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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曼曼笑了:“我知道有家新开的蛋糕店,就在电车站附近。”
  两人一边谈笑着,一边走向电车站。
  严曼曼虽然人在北平,但是仍旧听说了叶楚被三少追求的消息。
  作为叶楚的朋友,她自然想要多了解一些。
  严曼曼说:“之前你同三少见面的时候,还需要我的掩护。”
  “现在大可不必了。”
  前段时间,严曼曼身为唯一一个知情人,为了掩盖两人的关系,不知憋得有多辛苦。
  严曼曼向叶楚撒娇:“我把这事藏在心里藏了这么久,半点都没泄露。”
  叶楚忍不住发笑,依照严曼曼的性子,的确是难为她了。
  叶楚想了想,说道:“今天我请你吃蛋糕。”
  严曼曼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下回我请你吃饭。”
  两人说着笑着,很快就走到了蛋糕店。
  蛋糕店里飘着阵阵香气,甜香中混着咖啡的气味。
  她们运气不错,刚一到店,就有一批新烤好的蛋糕出炉了。
  两人买了蛋糕后,提在手上,走出了蛋糕店。
  这时,叶楚的视线落向马路对面,她微微眯了眯眼。
  严曼曼顺着叶楚的目光看去。
  马路对面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叶楚的表哥苏明哲,另外一个男人和他并肩走着,似乎是他的朋友。
  严曼曼自然认得他,他们曾在聚会上见过面。
  她看了苏明哲半分钟,觉得他好像和几个月前有些变化。因此,她并没有发现身旁的叶楚反应不太对。
  叶楚转头看向严曼曼:“曼曼,我可能有事要做,你先回家罢。”
  严曼曼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仍旧点了点头。
  叶楚开口:“路上小心。”
  严曼曼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离开之前,严曼曼偏了偏头,视线在苏明哲身上停留了一会,才迈开了步子。
  叶楚重新看向苏明哲,最后将目光放在他身旁那人身上。
  叶楚认得那人。
  这人名叫温聿生,是家中独子,他接管了家中的生意,和苏明哲有生意往来。
  温聿生虽能力平平,但是他口才极好,很会煽动人心。
  叶楚之所以会知道他的身份,因为正是此人,诱骗苏明哲染上坏习惯,走向堕落。
  上辈子,温聿生是苏明哲最好的朋友。
  之后苏明哲却被他哄骗着,抽了大烟。
  最后苏明哲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所有家人都对他失望。
  叶楚重生回来后,她立即找人调查了温聿生。
  叶楚发现,这个时候,苏明哲并未和他认识,也不曾与他有生意上的往来。
  照方才那个情形看来,苏明哲和温聿生也才刚刚相识。
  他们还没有成为好朋友,苏明哲也不会这么快被他蒙骗。
  现在遗憾还未造成,有很多时间能够用来挽救。
  苏明哲没有看见叶楚,而是同温聿生讲着话。
  两人相谈甚欢。
  看到这一幕,叶楚忍不住皱紧了眉,随即跟了上去。
  叶楚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不让苏明哲他们发现。
  叶楚跟在两人的身后,她看着温聿生和苏明哲走进了一家餐厅。
  叶楚没有跟进餐厅,而是转身离开了。
  若是她直接进去,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温聿生开始接近苏明哲,那么她可以重新调查此人了。
  温聿生的全部资料早就放在了叶楚的书房。
  上面自然会有他的住处地址。
  第二天,叶楚先做了易容,伪装好后,去了温聿生的住所附近。
  温聿生住所的附近有一家茶馆,叶楚定了一个楼上的包厢。
  从这个包厢往下看去,恰好能够观察到温家的住宅。
  窗户开了一半,叶楚坐在窗边,视线落在窗外。
  叶楚点了一壶茶,茶水倒入杯中,白气袅袅,清新的的茶香味萦绕在鼻间。
  叶楚只是微微抿了几口,没有再喝。
  她的目光始终放在温家住宅的方向,不敢掉以轻心。
  等到一盏烫茶彻底凉透时,那边开始有了动静。
  大门打开,温聿生从里头走了出来。
  因为温聿生带着帽子,叶楚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认出。
  看见温聿生出门后,叶楚很快就出了茶馆,跟了上去。
  叶楚混在人群之中,始终跟在温聿生的身后。
  叶楚注意到温聿生的神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之色。
  待会也许就能够知道原因了。
  叶楚一路跟着,过了一会,温聿生停了下来。
  叶楚假装有事停留,同样止住了脚步。
  叶楚抬眼看去,这里是一家赌场。
  温聿生似乎经常来这里,门口的守卫对他很熟络,两人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叶楚看温聿生走进了赌场,也立即跟了上去。
  一走进赌场,叶楚就下意识皱了皱眉。
  里面的环境不是很好,光线昏暗,空气滞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叶楚的视线落在温聿生的身上。
  温聿生驾轻熟路地走了进去,他立即走到了一张赌桌旁。
  当他的目光落在赌桌上时,他的眼神瞬间变了,变得极为炙热。
  温聿生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上面,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为了避免怀疑,叶楚走到旁边的一张赌桌上。
  她只是随意下了几个注,赌得不大。
  在旁人眼中看来,叶楚只是赌场中众多赌徒之一,再普通不过了。
  叶楚一面下着注,一面注意着温聿生的动静。
  叶楚发现了一点,温聿生不管怎么下注都会输。
  但是温聿生输得越惨,越会接着往下赌。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虽然他晓得前路危险重重,但是仍旧会一直往前走下去。
  照温聿生这么赌法,自然会将带来的钱输得一干二净。
  很快,温聿生就将手上的钱全部输完了。
  不过,温聿生却没有因此停手,他仍想继续下注。
  赌场的附近都围着不少打手,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捣乱。
  温聿生这样的举动自会引起他们的关注。
  “你做些什么?若是输光了钱,就立即离开赌场。”
  那些打手走上前来,驱赶温聿生。
  温聿生连忙开口:“赌场可以先借给我一些钱,等我赢了之后就马上还给你们。”
  打手挥了挥手上的棒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真是可笑,我们开的是赌场,又不是善堂。”
  “没有钱就马上滚,装什么大爷。”
  打手对此事见惯不惯,有多少人将全部身家输在了赌桌上。
  这些人很清楚赌徒的想法。
  每个人都以为,只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就能赢回本钱。
  但是结果往往不会尽如人意。
  唯有失去全部东西时,才会醒悟。
  温聿生知道赌场的规矩,立即说道:“我和你们老板认识,他一定会借给我的。”
  赌场中的其他的赌徒看到这幅场景,也不觉得奇怪。
  他们仍旧下着注,只是恼怒温聿生打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