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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阵阵闷雷。
  厮杀声不断,落于船舱外头。
  包围乔云笙的那些人已经跳上了船。
  乔云笙的手下正同他们交手。
  外面的动静很大,船舱内的人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长三面露恐惧之色,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乔云笙唇边的笑渐渐淡了,他将酒杯猛地一摔。
  “全都给我闭嘴。”
  酒杯骤然碎裂,尖叫声被抑制在他们的喉咙处。
  虽然外面的情形令人害怕,但是眼前的乔云笙却让人心中发寒。
  杨启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的醉意瞬间消退了大半。
  杨启恒从位置上站起身,磕磕碰碰地走到乔云笙面前。
  “六爷,我们还要继续合作……求求你帮我……”
  杨启恒吓得腿脚发软,口中却在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的声音颤抖着:“我还不想死。”
  乔云笙低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两人前不久还在称兄道弟,但是此时乔云笙目光所及之处,却如同在看一片死物。
  乔云笙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给杨启恒想要的答案。
  这时,帘子突然被人掀起。
  闪进船舱的人是一个陌生面孔,他一见到乔云笙,就将手上的枪对准了乔云笙。
  黑漆漆的冰冷枪口直指着乔云笙的脑袋。
  乔云笙眼底却并未起半点波澜。
  那人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来。
  乔云笙随手一拉,他身边的杨启恒挡住了他的面前。
  杨启恒手脚僵硬,半点也动弹不得。
  子弹随即射入杨启恒的眉心。
  短短一瞬,杨启恒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下一秒,乔云笙掏出枪,对准了那人。
  他借着杨启恒的掩饰,毫不犹豫地朝那人开枪。
  扳机扣下,子弹穿过那人的心脏。
  门口的人已经倒地,杨启恒也没了用处。
  乔云笙随手将杨启恒推开,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外面战况惨烈,死伤不断。
  乔云笙的手下也牺牲了大半,而来杀乔云笙的人着实太多。
  乔云笙这边逐渐落于下风。
  杀手解决掉乔云笙的手下,开始进入船舱,要取乔云笙的性命。
  乔云笙的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只要有人出现在船舱,他就会立即开枪。
  乃至于杀手还未进入船舱,就被乔云笙射杀。
  由于杀手人数众多,乔云笙的子弹用尽。
  他将枪收回,拿出一把尖锐的小刀。
  杀手见乔云笙实在难缠,为了避免乔云笙逃脱,他们又生一计。
  那些杀手破坏船身,船舱开始进水。
  湖水极深,船又停在了湖中央。
  若是不会水的人,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乔云笙知道他们的用意,立即走出了船舱。
  他走到那些杀手的背后,用小刀割断了他们的喉管。
  他的动作利落干净,转眼之间,就解决了好几个杀手。
  乔云笙的手下死伤惨重,仍旧在和那些杀手交手。
  乔云笙皱了皱眉,脸上狠厉之色乍现。
  他快步走到船头,在船边找到了正在发抖的船夫。
  乔云笙拿起小刀,抵上那人的脖子。
  “快点将船划到岸边。”
  船夫控制不住手脚,依旧哆嗦着。
  乔云笙话语中带出一丝不耐烦。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若是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脖子上的小刀抵得更紧了些,冰冷的触感不容忽视。
  再靠近一点,就会划破皮肤。
  船夫赶紧拿起船桨,拼命地往岸边划去。
  站在他身旁的乔云笙比那些杀手更加可怕。
  在面对这么多死尸之时,竟面不改色。
  船身仍旧还在进水,不堪重负。
  乔云笙看船夫在划船,立即走回船舱。
  他将一个个尸首踢进湖中。
  扑通的落水声不断响起,如同闷雷一般,敲在人的心头。
  湖中央顿时晕染出一片血红,鼻间萦绕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雾气散去,岸边的景物渐渐浮现在眼前。
  乔云笙顺手解决了几个想要近身的杀手,船即将靠近岸边。
  船夫划得急,一不留神,船就撞到了岸边的栏杆。
  船身猛烈地摇晃,好不容易才靠了岸。
  乔云笙和他的手下立即跳上了岸。
  在他们上岸后的下一秒,船沉了。
  乔云笙脸色一点未变,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略微眯了眯眼。
  冰冷的气息瞬间袭来。
  很快,乔云笙一行人离开了岸边。
  ……
  百乐门。
  沉船事情发生后没多久,有人神色凝重地来到了百乐门。
  闵爷坐在房间中。
  那人扣响了房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那人开口叫了一声:“闵爷。”
  房间里没有开灯,天光渐沉,闵爷坐在一片昏暗之中。
  闵爷抬起头,看向那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人稳了稳心神,心中发紧:“您派出的杀手全部都死了。”
  那人并没有跟着上船。
  他是闵爷的手下,他留在岸边接应,监视着一切。
  他目睹了一切,自然看到了乔云笙杀人的场面,心生恐惧。
  话音落下后,房间陷入长久的寂静。
  许久之后,闵爷才出声:“乔云笙呢?”
  那人咬了咬牙:“乔云笙只受了一些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乔云笙曾是黑市比武的冠军,他心性狠厉,下手无情。
  而且乔云笙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那人想起方才的场景,仍觉得心头猛跳。
  闵爷冷哼了一声,眼底冰凉。
  “乔云笙果真这么幸运。”
  下一句他的声音轻了些:“他总是用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
  那人没有听清,却也不敢多问。
  闵爷似乎乏了,他靠向背后的椅子,闭上眼睛。
  闵爷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