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放过她还好,若是他打算为了那件事不放过她,她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她觉得自己太憋屈了被这么折磨。
“一张膜到底多少钱?”
“什么膜?”
她冷冷的问他,眼神锐利无比。
她当然意识到,他的眼神,他的口气,无一不在证明着一个事实。
他在怀疑她,跟她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以后才突然怀疑她吗?
戚畅对他一再的失望,只是模糊的视线里,她还是能望见他那冷漠的眼神。
“处女膜?几百块吧。”她回答,她笑着回答。
声音一发出来便是含糊不清的,沙哑的。
只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只是突然委屈的唇瓣发白发烫,只是,突然觉得,她真的错了,对他的一切一切感觉,她都错了。
至于他长的多好看,他那方面能力多强壮,他有多么会煮饭,他有多么有钱……
他的一切一切,与她有何干?
他们不过是交易结婚,他们不过是利用彼此的身体互相发泄。
她站了起来,然后就那么昂着下巴骄傲的望着他,用她仅存的那点自尊心望着他。
“我想那顿饭我应该不需要再去了吧?”
“为什么不需要?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他问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痛恨他的眼神。
她哽咽,然后转头又回了洗手间。
客厅里突然沉静下去,他望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茶几上,唯有那个白色的烟灰缸那么碍眼,抬腿便是朝着茶几踢了过去。
茶几腿跟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巨响,却也立即消失了,地毯有些皱,别的再也没什么。
俨如不容侵犯的帝王般的男人就那么屏着一口气坐在那里,气场庞大冷漠的让人不敢靠近。
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楼下包间里吃饭,其余人已经都到,就等他们俩。
戚畅补过妆,一进门便浅浅的微笑着:抱歉来晚了。
刘言还打趣:你们俩也是,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热乎,吃顿饭还要等你们半个小时也真是够郁闷的。
只是王韩跟李云抬了抬眼看着戚畅身边先走过来的男人的脸色却不敢苟同刘言的想法,互相对视一眼后选择沉默。
刘言这才抬眼看傅赫,发现他脸色极差。
戚畅却一直浅浅的笑着,然后跟钱秘书打个招呼就跟她坐在一起了。
钱秘书也不敢乱说话,因为她看到戚畅眼睫间有些湿润,也看到自己老板冷漠的表情。
一顿饭下来都相安无事,甚至戚畅还吃了不少菜,虽然还是一样不吃葱花。
没有傅总帮忙挑菜的感觉……
嗯,她觉得这点小事她完全能自己处理好,多出个男人来帮忙,真的是……
碍手碍脚。
以后吃饭还是不要再跟他一起。
却有人看着他把他眼前盘子里的葱花之类都挑出来皱着眉,刘言看着对面的钱秘书有点难过,他本来想约个美女吃饭,结果竟然坐得那么远。
“你这挑出来干嘛?我又不挑食。”刘言不爽的说了一声。
对面的女人听到,筷子却是没停,分明心尖一荡,却装作毫不在乎,继续吃她的。
吃完饭她要走,众人都已经看明白小两口吵过架,自然不让她走。
于是又一起去十八楼喝酒,她便借口去洗手间,却是她前脚刚起身,傅总手里的杯子就被捏破了,众人都震惊的望着他。
她也条件反射的看他,然后……
他肯定有病。
她大步离去,不管他的手上有没有受伤。
只是一进了洗手间里,把门关上,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怎么这么爱哭了?
听到有人开门她才立即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就看到钱秘书站进来,门又被关上。
“戚总你没事吧?”钱秘书担心的问。
“没事,他怎么样?”她淡淡的回应两个字又问道,低着头打开水龙头洗手。
“傅总也没事,只是大家有些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钱秘书担忧的说,想要靠近,又怕戚畅不愿意别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戚畅转头看她一眼,刚想笑,然后听到门又响,钱秘书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头就看到高大的男人站进来,立即退到一边:老板。
“出去!”他淡淡的一声,敏捷的眼神直逼洗手台前的女人。
钱秘书突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却是看了看两人立即低着头出去了。
领导们的世界,她有心出力也帮不上忙,只好滚的远远地。
门被关上,他站在门口不急着靠近,只是退了一步到门板那里,手到后面自然又轻易的把门给反锁。
戚畅的心一僵,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下流到一点底线都没有。”
“底线?在*面前那是什么东西?”他一步步的逼近,冷漠的声音让人痛恨。
戚畅双手握成结实的拳头,看着他越发的靠近,下意识的看向别处。
是的,她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把他打昏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你想找什么?你这个心狠的女人。
他上前,然后一只手就把她的腰给勾住,戚畅不配合,但是身子已经贴在他身上。
隔着她淡薄的布料以及他的西装布料。
戚畅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嫌弃她脏。
“傅赫,让我来问问你,你对一个去买了一片膜给你的女人,到底还存在什么幻想?”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张了好几次嘴,是用力的喘息了好几次,一字一句,皆是从心肺里发出来。
一字一句,皆是在让她遍体鳞伤。
她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跟他斗,她发现自己一点跟他斗的兴致都没有。
他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他根本不信任她,他先是为了妹妹跟她演戏,又因为不信任她怀疑她的膜是假的。
那么,他现在这幅难过的模样,又是为什么?
是的,她很肯定,他这貌似冷漠的外表下,他的眼里,他的内心,全是悲伤。
她在疼痛的时候,他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她用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在流泪,只是脸色已经不似是刚刚那般的从容。
杏眸里若隐若现波澜起,脸蛋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湿润的眼眶,发红的鼻尖,还有滚烫的唇瓣。
他的手用尽力气捏着她盈盈可握的腰身,他突然冷冷的一笑,然后抬手压住她的唇瓣,低头便吻了上去。
很粗鲁的。
戚畅被亲的透不过气,一双手被他的手臂给捆住,她还不等抬起手,他已经抱着她的小屁股到洗手台,背后一大堵镜面,清晰地应着她的衣服被扯开。
“混蛋,你有本事去找别人。”
“我真去找别人你还不得在厕所里哭晕过去?”
“鬼才会为你哭。”她用力的挣扎,想要推开他。
可是裤子轻易地被扯下,她觉得自己头昏眼花,他弯腰起身之间动作太迅速,她根本就什么都来不及逃。
“那你现在为什么哭?”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又一次把她抱起,捏着自己的腰带,抱着她转了个身。
“我哪有哭?”戚畅问,然后一抬眼正好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的衬衣开了几粒扣子,露着大半片胸膛,性感无疑。
只是她却是看一眼,然后低头搂住他,一口咬在他小麦色的肩膀上。
很用力很用力。
因着她给他的疼痛感而更有力的发挥,女人腿长如蛇般柔若无骨却严丝合缝的攀在伟岸的腰上,一只脚上的高跟鞋掉了,另一只还在,放在洗手台,他就着那个姿势许久不舍的停下来。
而她简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之后她自己扯了些纸巾擦衬衣上的脏东西,他性感的手指给自己把衬衣扣子扣好,然后又转头看她固执地小模样,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该庆幸我现在还肯要你。
“我真不觉的有什么好庆幸,你要是从此不再碰我,我会更高兴。”她的字字句句都冷若冰山。
自此话起,她不想在对他富有任何感情。
干净的洗手间里两个人就那么占用着,她擦完衣服然后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还是很红润的自己,不由的气的用力喘了口气,然后把被他那会儿拉开的头发直接拉拢到胸前挡住那个脏了的地方。
她露着大半边脸,妖艳的让他恨不得再来一次。
但是他心里又何尝没有怒气?
只是当两个人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着四五个女孩,戚畅愣了一下子,脸刷的就红了。
却是立即冷了脸,然后从人群中走过当做没有异常。
其实她们在外面偷听了有一大会儿了,那会儿洗手间里*的喊叫声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傅总还在洗手间里,挺拔的身材靠在洗手台那里,他们刚刚做过的地方,眼神望着地面冷漠至极,更是不把外面一群妖艳的美女放在眼里。
她没再回雅间,直接到了楼上客房。
她知道,她不用回公寓了。
傅赫回到雅间后就没再见她,李云他们都用那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他,他冷冷的一声: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