己哥哥在一起,但如海棠说的那样,总不能利用哥哥的感情。
  正文 【164】你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盛睿泽大步朝海棠走过去,待走近了,却又收住了脚步,含着笑意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和阿诗随便走着就到这了。”海棠也认出了刚刚那位是太子,她道,“我不用过去和太子行礼吗?”
  “不用,他不喜这些虚礼。”这条小路僻静,两旁的树木和假山又多,盛睿泽伸手牵起海棠的手,将那小手握在手心里,可握着握着,又觉得不够了,改为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在她鬓角吻了吻,“是不是无趣的很?”
  “好戏还没开场呢。”海棠笑了笑,裴秀今日邀请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等着看裴秀打算怎么当众羞辱她。要是换在以前,当然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了,但现在不行,都这样光明正大的觊觎自己的男人了,她海棠若是再不迎战,可不是她的作风。
  “别担心,我今日备了份厚礼给她。”
  “什么厚礼?”海棠有些好奇,“东海的珍珠,还是天山的雪莲?”
  “都不是。”盛睿泽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指挥使大人,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腹黑呢?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撒娇了?
  可海棠还是笑着垫起了脚尖,就在盛睿泽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后就推开了,可她就这样看着他的眼底颜色渐渐变暗,目光开始变得灼热,蹙着眉:“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
  盛睿泽一手揽着她的腰,带着热度的手透过布料,仿佛也能灼热海棠的肌肤,一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二话不说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大概是对海棠刚刚那样的蜻蜓点水很不满,盛睿泽先是顺着她漂亮的唇瓣临摹了下唇形,又带着点惩罚意味轻轻啃了啃她的唇,这才开始亲吻她。
  不知过了多久,盛睿泽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海棠,他轻轻后退一步,带着缱绻看着她。
  “就这样?”海棠反问一句。
  盛睿泽有些发懵,“嗯?”
  海棠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也咬了一口,随后学着他亲吻自己的样子,也试着去亲吻他,去更深入的探索着。
  这个吻带着难以抑制的迫切和热烈,又带着难言的霸道和渴望,两人都辗转深入,海棠渐渐的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想推开他,却发现抱着自己的两只手紧紧地箍着她,丝毫动不了。
  约是感觉到了海棠呼吸不畅,盛睿泽这才放开了她,和她额头相触,两手捧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海棠,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回家。”
  两人离得十分近,海棠几乎都可以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我送你的礼看了吗?”盛睿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海棠的后背,只觉手感好极了,简直是比那丝绸都要柔滑许多,他却没注意到,那是因为今日海棠穿的这身衣裳,用的就是上好的料子呢。
  “还没,我现在看。”海棠连忙从衣袖里取出那小盒子,轻轻打开,是一个腰间玉佩,通体白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这圆形的玉佩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的东西,她拿近了看,竟然是红豆!
  海棠失笑:“你竟然用这么好的羊脂玉来给这颗普通的红豆做陪衬?”
  “再看仔细些。”
  海棠闻言凑近了些,这才注意到那颗虽小却十分饱满的红豆上刻着一个晚字,用的正是她的小名,她眼眶有些酸胀,她无法想象这双拿着绣春刀的手却拿着小小的刻刀,一笔一笔的在这么小的红豆上刻字。
  盛睿泽看她有些发红的眼眶,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眸里已经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了,顿时惊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早知道送你会哭,我就不送了。”
  海棠轻轻打了下他,瓮声翁气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你说你最喜欢红豆,最喜欢那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微微弯下身子,和她的眼睛对视,“你若不喜欢,我再送旁的给你。”
  “谁说我不喜欢了?”海棠将那玉佩挂到腰间,又抚摸了好几次,这才笑道,“这玉佩我很喜欢,但送玉佩的人,我更喜欢。”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快步往前走了。
  盛睿泽还呆在原地,送玉佩的人更喜欢?说的不就是更喜欢我吗?他的晚晚总是这样率真而又直接,他快步跟了上去,他耳根的那抹红,久久没有散去。
  裴府外,客人们都已经进了府里,外面除了那些围在一起斗蟋蟀的车夫们,再无旁人,十分安静。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孙知府那肥胖的身躯出现了,他对着隐在角落里人躬了躬身,低声道:“我已经派人将那人杀了,做得滴水不漏,您放心。”
  “嗯。”听声音竟是个女子,声音里有些不耐烦道,“既是办好了,寻我作甚?”
  “近日两位殿下都在坪洲,不知道我升迁一事……”
  “我既允下你,还会骗你不成?你且放宽心,我父亲自有安排。”
  孙知府又道:“贵人的话自是让人放心的,不过这次那海秋之死,和您……”
  “谁?”那女子忽然低低怒喝一声,扫了孙知府一眼,后者马上根据她的指示追了过去,没追几步路就看到了因为恐惧跌倒在地上的婢女。
  那婢女显然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脸上满满的恐惧,“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杀了她。”姑娘的声音干脆利落,“别再让我看到她。”
  孙知府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婢女又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就算贵人不吩咐,他也不会留活口。
  他一步步朝那婢女走去,在她就要大声呼叫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两脚抵在她身上不让她动弹,用宽大的衣袖死死地捂着她的鼻子和嘴巴。
  正文 【165】对骂
  渐渐地,那婢女的挣扎动作就小了下来,最后直到没了声息地躺在那儿,眼睛突出,好像死不瞑目一样瞪着孙知府,好像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来找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