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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洵的人早已潜伏在了公寓的外头,灯光忽然灭掉,也是他们做的手脚。
  他们安静地潜入公寓中,将剩下的下人全部制服。
  下一刻,灯光亮起,公寓重新恢复了明亮。
  江洵出现在罂粟的面前,两人的视线交汇。
  江洵开口:“我们走吧。”
  罂粟点头,他们立即离开了公寓。
  夜色深沉,仿佛化不开的墨。
  罂粟和江洵一行人来到了戴士南的关押之处。
  戴士南被囚禁在一处私宅中,门口有些众多守卫。
  冷风忽的吹起,呜呜作响,好似山雨欲来。
  暗阁的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座宅子。
  先前,罂粟和江洵就已经商量好了。
  江洵帮她清理宅子中的暗哨,而罂粟进去宅子找到戴士南,带他离开。
  暗阁杀手的身形如同影子,无声无息地靠近。
  他们的手.枪皆装上了消.音器,而最外面的几个守卫全被小刀划破了喉管。
  没有任何声响。
  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之后,他们潜进了宅子。
  随着一声枪响,救援正式拉开了序幕。
  守卫发现了有人进入宅子后,立即开枪。
  枪声骤然落进寂静黑夜中,凝滞的平静被打破。
  两方的人马纠缠,血腥气瞬间蔓延。
  罂粟解决掉眼前的几个守卫后,立即往地牢走去。
  而江洵始终注意着罂粟的安全,帮她处理背后看不见的危险。
  地牢中的人同样听到了外头的枪声。
  他们已经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防备。
  罂粟刚进入地牢,地牢中的守卫早已拔出了枪。
  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门口。
  罂粟面不改色,执枪而立,冷静地开枪。
  冷风灌入,子弹穿透冰凉的空气,瞬间射出。
  中枪的守卫接连倒下,身子用力砸向地面。
  下一秒,身后的子弹接连打出,帮罂粟解决了另外一侧的守卫。
  此时,地牢瞬时安静下来,外头的枪声也变得遥远起来。
  罂粟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江洵,朝他点了点头。
  罂粟立即走进,开始扫视这间地牢。
  在地牢的最里面,罂粟找到了戴士南。
  目光触及,罂粟险些落下泪来。
  戴士南被囚禁已久,身形消瘦。
  尽管戴士南模样狼狈,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戴士南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抬眼看来。
  发觉来人竟是罂粟。
  罂粟声音哽咽:“戴长官。”
  戴士南反倒笑了,似是在安慰她。
  罂粟随即走进来:“我们立即离开。”
  戴士南站起身,和罂粟一同走了出去。
  江洵看见罂粟将戴士南带出地牢。
  在看到戴士南的一瞬间,他神色变得复杂,眼底暗了暗。
  江洵知道戴士南是戴深的父亲。
  而戴深在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死去,戴士南全然不知情。
  戴深是他的好友,更是罂粟曾经的爱人。
  为了他们的计划,戴士南险些在汉阳牺牲。
  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眼神坚毅。
  戴士南看到了江洵,他朝江洵走近。
  戴士南点了点头:“多谢。”
  江洵眉眼沉沉:“不必。”
  他立即说道:“你们先走,我会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江洵留下来断后,而罂粟和戴士南先行离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枪声渐止,声音停歇。
  宅子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无人来过。
  没过多久,董鸿昌得知此事后,他带着手下出现在宅子中。
  此时,宅子已经空了。
  地牢里的戴士南也已被人救走。
  董鸿昌的眼睛冰冷至极。
  漆黑的夜中,乌云压顶,铺天盖地的黑暗沉沉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冷得彻骨。
  ☆、第311章 第311章
  前几日, 陆淮收集了顾仁山贪污受贿的证据, 全部交给了尚思道。
  尚思道看完资料后,立即秘密上交政府。
  证据确凿,政府决定抓捕顾仁山。
  在罂粟营救戴士南的那个晚上,尚思道下了指令。
  而顾仁山却提前听到了风声, 他察觉到了事情有异。
  ……
  顾宅。
  为了防止事情暴露, 前段时间, 顾仁山将妻子送出了北平,回了老家。
  而他则留在了北平。
  今晚,顾仁山接到一个电话, 说是他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
  顾仁山当机立断,决定出逃。
  他随意拿了几件衣物放进了行李箱中。
  他将一部分的钱放在了行李箱的一角, 剩下的一部分贴身放着。
  顾仁山拉开抽屉, 里面放了一把枪。
  顾仁山思索了片刻, 仍旧将枪别在了腰间。
  他快速地整理好一切后,立即下了楼。
  下人看到顾仁山慌张的样子, 出声询问:“老爷,您要出门吗?”
  顾仁山点头:“若是有人来,你就说我还没有回家。”
  下人虽然心中疑惑, 但是依旧应了下来。
  顾仁山怕泄露行踪,摘了车上的车牌号,自己开车去了火车站。
  黑夜无边无垠,冷风凛冽。
  阵阵寒气漫上顾仁山的心头,他不自觉地手脚发凉。
  顾仁山随意找了一处地方, 停下了车子。
  他走进火车站,买了一张发车时间最近的火车票。
  顾仁山带着宽边沿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的脸。
  他安静地站在站台一角,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到了晚上,风愈发得大了起来。
  站台上不断吹起冷风,寒意从脚底抽起。
  顾仁山不住地抬眼望去,铁轨延展的尽头依旧空荡。
  他拉紧被风扬起的外套,眼底带着一丝不安。
  站台上的灯光惨白,月光清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