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擦身而过,我无声的呼出口气看向齐忠恒,“那位是什麽人。”
“侦察队大队长。”
齐忠恒小声的回我。“很厉害的。”
我哦了声,便衣呗!
穿过走廊就是大厅,齐忠恒先让我和小兰签字,随后,又带我进了旁边的一间公安值班室,“老何,借电话用一下啊。”
叫老何的公安正看着报纸,“你们办公室的电话又被抢着用了啊!”
“没办法,忙!”
齐忠恒赔笑,老何眼睛都没抬的呵了声,“咱这所里真就你不忙啊,用吧用吧!”
“哎,谢了!”
齐忠恒示意我打电话,眼底还有些尴尬,我清楚他心思,一值班的都能拿话嗤他,可见在单位啥地位了!
没在多想,我拿起话筒就看向他,“齐公安,民政……”
“把她给我抓起来!!”
“哎!!”
门外突然冲进来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就架住我的胳膊,这个疼!
“你们干嘛啊!!”
我嘶嘶着扭头看向别我胳膊的公安,“事儿我不是交代清楚了吗!!”
速度太快了,脑袋都是懵的!
齐忠恒也发怔。“这是……”
“齐忠恒!你怎么做工作的!”
我看过去,秦队!
他顶着张?脸就进来了,手一指我,极其不屑,“为什么放了她!!”
齐忠恒张了张嘴,“她就是换了些鸡蛋……”
“什么鸡蛋!!”
秦队的眼睛一瞪。“她是个流窜犯!!”
“啊?”
我忍着疼看向秦队,:“我统共就换过两回鸡蛋,往哪流窜了!!”
“重新审讯!”
秦队不理我,手一挥,“带走!!”
“哎!哎!!”
我跟个杀人犯似得被押着,刚到走廊,?兰香在大厅也炸了,“你们干嘛!!干嘛抓我!不是说清楚了吗!放开!!”
“拷上!!”
秦队一声令下,?兰香被别着的手腕就被拷了银镯,被押解的姿势,脊背深弯着,“妹子!这咋回事儿啊!”
“我……”
没等我开口,秦队就指向我俩,“这是主犯!她是从犯,把她们俩隔离审讯!防止串供!一二号!”
隔离?
一二号?
刑讯逼供啊还要!!
我用力的挣扎,“要审讯先说我犯什么法了!!”
“你心知肚明!!!”
秦队指着我,食指恨不得戳我脸上,义正言辞,“少耍花样!!”
我瞪着他,“我肚明个屁!!”
大爷的!
欺负人啊!
眼见我俩顶上了,齐忠恒赶忙过来,:“秦队,是不是误会啊,这小同志……”
“误会?”
秦队冷哼。:“我会随便抓人吗,齐忠恒,你马上给我写份检讨,玩忽职守!!!”
齐忠恒一抖,没了动静!
秦队嫌弃的撇他一眼,手一挥,“把人带走!!”
“我不走!放开我!!”
兰香毛了,“我们只是换点鸡蛋而已!你们不能不讲理!放开!放开!我得回家!!”
“吵什么呢!”
正乱着,走廊里传出威严的男音,我呼着粗气抬眼,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走近,制服。皮鞋,大背头,领导派!
“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副所长。”
秦队姿态当即就低了,指了下我就附到副所长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胳膊被别着,人就直不起腰,只能仰着脸看那副所一边听一边冷眼端量我,秦队说完后还一脸愤恨,“就是这样。”
“哪样?”
我心提着,嘴上硬,“我就换个鸡蛋你们就这样?!啊?!”
擦!
秦队还要跟我来劲,副所的手却一抬,眼睛盯着我。眉头紧紧的蹙起,“我看你很眼熟啊,你是……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陆总的手术室门口了!”
我喘着粗气,胳膊都要折了,没好气儿的应着,“在又怎么样,那也犯法了??”
“松开!!”
副所长突然急了,“还有那个女同志,也给松开!”
一声令下!
我可算是解绑了,揉着胳膊直腰,押的我是真疼!
“没事吧。啊?”
副所长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啊,“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他突然亲切的我都不适应,摇摇头,“没事儿,请问您是……”
“我姓姜,是这样。那晚手术的是我家远房亲戚。”
副所长说着眼里还满是和蔼,“他来这边开会,出了意外,我在手术门口看到你了,你当时穿个军大衣打盹儿,这发夹很显眼,当时我爱人还问我,那个俏丽丽的女同志是在等谁,我印象很深的……你是霍医生的爱人,对吗?”
真巧啊!
我点头,:“没错,我是……”
“副所长……”
秦队看这情况有些疑惑。刚要上前副所长又抬起了手,眼底复杂闪过,“小秦,这里面有误会,你先去我办公室,这边……小同志。你贵姓?”
我看了眼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秦队,“您叫我小金就行了。”
“好。”
副所长笑笑点头,“小金,这样,霍医生的手术做的很好,我和我的家人都非常感谢他。你和这位女同志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我有些着急,“姜所长,我这要是没什么事儿是不是可以走了啊,我不想……”
别闹大了噻!
副所长仍然笑的亲切,“放心,我就找小秦了解下情况。最多二十分钟,这样,你要是不想去休息室,就在这儿等一小会儿……老何,给小金和这位女同志泡两杯茶!!”
“哎……”
我刚想追出去?兰香就过来了,“妹子,咋回事儿啊,那官儿认识霍医生和你啊。”
咋回事儿,妈的,事大了呗!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着秦队长抓我的样子,那表情分明是要把哥们送牢里的啊!
流窜犯?!
我犯什么事儿了!
票,券……?
心控制不住的就慌了,身后那老何也温和上了,“小金同志,你们过来坐啊,喝点茶吧。”
“不用了,谢谢。”
我摆了下手,魂不守舍的倚墙站着,哪里能喝下去啊!
“妹子,咱能回家了吧。”
兰香的手腕被铐子勒红了,自己揉着还生气的哼哼,“那个叫啥秦队的咋那么凶?气死人!”
没待我应声,旁边一直鸟悄待着的齐忠恒移动到我身边,低声道,“小同志,你是不是有啥背景啊。”
我垂着眼,不想说!
废了!
闷了能有十多分钟,有人叫了我一声,“小金嫂子?”
转脸,有些发怔。
陈连长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正站在值班室门口,见我看他就几步进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