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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心吸收灵气的秋昀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战玉元这人表面斯文俊秀,眉眼如画般柔和,笑容温柔如春,但心里其实住着洪水猛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衣冠禽兽。
  对方叹了口气,眉梢一敛,托起下巴望着他说:你生我气是应该的。
  嗯?
  秋昀停了下来,听他继续说。
  但对方唇角一勾,眯眼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这声道歉听得秋昀心里的气稍稍顺了一点,毕竟是多世的爱人,真有多气也提不上,就是有点恼
  但我下次还敢!战玉元打断了他的思绪,忽地凑到他面前,微眯的眼神里充满侵略性,带着偏激和执着,死不悔改地说:我喜欢你,在庄园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据为己有。
  秋昀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翠绿的藤蔓瞬间伸长延伸,缠绕上战玉元的脖子,又一圈一圈地缠住他的身体,狠狠地收紧。
  藤蔓上的勾刺穿透他的衣服,抵在皮肤上,蓄势待发
  我就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战玉元不反抗反而大笑了一声。
  笑完后忽地抬起肩膀,侧脸去吻肩上的藤蔓。
  柔软的触感通过藤蔓传递到秋昀的意识里,他哆嗦了一下,迅速收回藤蔓,正要装死,对方刻意压低声音暧昧地说:小爸,捆绑你不陌生吧?要不要跟我试试?
  这话吓得他枝叶都竖起来了,在对方愉悦的笑脸中,瞬间拉长藤蔓,伸出去勾住门框,哧溜一下飞窜了出去。
  战玉元连掳人都干出来。
  他相信对方这话绝对是真心的但他没这爱好,也接受不来这种嗜好。
  见战玉元没追出来,心中意识到这地儿肯定有结界跑不了。
  就到处乱窜地找花园,寻到花园后看到里头姹紫嫣红,就是没有月季,心头一哽,钻进玫瑰群里,刚把自己伪装成一株玫瑰三个扛着锄头的弟子走了过来。
  挖吧。其中一个弟子说:家主吩咐了,把这片玫瑰园清了建花房。
  这么多还不让用法术另一个弟子小声抱怨了一句,就被旁边的人用手肘捅了一下:别说了,家主来了。
  战玉元负手走来,立在玫瑰园边,放眼望向绽放的玫瑰花海,寻到一株沾染着他灵气的植物,吩咐道:给我寻个花瓶来。
  说罢,他走到那株植物边,微微弯腰,低声道:小爸,这地儿多脏啊,咱们先回房好不好?
  秋昀:
  我逗你的,就是想试试你的意识还在不在。战玉元说着,有个弟子把花瓶递了过来。
  他给花瓶施了个清洁术法,却又不介意地伸手撩.拨脚边的玫瑰枝叶,见枝叶装得就跟真的一样,无奈地揉了下额角:我道歉,我不该吓唬你的。
  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秋昀丝毫不为所动。
  他盯上了这三个弟子,想着找机会跟着这三人逃出这地儿,到时候往那些山峦里一躲,再寻个灵气充沛之地修炼。
  秋昀想得挺好的。
  就是没料到战玉元没把他哄回来,玫瑰园也不清了,让人把玫瑰园直接圈进花房,并开始动工,而战玉元就守在旁边监工。
  秋昀:
  秋昀这厢被战玉元盯得无路可逃。
  这边的战家父子回到小浮岛,战泽朗因心里憋着气把自己给灌醉了,但战玉霖可没醉。
  弟子把他送回来却迟迟不见小爸回来,正要去问弟子,就见空中一道流光划过,一名弟子将柯长歌送到门口,拱手行了个礼,便御剑走了。
  战玉霖冷着的脸缓和了下来,抬步迎上去,温声道:小歌,你
  他想问你去了哪,抬眼却见对方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心中骤然一凛,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紧紧地捏成拳头,含笑凑近,低声说:昨晚跟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
  过近的距离让柯长歌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可接踵而来的低语却又叫他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这事,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战玉霖的眸光冷了一瞬,快得都难以捕捉:只不过是你让答应我哥留下来修炼,再顺带提拔一下我嘛。
  柯长歌神情微顿:这事我要跟你爸商量一下。
  一番试探下来,战玉霖的脸差点就没绷住。
  这不是小歌!
  那小歌去了哪?
  他忍下心中的冲动,笑着道了声好,一转身,脸就冷了下来,森冷的镜片后一双眼戾气横生!
  能悄无声息地替换了小歌,这个人除了战玉元,他想不出还有谁!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战玉霖望着古色古香的院落,心中对权利的追求在这一刻转变成了对实力的渴望。
  次日中午,在战泽朗的要求下,三人驱车离开了太行上岛。
  柯长歌绷着脸刻意坐到了驾驶座,不明情况的战泽朗还以为心肝是因为他急着离开在生他的气,哄了半天也没见心肝吭声,长叹了口气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他望着车子行驶在险峻的山道上,心想着有那个觊觎心肝的畜生在,以后尽量别带心肝回来。
  旁边的战玉霖阴戾地盯着副驾驶座上的柯长歌的后脑勺,突然问道:爸,当初爷爷只在我出生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修炼的根骨?
  战泽朗瞥了他一眼,便扭头望向窗外,低沉着声音道:把上岛上的一切都忘了吧。
  忘?
  如果小歌没有被替换,他或许能忘掉。
  可战玉元欺人太甚,竟然直接把小歌给掳走了。
  战玉霖无动于衷,神色依旧温润,将一切都藏在心里:修炼的根骨到底是什么?是身体素质、柔韧性、力量、体能和悟性吗?
  这是其一。战泽朗说:最重要的是仙骨。只有有了仙骨,才能踏进修炼的门槛。
  那仙骨是什么?
  仙骨是战泽朗沉吟了片刻:通俗点说,仙骨就跟手机里内置的无线芯片一样,而灵气就是wifi,咱们体内没有无线芯片,所以接收不了wifi信号。
  没有无线芯片,装一个不就行了?
  战玉霖垂下眼皮,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问道:那怎么检测仙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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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白月光的小爸(14)
  怎么检测仙骨?
  应着战玉霖的询问, 战泽朗扭头,怀疑道:既然你都知道你没有修炼仙骨,又问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战玉霖低垂眼皮里闪过一抹寒光, 旋即睁开眼看向副驾驶座上纹丝不动的人,又很快收敛了目光, 用食指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镜框, 笑微微道:作为男人, 谁还没点修仙梦?不知道咱家情况的时候,还以为修仙只是传说, 现在传说成了真,心里难免就有些好奇。
  战泽朗没错过他方才那一瞥, 为心肝苦恼的心登时豁然开朗起来。
  心肝一进上岛就能自行吸收灵气,显然是有绝佳的修炼仙骨, 自己因玉元的狼子野心, 匆匆离开,直接斩断了心肝的长生之路。
  虽然心肝先前说比起长生,更喜欢人间的烟火,但在他看来不过是客套话。
  再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要是有这等天赋, 且机会就在眼前,却被人为地斩断, 换他, 他也不高兴。
  自以为战玉霖是在提点他柯长歌生气缘由的战泽朗眉眼缓和了下来。
  虽然他咂摸出了点战玉霖心存的私心,不过就像战玉霖说的那样, 男人么,见识过飞天遁地,还领教过被玉元一个简单气势碾压到无法动弹的滋味, 心里若真没点不甘和野心,他都要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
  想检测仙骨,需要测灵盘。你要是不相信,回头我让弟子送一个过来给你测一下。
  战泽朗说着,倾身趴着副驾驶座的椅背,低声哄道;心肝,你如果想修炼,我让弟子过来为你布个聚灵阵,虽然效果比不上上岛,但你要是留在上岛,是要做作业的,早上五点起来打坐,七点练功,八点吃饭,饭后继续打坐练功,只有中午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一点娱乐活动都有。
  这温柔小意的腔调听得柯长歌也就是傅昭辛眉心连番跳。
  他单知道家主的父亲是因不举,才迷恋上了能给他带来刺激的调.教师柯长歌,可他却不清楚家主的父亲对柯长歌这般的舔宠溺?
  宠溺到连底线都快没了。
  家主父亲身段放得这么低,低得他良心发现,难得有点小歉疚。
  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他定了定神,应了一声,便闭上眼不再说话。
  见到这一幕的战玉霖身子后倾,交叠着双.腿靠着车子的椅背,冷眼旁观这个冒牌货理所当然地接受属于小歌的一切,眼底狰狞一闪即逝。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眯,这个人伪装小歌伪装得天.衣无缝,修为必定不低,那想必仙骨也不错。
  他屈指点了点膝盖,有什么办法能抓.住这个人呢?
  回到庄园后,傅昭辛借口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累,先回房休息。
  等到一回房间,他先联系了早一步离开太行上岛的战泽疏,询问了太白山秘境空间破碎一事,了解十处那边派遣了多少人去查探。
  待到夜深人静,庄园里的人都休息了,他用事先准备好的人偶傀儡放在床.上装病,自己隐去身形悄无声息地出了庄园,这才在隐蔽处现身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城西郊外的那座厂房。
  从外头看是厂房,里面其实是实验基地。
  傅昭辛有通行证,又是受邀替战玉元而来,进了实验大楼,就被等在门口的战泽疏直接领去了底下实验室。
  严丝合缝的大门刚一打开,有什么东西直冲俩人的面门而来。
  战泽疏微一偏过脑袋闪进大厅,旁边的傅昭辛伸手抓.住偷袭之物,手掌冷不丁被所抓之物伤了一下,定睛一看,是一条小叶边缘有锯齿的藤蔓。
  这让他不其然想到了家主那边的柯先生,微微一愣神,被他抓在手里的藤蔓忽地伸长,啪地一下抽在了他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串血痕。
  傅昭辛吃痛放开。
  以为他能应付的战泽疏扭头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徐权,你再闹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
  这话一出,原本蠢.蠢.欲.动的藤蔓瞬间缩了回去,变成一株凌霄花,凑到战泽疏身侧,用枝条讨好地蹭了蹭战泽疏的手背。
  这是?傅昭辛抚了下脸上的伤,没当回事。
  战泽疏拍了下凌霄花的叶子:说起来徐权还是我大哥那位伴侣,也就是柯长歌的朋友,当日.他植物化的时候,玉元也在场,柯长歌也在。
  凌霄花听到柯长歌的名字,探出枝条尖,在战泽疏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长歌回来了没有?
  战泽疏一挑眉,瞥脸看向傅昭辛:你问他,不过问之前,你是不是该向他道歉?
  问我什么?傅昭辛走过去,好奇地看着凌霄花。
  凌霄花人立起来,冲着傅昭辛弯了弯柔韧的枝干。
  他想见长歌。战泽疏这才满意地充当翻译,解释道: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些植物化的人能保存自己的意识,但意识苏醒的时间不定,徐权不是第一个苏醒意识的,但他是第一个主动跟我们交流的。
  战泽疏把植物化后会多个意识的事跟傅昭辛说了一下,顺便也提了下当初徐权植物化后秋昀也跟来的事。
  而等着回应的凌霄花见他迟迟不说长歌回来没有,伸出枝条扯了扯傅昭辛的衣袖,提醒他别忘了自己还在等着答案。
  你来跟他说吧。战泽疏笑道:当日我爸寿宴上,我瞧着我大哥心情不好,本打算私下再找柯长歌,没想到就被处长给急招回来了。
  这傅昭辛想到被家主留在上岛的柯先生,抿了抿唇:我能私下跟他说吗?
  行。战泽疏爽快地走了。
  。
  世界在无人察觉时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起先,只是有人口失踪。
  但种花国是人口大国,每年失踪人口不在少数,除了失踪人口的近亲,这引不起民众们的关注。偶尔有人在网上爆料发帖称自己看到人变成了植物,大部分刷到这个帖子的网友也只把这些帖子当成故事来看。
  而爆料者们很快也承认是自己编的故事,或跟风蹭热度编来的故事。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户外探险主播身上。
  这位叫白森的主播喜欢半夜去探索各种带灵异传说的荒废之地。
  七日前的深夜,他带着直播设备给网友直播了一场深山脚下的荒废村庄,七日后又带网友去探索一座废弃的古宅。
  直播间刚开没多久,主播正对着镜头小声说古宅的来历,镜头忽然一晃,掉在了地上,而主播人也在网友的关注下,变成了一株荆棘。
  这则视频当即就被刷上了热搜。
  网友们开始翻找跟人变植物有关的内容,就发现之前那些所谓的故事。
  意识到不对劲的人开始恐慌,在网上大肆宣传人类开发过度,破坏了自然生态,导致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自然就惩罚人类变成植物。
  简而言之,人类的末日来了。
  也有网友说这位白森主播是植物修炼成精。
  只不过修为不到位,半路给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