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轻盈地走到锦瑟的面前,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低低而笑,侧身在锦瑟的耳边吹气道:“我就是贪心呢,只想一遍遍地被妻主疼爱,怎么办?”他柔媚地撒娇道,笑声却靡荡如丝,令得人心尖尖在酥痒,而他的气息仿佛正混着心跳吹入锦瑟的耳洞中,让她一阵阵的发痒酥软。
“能怎么办,我这个做妻主的有发言权吗?”被她似嗔非嗔地瞪了一眼,凤五心中无端便是一荡,
然后锦瑟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躺倒在了凤五的怀中,被他的手指灵巧的滑入云裳之中……
一番云雨过后,锦瑟简直觉得腿都不像自己的了,而凤五动情时却偏偏还要逼着她一次次喊自己为“凰哥哥”,结果她每次那声“凰哥哥”一喊出口,凤五的眼神霎时间就会变得更深,动作也会更狂野剧烈,如暴风骤雨简直让锦瑟叫苦不迭,偏偏她的摄魂术灵气如今几乎是无意识地释放,被基因改造过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是极度完美,让凤五一遍遍的沉迷其中欲罢不能,简直可以说是为之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偏偏因为灵气的关系他的精力压根没减少多少。
等到再一次被凤五搂在怀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到一波顶峰后,锦瑟终于不想忍了,她不满地吼道:“凤五!你到底够了没有?”
凤五喘息着用力地顶到了最深处,引来锦瑟的闷哼后,干脆就停留在那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满脸委屈地道:“妻主,清凰错了,你别生气!”他此刻眸光艳而媚,晕生双颊眼波流离,倒把锦瑟都看呆了去。
“那你让我休息一会行不行?”
“清凰就是怕妻主累着,这才一直自己来。”他咬着下唇,桃花眸中水波荡漾,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是他说话时,还故意缓缓地在她的身上扭动摩擦着,那手甚至依旧四处温柔抚慰挑逗着,引来她的阵阵颤栗和轻喘,“再给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求求妻主了。”他乞求道,眸中含泪,双颊晕红,着实惹人怜爱。
锦瑟叹了口气:“好吧……”她还能说什么,事实上凤五的技术也的确很高超,她能好意思说至少她不讨厌甚至偶尔还觉得挺享受么……算了她还是闭紧嘴巴,否则这小混蛋更得意起来更加不肯罢休了。
“谢妻主疼我,清凰真的好喜欢妻主……”他在锦瑟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眼中满是亲密和依恋,让锦瑟最后的火气也只能烟消云散。
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妖孽了,她有些无奈地想道,躺椅继续被摇得咯吱作响,而凤五整个人都埋首紧贴在锦瑟的身前亲吻着,喘息不止,忍耐了好一会锦瑟又提醒道:“我的腰都快断了……”躺椅毕竟还是有些硬,一直被压着的锦瑟自然也觉得背部被硌得生疼。
“是清凰的不对。”听锦瑟抱怨凤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漏,他顿时一脸心疼,直接温柔地从正面抱起锦瑟转移阵地到了床上,这个过程他竟然还不舍得退出她的身体,等到了床上他立即在锦瑟的腰后细心地垫上了柔软的垫子,随即就又再度顺势欺身上来全力冲刺,一刻不停继续满足地呻吟和娇喘了起来,锦瑟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心道求求你饶了我吧,这还有完没完?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节制一点。可她却不知道,她表面上对凤五无可奈何似乎十分不耐,但其实她也是在纵容着他,甚至喜欢他娇媚和粗暴的风格转换,狂放中的温柔爱怜,否则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凤五怎么敢一次次的恃宠而骄。
于是这一日,锦瑟的房内又是持续地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摇摆和呻吟声,让她无力地只能打消今日出门的打算。而门口的水大神医则是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道幸好有凤仙他们几兄弟轮番上阵缠住锦瑟,否则凭他的本事可没有这个能耐拦住妻主啊。可他随即又有些失落地想着,若是妻主不是百毒不侵就好了,好歹他还能利用点手中的药物,英雄无用武之地有时候也是件挺苦恼的事情不是么,于是水大神医又开始陷入了自怨自艾,患得患失的牛角尖。
与此同时,那个曾经想抢夺锦瑟手镯的白小芹则正在离怡红院不远处的茶楼包间落座,她临着窗边赏景独自喝了一会酒,觉得实在索然无味,就让店里掌柜给她喊个唱曲的来。可掌柜的轮番换了个好几个唱小曲的,她都不满意,瞪了一双眼横挑竖拣的不是嫌人家不够风情就是唾弃对方身材太差,掌柜也是叫苦连天,她这里又不是春楼,就算唱曲的也都不过是混口饭吃的,人家卖艺不卖身,怎么可能会有风情诱惑之类的玩意。心中暗恼,这位祖宗要找男人干嘛不上青楼非要到她这里还添乱,嘴上却只能唉声叹气地苦着脸道:“白小姐,我这里真正只有这些唱曲的了,若小姐还是看不上,小人也没法子了。”
白小芹啐了她一口:“你省省吧,本小姐京里的青楼早就都逛遍了,要不是实在没新鲜货色,我会来你这里解闷找乐子。”
掌柜女子一脸愁眉苦脸,实在无法可想,不由又提议道:“不如白小姐去一旁的怡红院逛逛去?”她现在算是祸水东引,只一心想把这个瘟神送走,要知道白小芹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又霸道,惹得她不快起来拆了店都有可能。
白小芹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我是来你这里找乐子的,结果你反倒还劝我去别的地方,那你这茶楼开了做什么,不如拆了算了。”
掌柜的被她的威胁吓得面无人色,却见这祖宗已然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算了算了,还是回头去怡红院里看看有什么新来的可以解闷吧,你这里还真是无趣的紧,哼。”
掌柜的陪着笑,一路将她送下来,白小芹意兴阑珊地摇着扇子,却在瞥到某个角落时忽然定住了脚步,再也移不开视线。
只见一个男子此时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他眉目如画,眸如点漆,五官生得极为俊秀邪魅,身上的气质更是幽深而邪性,自然引得人频频注目,白小芹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就被迷住了。
似乎是注意到白小芹痴呆的目光,男子同样对着她回视一笑,举杯示意以为招呼。让白小芹禁不住的就是浑身一热,从小腹处窜起一股邪火压都压不住,原来这男子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某种妖冶和性感,只要被他似笑非笑地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仿若是注意到了白小芹的失魂落魄,他微微侧过脸来,下巴微抬,凝视着看了她一眼又勾起嘴角而笑,那双眸微微上挑,因为妆容的缘故变得有些修长狐媚,眼尾飞翘,眼神迷离,一晃眼间,好似有某种漩涡,能够将人的灵魂给给吸进去一样。
京城里何时有了这么一号美男?莫非是哪个楼子里跑出来闲逛的美人?白小芹看得脚下步子都挪不动了,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美男不放。
这个美男其实正是凤二,他此时精心化了一个妆容,不只是凸显了他容貌上的俊美绝伦的一面,甚至还和他原本的邪魅容貌有了不少的差别,若非极为熟悉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是他凤二。他本是名伎,擅长各种妆扮,而眼下的这款显然也是精心用来钓某些好色女子的。要知道凤仙他们几人每一个的化妆术都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千变万化成各种气质的男子,可唯有在锦瑟面前他们才会洗尽铅华露出最真实的容貌,毕竟他们也知道锦瑟不喜男子太过脂粉气。
而今日和白小芹的“偶遇”也是他精心设计的,他可从来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尤其是欺负得罪过锦瑟的女人。当日宁丰对锦瑟不敬,凤二便毁了她的容将她打入尘埃一文不名,而白小芹同样是仗着京城世家贵女的身份想要折辱锦瑟,这笔账他自然要借机讨回来。这茶楼开在怡红院周边,里面自然有凤仙的眼线,往日里凤二是暂时没找到时间去对付她,今日白小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凤二当然不会放过。
白小芹脸上露出了某种心醉神迷的表情,她整了整衣领和袖子,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走到凤二的面前,略带着文雅和挑逗性质地问道:“公子一个人?”语气中含着热切,眼神更是透着色乱情迷的表情,“不如我来陪着公子喝一杯?”
凤二斜睨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仰面又喝了一口酒,那动作透着几分慵懒,几分漫不经心,四周骤然一静,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让无数人便看呆了去,就见一丝酒水顺着他如白玉般的下巴淌下流到了衣领中,引得人恨不得直接撕开朝内看去,着实诱人。这男子实在是太有风情,让人看了简直浑身发热,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掠夺和攻占,连阅尽春色的白小芹看得都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嘿嘿一笑,伸出手试图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却被凤二微微偏头躲了过去,面色更显得有些不虞,看着白小芹,他的声音清冽如玉石,清冷之中透着几分魅惑:“小姐也太心急了吧。”眸中暗暗地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厌恶和杀意。
有个性,一瞬间,白小芹不怒反笑,显然她对这个男人的兴趣更大了。
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丢上来了一张千两的银票。“跟我一晚,不,三晚,这个就是你的了。”
凤二刻意地翘起兰花指,妩媚地笑瞥了白小芹一眼,站起身来,他身姿款款的道:“走吧。”
却是看也没看桌上的银票一眼,“我们去哪里?”
看到他这么轻易地就肯跟着自己走,白小芹也不论其中是否有诈,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激动到了张开的地步。
“跟着我回府如何?若是伺候的本小姐高兴了,赏你一个侍夫,不,侍君之位。”
“是么?阁下还真是大方…”凤二邪魅地瞟了她一眼,他身体斜倚着一旁的门柱,手指更优雅地拨弄起了自己的青丝,若是锦瑟在此,绝对要被他这狐媚姿态给惹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可别的女人一个个都被勾得魂都没有了,投向白小芹的视线更是充斥着满满的嫉妒。
白小芹同样被迷得神魂颠倒,她激动地收起了扇子搓着手道:“那公子,我们这就走?”
凤二朝着已经被迷得呆住的白小芹斜睨着一笑,催促道:“既然是要去你家,那你还不带路?”
他这一笑如云破月来,那动作更是肆意优雅,白小芹更被他愈加勾得浑身都酥麻了,脸上发热,眼中异彩连连,她激动得心口砰砰直跳,御男无数的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的渴望和兴奋,她甚至幻想着一会要如何用各种技巧将这个男人恨恨地压在身下好好地爽一回。
急匆匆地带人回到了白家,白小芹便迫不及待地领着凤二去了自己的院子,还特地吩咐守院门人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是个阴狠的煞星,只觉得自己今日果然是艳福无边,撞了大运。
两人到了房内,白小芹终于按耐不住,朝着凤二的方向便是一扑,谁料凤二却是灵巧着闪避了过去,他隔着桌子对着她摇摇食指,一脸的嫌弃:“这样可不行,我从来不喜欢只伺候一个女人?”
白小芹愣了愣:“什么意思?”
凤二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把你院子里的侍从都喊进来吧,我们玩一场大的如何?”
白小芹一开始还有些呆滞和不敢置信,随即便是狂喜,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狂放大胆的男子,甚至直接提出这般要求,可一想到多人的场景,白小芹显然也有些心动了,她玩过许多花样,可这么奔放和新鲜的方式还完全没有试过,而且一想到她能亲眼看到这样的美男躺在别的女人身下呻吟,她此时竟然还有种诡异的快感涌起。
白小芹原本身为白家嫡女,院中自然是有不少侍卫们贴身保护她的,此时便干脆全部都唤了来,那几个女子一听说主人要玩的新花样除了个别几个基本上都是有些不乐意的,只是小姐强行要求也只能无奈的服从,她们并不是都是风流好色的女人,甚至有的人家中已经有了夫君,感情十分恩爱,可自家小姐从来都是霸道的性子,若是敢反抗回头肯定也会被逐出白家。而白小芹生怕旁人打扰,更把院子周围其他的贴身侍从们都远远地打发了。
然后她色眯眯地搓了搓手,对着凤二道:“你看,人都齐了,一会我可以不可以第一个上你?”
凤二听得皱眉,他忍下想要直接砍了这个女人的念头,眼看着她已经入了陷阱,也懒得再做戏了。
他此时正慵懒地躺在床上,对着白小芹勾了勾手指,这种反客为主的姿态更是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当即白小芹就脱起了衣服恨不得直接扑上床去,看到白小芹这种迫不及待的丑陋模样,凤二简直恶心的快要吐了出来,这个蠢货难道一点看不出自己眼中锐利的杀意吗?
不过今日他敢于一个人孤身来到白家如此胆大,也是看准了白小芹的个性,如今既然周边的人都被打发了,仅有的几个侍卫们也被拉到了房内,他也总算可以动手给锦瑟报仇了。凤二就是这样,他对锦瑟的维护到了变态的程度,哪怕当日白小芹只是起了欺负她的心思而并没有得逞,凤二也没准备息事宁人,而是要连本带息的全部讨回来借此给锦瑟出气。
眼看着白小芹朝他走来,到了这个境地,凤二自然懒得再做伪装,他眉眼间瞬间露出凌厉来,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整个人气势一变,有如出鞘之剑,锋芒毕露。白小芹刚脱了衣服爬上床,还喜滋滋地等待着凤二的服侍,下一瞬,便被凤二一个巴掌扇到了脸上,飞了出去后她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今日我就是来教训你的。”凤二满脸冷意,双眸中更是阴冷,如一条噬人的毒蛇。
白小芹被打得傻了,居然还捂着脸开口问道:“为……为什么?”
凤二当然不会说他是为了给锦瑟报仇,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谁让我看你不顺眼呢?”
只是不顺眼?白小芹愣住了,忽然觉得异常荒唐可笑,而凤二此时横眉杀来一记眼刀,目光冷冽慑人,叫人不寒而栗,显然他完全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走到白小芹的面前,将她从地上一把拎起来后,又是啪啪两个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这恶心的女人刚才一直用那么淫荡无耻的眼神看着他,真是把他忍得快要吐了,他打完后又将白小芹朝地上一丢,怀中取出帕子不停地开始擦拭感觉被弄脏的双手。
“你们,你们呆看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我?”白小芹顿时害怕的叫了起来,她房内的几个女侍卫们此时也傻了眼,一开始没动作是因为她们还以为自家小姐是玩的新花样呢,眼下看白小芹嘴角的血丝都出来了,甚至凤二直接打得她两颗牙都掉了出来,可见下手之狠。
此时听到她的呼救房内其他的几个侍卫们顿时回过神来,一个个朝前扑去试图救出白小芹,还有人顾忌凤二的身手怀疑他是个练家子,干脆从背后包抄上去想要暗算他。
却见凤二长笑一声,突然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他背后一个身影鬼祟的侍卫身边,干脆利落地一把拧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朝着提上一甩,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传来,这第一个试图暗算他的女子当即昏倒在地,生死不知,众人眼看着面前的毒美人教训人动作流畅还不拖泥带水,甚至带着一种杀人直如杀鸡的心狠手辣,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这男人简直是个煞星,剩下的几个女人,在经过最初的呆愣之后都回过神来,都是掉头拔腿就跑,生怕慢了一步变成下一个倒霉鬼。而偏偏凤二最擅长的就是暗器,显然他也懒得和她们周旋,拔下头上的一根碧玉簪,将上面的珠子捏在手中后直接出手一把丢了出去,结果这几个女人无一例外都被打中了腿脚,摔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得连连呼痛。
凤二满意地拍了拍手,不做杀手一段时间早就觉得手痒了,今日正好再练练手,他笑眯眯地看向白小芹,只是在她的眼中,此时这个笑容和阎王无二。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小芹此时的表情惊恐而无助,但凤二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坐在了椅子上斜睨着躺在地上的女侍卫们,冷声道:“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乖乖听我的话。二 被我折磨一番后再乖乖听我的话,选择吧。”
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人,坑爹的吧,这是选择还是威逼啊。只不过她们都不知道,凤二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若是得罪了他的人更是如此,若是和一会白小芹的下场比起来,这些人恐怕反而应该庆幸了。
第331章 第三百三十章
330.
“后来呢?”
“后来我把那个姓白的打晕了丢到了床上,再对她母亲的侧君侍君们都下了媚药,一起抓来好好伺候她……哦,我还把那些侍卫们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让她们顺带欣赏围观自己的小姐和她的庶父们成就好事,众目睽睽之下作个证,免得日后那姓白的不认账,毕竟这么恶心的场面我可懒得看。” 言外之意,那就是让一群绑着的护院侍卫们眼睁睁地看着白小芹和一群她母亲的男人们肉搏大战。说到这里,凤二愉悦地勾起了嘴角,语气却很是阴狠:“我相信在这么好的照顾下,那位白家小姐应该度过了一个十分特别的下午。”
闻言,所有的凤家兄弟都是倒抽了口冷气,默默替那倒霉鬼白小芹默哀,凤二的手段一向毒辣,能被他好好照顾的必然过程都不会太美妙。要说那白小芹的确是白家受尽宠爱的嫡女之一,否则她也不可能在西塘的京城如此横行无忌没人敢惹了,可她就算再受优待,这么明目张胆地睡了自家娘亲后院的男人,结局恐怕也不会太美好了,再说这么大的丑闻传出去也是很难遮掩,毕竟被这么多下人侍卫看到了,众口铄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就算白家以雷霆手段封锁消息处置下人,作为始作俑者的凤二也会依旧背地里让这个消息传遍京城,以后白小芹想要再留在京城恐怕也不容易了。
“哼,说到底谁让她敢得罪了我们的妻主,反正这几日我打听下来,这白小芹也不是个善类,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凤二道,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水,又低声问道,“妻主这两日可还想着要去参加科考?”
他这话一出,房中霎时都是一静,凤五的脸上不由浮现了一丝羞红不敢接话,凤三摇摇头,神情显得有些无奈:“这就要问小五了,他简直就是…,我也说过他了,就算要阻止妻主,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吧…”原来锦瑟这一个下午是真的被累坏了,此时还躺在床上休息起不了身呢。
看凤二皱眉,凤四温润地接过话道:“这也不能全怪小五,妻主平日里一直都是最宠他,让小五出面缠住妻主不也是我们几人本来的主意么?”他的声音如清泉流过,十分沁人心脾,一时间让大家都冷静了下来,不过他们几兄弟感情一向深厚,虽然如今几乎都是凤五日夜霸占着锦瑟却也倒没有什么吃味的心思,只是看他把锦瑟折腾得这么疲累,每个人都手痒得只想把他按在地上给痛扁一顿,凤五也自自知理亏,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凤二冷哼了一声:“下次再这样就让大哥出面,罚你不准亲近妻主!你这就是仗着妻主的好性子,也亏得是她容忍你没和你计较,可她宠你,我们却也不能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
凤五急了,连声道:“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真心会克制的,不会再犯了。”他此时心里也是懊恼的很,他还曾以为自己是个非常有定力的人,可是感情这事根本控制不住,如今他的整颗心彻底沦陷在了锦瑟的身上,唯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快乐,让他根本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这十多年来他多少次被噩梦缠身,多少次午夜梦回恨不得一死了之,可眼下他又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熬了下去找到了这么好的妻主。
凤四再次出面打着圆场道:“妻主毕竟是个女人,她性子虽软却也有自己的傲气,不想被我们束缚,现在又一心想要做官从而得了权势以后保护我们,若是小五不榨干了她的精力,只怕我们也不好用其他方法把她留在家里。”锦瑟哪里知道自家的几个夫君可都是杀手出身,并不是普通的美人,而且个个有城府有手段,心思过人,压根不需要她出来打拼甚至保护,可她的心意却还是让几兄弟感动不止。
凤四声音和缓地又道:“其实我们最近虽说不断求宠,也是为了能及早有个孩子,等日后给妻主生儿育女,她在家里陪伴孩子也不会觉得无聊了不是。”
凤三听着连连点头,凤二也是无言以对,停顿了半晌方才又道:“我知道你说的不错,可有孩子这事哪是这么容易的,还得看天意不是。”他惆怅地轻叹一声,原来当初他们几人流落军营成为军伎之前曾被强行灌下了绝育药,毕竟男子有了身孕就会身材变样,不能更好的伺候军营里如狼似虎的女人们了,幸亏后来他们被凤仙救出又得了水神医的医治,如今也算是勉强痊愈了,只是按照水云卿的说法,他虽然医术高超可毕竟几人都是少年时伤了身子,多年下来了要想完全去除药性并不容易,再如何调理都总会有些后遗症,不若普通男子那么容易受孕,因此他们也是心急,日日夜夜的缠着锦瑟想要早日为她怀个孩子,这也是心里对此的不安和惶恐所致。
锦瑟从床上休息醒来的时候,凤二正在用药酒给她按摩着腰部,暖洋洋的让她十分舒适。
“忍一忍,很快就好。”凤二话虽如此,可锦瑟哪里感觉得到他有什么让她不适的地方,反而每一下都力道适度,而身体上传来的酥麻之感更令锦瑟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又软又媚,一点都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让她感觉到身上的凤二的动作突然停顿,连锦瑟自己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凤二也只是短暂停顿,随即又重新神色自若地替她继续推拿按摩,同时一边口中嘱咐道:“妻主这两日精神不济,还是别出门的好。”
锦瑟无语,她精神不济还不是他们给害的……
“小五我也已经教训过了,回头就罚他今夜一个人跪到院子里去,他也实在太没有分寸,竟然把妻主累成了这样。”
锦瑟听到这里又觉得他们搞得实在是太大了,连忙阻止道:“区区小事你教训清凰做什么,跪院子里一夜还不得生病?这也太严厉了吧……”
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凤五的眼睛突然一亮,投射过来的视线盈满了无限情意和感动。
但凤二仍旧坚持地冷声道:“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家同样也是如此。”他看着跪在锦瑟窗前的凤五,声音微微地带着些斥责之意,“身为侍夫,本该好好伺候妻主才是,结果小五你只顾着自己的欢愉,强压着妻主求宠,还害得妻主疲累至此,我知道妻主仁厚,可家里的规矩坏不得,怎能轻饶!”
凤二如此铁面无情连锦瑟也是意料不到,她不知道他们本就是作为凤仙的下属存在,自然处事必须严格按照规矩,不能有丝毫的违逆。
往日里她也从未看过凤二如此不苟言笑的姿态,不由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却见凤二当即一把回握住她,放柔了神色对着她温声道:“妻主怎么了?”
锦瑟急忙坐起身来解释道:“我这睡了一觉已经完全没事了,无缺,你就饶了清凰这一回吧。”随着和他们关系的愈加亲密,锦瑟已经开始对他们都是直呼其名,从她的樱桃小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还被她因为刚休息过后显得有些软糯的声音叫得如此好听,凤二半身几乎都有些酥麻了,险些没当场失控地压倒她,由此他倒是有些体会到了凤五的感受,若换成是他一个人在房里诱惑锦瑟拖住她……最后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而一旁的凤五眼见自己被被锦瑟如此维护,早就心甘情愿领罚,甚至显得甘之若怡,他几步走来,直接跪在床前执起她的手亲昵地放在唇边:“妻主别担心,我是自愿受罚的,这几日清凰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他的面上带着羞愧,“妻主不怪我放肆还为我说话,我心里着实高兴……”他说着竟然微微有些哽咽,桃花眼中泪眼朦胧,却是眼波如水,晃动着潋滟光泽。
锦瑟傻了傻,她是真的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啊,不就是中途她自己累得睡了过去吗,这也值得小题大做?她连忙安慰凤五道:“清凰,其实我并没怪你,别自责了。”在锦瑟看来,正因为凤五喜欢她才会一时动情难以克制,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她内心里倒没有男子一定得处处柔顺恭敬的念头,反正他们几人对她都是真心的。凤五却以为她是故意安慰自己,这让他更加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即为锦瑟去死,察觉出锦瑟对他的不舍和心疼,凤五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然后主动送上了一个缠绵的香吻。
最后凤五是满心愉悦地跑去受罚,锦瑟无力阻止也只能听之任之。其实说到底凤二对凤五的惩罚也并不算严厉,对曾经身为杀手并且有武功的凤五来说,在院子里轻描淡写地跪上一夜根本可说是不痛不痒,便是大户人家里面对待那些惹了妻主不高兴的侍君的手段都比这个要严厉百倍,结果锦瑟心软的毛病又一次被几个兄弟给摸透看清了,对自家的这个妻主,几兄弟越是了解就越是喜爱,在她面前饶是往日里最阴狠的凤二和性格稍显孤僻的凤三都是完全的化为绕指柔,只恨不能掏心掏肺对她更好。
平静的两日过后,怡红院这一日终于迎来了一群谁也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管事大人,这里就是怡红院了。”一名中年女子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侍从们站在了怡红院的门前,身后一人恭敬地道。
“嗯。”中年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神情十分倨傲,“虽说是青楼,可毕竟也在京城里,正君大人的命令你们也都知道,为了稳妥起见,我也不得不亲自过来跑这一趟。”
原来蓝家家主正君始终觉得芳华和芳草的失踪是个隐患,找不到之下自然也对手下的管事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在京城内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短短时日,那芳华芳草两兄弟是不可能跑出京的,更别提他们的身份铭牌还在蓝府,西塘京城的城门守卫也比任何地方都要森严,便是顶尖高手也不可能飞跃城墙何况这还是两个压根都不会武功的兄弟。
“可是管事大人,这两人可都是良家男子,怎么可能会跑到青楼卖身?”
“啪!”中年女子不等她说完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得那个女侍卫整个人都不由晃悠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这两个男人无处可逃之下不会到这里来?”她一面说着一面心里怒骂,这个蠢货还真以为她是来怡红院找这两个小姐侍君来了,要知道即使在西塘京城,怡红院这样的地方也是出了名的一掷千金,美人无数。对此她早就想来见识见识了,如今有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若是那老鸨懂事,自然会派上最好的公子服侍她。
此时那中年女子依旧是一脸高傲地看着她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多嘴,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下次再说这种废话,我就让你滚到外院扫地。”这管事的夫君可是如今家主正君的贴身仆从之一,尚算受到重用,因此连带着她在蓝府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自然有这个权利分派院内的一些奴才侍从。
那女侍连声点头再也不敢吭声。她们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完全就是歪打正着,芳华和芳草恰恰就是在这个西塘最令人向往和趋之若鹜的青楼里。
中年管事随即又整了整衣服,一脸道貌岸然带着手下人直接朝着怡红院内部闯了进去。
说起来这怡红院平日里就是京城出了名的销金窟,若不是有钱有权的女人根本进不来也玩不起里面的美人,而她身为蓝家小姐的管事之一,平日里虽然在不少人面前被人点头哈腰的奉承着,但凭借着她的家产也是逛不起这一处顶尖的青楼的。
听说这里面的公子个个都是被精心培养的尤物,让人爱不释手,她早就垂涎三尺了。眼下好容易有了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自然要好好地过来瞧一瞧,量这怡红院的老鸨也不敢得罪她堂堂的蓝家管事,毕竟她可是为蓝家正君办事,扯着虎皮做大旗,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进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