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看情况不好就站起来要走,刘言本来要送她被她给礼貌的拒绝了,包间里一下子只剩下几个男人。
“你们最近不是一直在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吗?”
“怎么现在连坐都不坐在一起了?”
“不过他们还做,哎。”
三个男人各执一词,傅总坐在那里给自己点了根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旁边她的包还在,然后皱着的眉心才舒缓了一下。
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只是因为雅间里开了音乐好久才被人听到。
王韩刚要翻她的包却抬眼看旁边的男人,就见傅赫冷冷的看着他,王韩立即把包给他,他只是说:放那儿吧。
她的电话,他现在不想接。
之后大家都陆续的离开,他一个人在包间里,音乐也关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桌上满满的酒瓶,还有烟灰缸里的烟蒂有的没灭又燃了起来冒着烟。
戚畅回去后就立即脱了衣服去洗澡,虽然刚洗过不久,但是现在……
拜傅大总裁所赐,又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脏。
随时随地都能上刑的男人,也真是……
她越想越气,在浴缸里用力的给自己挫着身上被他亲吻过抚摸过的地方。
她的手机后来又响起来,他抽着烟听着手机铃声不悦的转头看去,然后才有些犯懒的抬手去找她的手机。
手机已经相爱响了好几次,他拿出来一看,四个未接电话。
浩鑫两个字清晰的厉害,他眯起眼,手指间夹着烟却也不妨碍他把电话接起来。
“喂?老同学,不带你这样的,弄一个小秘书糊弄我也就算了,电话也不接。”
“谁是你老同学?”他冷冷的一声质问。
浩鑫在自己客房的沙发里坐着,听着那一声之后立即把手机挂掉,然后用力的拧着眉,听那声音,难道是……
傅赫更是不高兴,他还没说完那家伙竟然就挂了。
浩鑫才救过戚畅,不知道戚畅又答应了他什么没有实现。
总不是答应陪他上床吧?
想到那里他不由的冷笑一声,然后继续抽烟。
他抽烟的时候,眼神有些邪性。
等他上楼的时候戚畅早已经睡了,自己找了避孕药吃了之后又喝了一整瓶不错的红酒,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样睡着的方式。
若是男人不能依靠的话,还是别去依赖,也别随便就上瘾。
别人说她太无情,傅总对她那么好……
她却觉得,自己还不够无情,不然怎么会又伤心?
他自己有房卡,拿着她的包走到门口便自己拿着卡打开门,然后进去。
挺拔的后背有些疲惫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尽是疲倦。
他刚刚在门口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知道她没回公寓,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回公寓。
他直接去了主卧,把包扔在门口,然后就脱自己的衣服。
却是因着外面的月光看到窗口那张不算很大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然后他才开了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的女人。
因为喝醉,所以即使睡着了,也脸红的厉害。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跟着他的动作稍微转了转身,但是依然不是正对着他。
“戚畅?”他冷冷的叫了一声。
戚畅毫无意识,继续昏睡着,酒精这会儿正是发挥作用的最佳时候。
“戚畅?”他又叫一声,眯着眼看着她那昏睡的小模样不自禁的烦闷的沉吟。
“如果不是,为什么不解释?”
他躺过去在她身边,侧脸贴着她的脸,薄唇轻启,难过的声音煎熬的倾泻出来。
戚畅只是因为被人压着难过的低喃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睡着。
只是身后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冷笑一下,然后就那样的姿势,也没脱衣服,只是抱着她缓缓地合上眼,像是打算好好地睡个觉,抱着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睡的安稳。
这一夜他的确睡的很安稳,当小畅头疼欲裂的睁开眼,还感觉浑身沉甸甸的。
长睫缓缓地掀开,垂着眸看着在小腹上的手臂,然后不自禁的转了下身,就看到他躺在她身边。
衣服都没脱。
不难受吗?
相比她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睡了一晚……
只是觉得腰快要僵掉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想要拿开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臂,却是刚一动他就像是被打扰不安的动了动。
她的手便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腕处没再敢打扰他。
可是他这样睡真的不累吗?
印象里他好似最多也就短裤背心的穿着睡,甚至有时候他们做完后他什么都不穿直接搂着她睡了。
之后她便一直静静地躺在他身边,虽然姿势有点疲倦。
但是在早上一睁开眼发现他在身边的时候,心里至少不是那么空落落的,那么冷飕飕的。
波澜不惊的杏眸望着屋顶的灯具,长睫偶尔呼扇两下,静静地感受着身后男人均匀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后面。
她没想到他会对那件事有怀疑,毕竟,她在那种事上一直都那么坦诚,那么配合他。
她突然想,会不会是自己表现的太夸张让他以为她是个老手?
还是别人在他耳边说了她什么。
可是他们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别人怎么评价她,为何在一开始都相信的,在后来却不信任了呢?
后来他被手机吵醒,她也微微拧着眉,只是没想到一大早被电话吵,有点烦闷。
但是他一动,她便又放松眉心。
没什么比让他看到她没感受更让她踏实的。
如果在他面前表现的太在乎,她反而觉得不合适了。
因为她的在乎换来的可能不是他的疼爱或者宠溺,也或者是瞧不起。
正如他突然怀疑,突然问她,一张膜到底多少钱?
她想,或许几百块,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同学便没了那层膜,但是为了嫁给一个富商还是去医院做了个,好像花了几百块。
她突然想起,有的时候真真假假,对别人来说或许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信或者不相信。
就算你的膜是假的,但是对方若是信任,那便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要是不想承认,那么真的也是假的。
这世上,什么事情竟然都有两面性,就连身体里的那一层,都是。
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人造膜,但是真觉得那个人挺损的。
这个世界因此多了多少误会啊?
“醒了?”他疲惫的声音问她。
“嗯。”她闷哼了一声算答应,也是有点疲倦。
他起身靠在床头,然后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看着是钱秘书的手机才接起来:什么事?
“老板,今天八点半例会。”不是钱秘书的声音。
“知道了。”但是他懒得管是谁,然后挂掉手机。
戚畅也坐了起来,一大片背流连在他的眼前,美的让他不自禁的眼神发热。
戚畅转头,然后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不自禁的问了句:怎么了?
嗓子是沙哑的,她很快便意识到昨晚酒喝多了,又喝的太急。
傅赫致死转了转头,然后看着旁边放着的避孕药盒子,便只道了一声:没事。
细长的手拽着被子遮住胸口的美景,只低低的说了声:能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吗?
他起床去帮她拿衣服,顺便也把他自己的从里面找了套。
戚畅坐在床上看着他打开橱门以后,里面他的衣服竟然不止是三四套那么多。
什么时候这儿成了他们的第二居所?
后来两个人一起吃饭,他说:吃完饭去公司开会。
“我刚刚听到。”她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着头喝粥。
“今晚还不打算回去?”
她没回答他,只是抬眼看着他,他昨晚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低笑了一声,然后什么都不说,低头喝完碗里的粥。
他也看着她,看着她对他爱答不理。
“昨天……”
“安逸跟你说我不是处女吗?”
傅赫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何曾被一个女人堵住嘴?而且还是不止一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