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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 第308节
  我感觉到那间房子肯定古怪,我需要崽崽的帮忙。
  正要出去吃午饭,赵晓宇来了电话约我出去吃饭。他开车到了宾馆门口。带着我到市中心的一家牛肉锅店吃自助,吃着过程中,他在饭桌上把钥匙推给我:“房子拿下来了,我先租了三个月一个季度,你如果觉得不够,我再续租一年。”
  “够了够了。谢谢赵大哥。”我拿起钥匙感激涕零。
  赵晓宇说:“你是黎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能耐不大,但是在这里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些份量的,你需要什么就和我说,千万别客气。”
  我千恩万谢。赵晓宇拿出个信封给我:“这里是五千块钱,不够再说。”
  我赶忙退回去,这钱不能要。
  赵晓宇非常执拗:“小齐你不拿这个钱就是不认我,行走江湖靠朋友,日后说不定我也有靠你帮衬的时候。我能看出你到这里带着任务来的,你们那个修行圈我不懂,可大家都是朋友,我知道这一条就够了。”
  这番话挺让人感动,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出黎家什么样,难怪这么大的家族能长盛不衰,在南方这样群雄并起的地方发展那么多年,确实有一套东西。
  我们吃完饭,他把我送到宾馆,等我收拾好了东西,又把我送到居民小区,嘱咐我有麻烦一定要联系他,他的任务就是解决麻烦。
  把他送走,我看着阴森森的老式居民楼长舒口气,背着包提着装有崽崽的笼子,进到楼里。
  我来到三楼,把地上的破烂简单清理一下,拿出钥匙打开门。听着门锁“嘎达”一声响,我开始紧张了,门轻轻开启一道缝隙。里面没有光,黑森森的。
  崽崽“唧唧”叫了两声,它趴在笼子的栏杆边缘,不停叫着,还抬头看我。
  我把笼子打开,它马上跑出来,顺着我的手臂爬到肩头,蹲在那里,小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屋子。
  我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缓缓推开房门。这道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启,门轴发出极为难听的摩擦声。
  我犹豫一下走了进去,觉得突然温度降低,全身阴冷,崽崽“唧唧”轻叫着,我虽然现在还无法用出神识,可毕竟也是个修行者,对于周围环境的敏感度还是有的,这里让我极为不舒服,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把大门关上,手在墙上摸索,摸到开关打开了灯,灯泡发出昏暗的光。这里是玄关,旁边是鞋架子,里面堆着一些鞋子,很久没人穿过,上面落满灰尘。
  我站在玄关很长时间,周围是漫长如死的寂静,之所以没有继续往里走,是因为我发现这座房间的格局非常不对劲。
  神识之境里我家的住所规格是这样的。也在三楼,但进到门里便是客厅,好多次我喝醉了,被儿子搀扶到厅里直接把我扔在沙发上。记忆里绝对没有玄关这块区域。
  我有些发僵,心头泛着凉意,不敢向前走一步。有种强烈的预感,前面的房间似乎便是鬼蜮,黑暗深处藏着可怕的东西。
  停了一段时间,我这才挪动脚步走进屋里,穿过玄关便是客厅,厅口按着粗糙的单扇拉门。此时,拉门开一半关一半,我使劲拉了拉,门轴基本锈死,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扇门也没有动一分。
  门留下很窄的缝隙,我把背包解下来扔在地上。侧着身子钻进门缝,好不容易挤过去到了客厅。
  刚进门,我忽然愣住,想起什么,回头去看。
  我记起了一件事,现实中的王建祥吊死在这扇门的门梁上。
  我随手打开墙上的开关,灯泡闪了两闪终于亮了,我抬起头看门梁。
  老张描述的并不准确,这里没有单独的门梁,和大门是一体的,呈直角长形,也就是说根本挂不住绳子,就算勉强系上也绝对不可能挂住一个大活人。我就是干这个的,太知道这里的门道了,人死之后尸体发沉,必然会往下压,这种结构的门梁是撑不住死人重量的。
  那么,这里如果要吊死人。只有一个办法。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诡梦
  门梁挂不住绳子,想在门口上吊自尽,必须把绳子系在高处的暖气管道上。昏黄的灯光下,我仔细查看暖气管道,上面锈迹斑斑,看不出有挂绳子的迹象。
  我想象着那幅场景,无妻无儿的中年男人终于挺不住生活的压力,在这扇门前上吊自杀,远远看上去像是几团衣服悬在空中……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后背窜凉风。
  我不敢再盯着这扇门看,转身打量客厅,厅里简陋,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套破沙发,一张吃饭的圆桌,几把椅子,没有柜子没有电视。我坐在圆桌前,屋里气温很低。透着冷意,窗外的天色已黑下来。
  我站起身,关闭电灯,屋里旋即落入深深的黑暗里。我对着圆桌正襟危坐,想象手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此刻放在桌上。在我的面前。
  笔记本屏幕发出莹莹的光,照绿了我的脸。这就是我在神识之境所见到的场景。
  我环顾整个客厅,脑补空处应该有的家具,破败蒙尘的房间在我的脑海里又恢复家一般的温暖。现在可以肯定,这里确实是神识之境我作为老王所居住的家,厅的规格和布置丝毫不差。
  思维停滞下来,所有脑补的家具全部消失,客厅又回到破落的现实,四周黑森森的,气氛压抑的呼吸困难。
  我走到墙边重新打开灯,穿过客厅往里走,里面一共有两间屋子。把门推开,其中一间屋子已经搬空,只剩下清水房,神识之境中这是儿子的房间。我又推开另一间屋子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废弃的床,露出木头的床板,没有被褥。
  地上是废纸杂物。落着厚厚的灰尘,我没进去,驻足在门口扫了一眼,轻轻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在沙发上闷坐了一会儿,这地方已经荒废很久。这种破烂的程度,起码有几个年头。
  刚开始忐忑紧张的心情,随着我对环境的适应逐渐平缓下来。我把灯关了,整个人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房间里到底藏没藏着秘密,老王又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呢,真的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
  这时,地上传来“唧唧”的叫声,我这才想起崽崽,进屋后我就让它自由活动了。
  黑暗的地板上,崽崽站在那里,用前爪指着一个方向,不停叫着。
  我把灯打开,顺着它指的地方看,那里是圆桌后面的墙皮,黑黑的特别脏,像是有人曾经在那地方吃烧烤,煤烟把墙体熏黑。
  我相信崽崽的直觉,它毕竟是黄鼠狼。对一些事物的感知比人敏感不少。我走过去,把圆桌搬开。桌子多少年没动过了,几乎黏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里相当安静,巨大的摩擦声听起来格外刺耳。真是把我吓得一身冷汗。
  搬开一段距离,我已经大汗淋漓,身体真是太虚。来不及休息,我到了墙皮前。屋里虽然开着灯,可光线实在昏暗,只能照个大概,再细致的细节就难以看清。
  我拿出手电蹲在墙前仔细看,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墙面,而是一扇紧紧关闭的门。因为时间太长,这扇门和周围的墙体几乎混合成一色,上面黑污了一大片,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就无从发现。
  既然是门就应该可以打开,我用手电照着,沿着门缝绕了一圈,没有发现门把手,也没有发现哪里可以借力开门的地方,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
  门缝不起眼的地方贴着一些暗黄色的胶带。因为时间太久胶带渐渐发黑,和周围的颜色混为一体。
  这些胶带第一眼看过去像是从门缝里伸出的怪手。
  我抹了把脸,搬过椅子,把手电放在上面方便照亮,这样就能腾出两只手办事。我轻轻摸着胶带边缘想把它撕下来,可因为粘的时间太长。和门完全成了一体,撕扯相当费劲。
  我正在小心翼翼撕着,忽然崽崽从我的胳膊爬到肩膀,不停唧唧乱叫。
  我停下手看它:“你怎么了?”
  崽崽居然摆动两只前爪,神态焦急,我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能开这扇门?”
  崽崽像人一样点头。
  我拿起手电坐在椅子上。把它捧在手心问:“为什么?”
  崽崽并不是人,不会说话,只是来回窜动,时而停下来,唧唧乱叫。
  “你是说门里危险?”我疑惑。
  崽崽点点头。
  我看着墙上这扇门,没来由的头皮有些发麻。呆坐了一会儿。我对着崽崽叹气:“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揭开谜底的,哪能遇到困难和危险就不上呢?岂不是白来了。你如果害怕就退后一点。”
  我站起来,再次来到门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撕着胶带。
  崽崽爬了下来,到我的旁边。蹲在地上看着。
  这小玩意别看是黄鼠狼,可比人的情义重,多少次我面临险境,都是它在旁边陪着。比人有人情味多了。
  扒了半天,那些胶带还是没有清理好,手指头生疼。我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趁手的工具,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家徒四壁。
  看看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对崽崽说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去吃点饭。顺便买点工具,等回来我给你捎好吃的。
  崽崽“唧唧”乱叫,显得非常焦急,从我的裤腿一直窜了上来。
  它的意思是根本不想在这里单独呆着,我没办法,只好把它揣进内兜。一起带出去。
  小区周围的饭馆还是挺多的,我简单吃了点饭,在大街上溜达,找不到五金店。只好到一些小超市,把需要的工具勉强凑出来,买了剪子裁纸刀什么的,本来想买锤子和扳手,根本买不到。
  吃过饭后我回到家里,没急着干活,喝了瓶水,有了力气重新蹲在那扇诡异的门前,用裁纸刀划着胶带,好不容易把这些胶带纸清理干净。
  最大的问题是,这扇门没有开启的着力点,关得死死的,我用手指头扒着门缝很难开启,里面好像上着锁。
  我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本市的五金商行。计划明天买点趁手的工具再来开,如果实在打不开只能找赵晓宇帮忙了。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这里没有任何娱乐,只能早早休息。我找了墙上的电源,手机充上电,然后躺在沙发上。
  夜里还真有点冷。看样明天还得买条毛毯,我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勉强挡住寒气。
  我蜷缩成一团,崽崽倒是精明,窜到我的胸口窝,趴着睡觉。我怕翻身碰到它,只能保持一个姿势。
  沙发连垫子都没有,下面是木板,我浑身疼。
  全身哪都不得劲,怎么躺怎么别扭,就这么在黑暗中不知熬了多长时间,就是没有睡意。
  我盯着黑暗中对面墙体上的怪门。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困意泛了上来,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在一条狗市里,路边全是狗摊,大狗小狗什么样的狗都有,街口更是开了一家狗肉馆,鲜血淋漓,腥气冲天,许多狗装在笼子里,不敢高声叫,喉头发着呜咽声。
  我身边有个穿黄衣服的陌生女孩,从来没见过,长得倒是娇小清秀的,就是不苟言笑,表情很冷。奇怪的是,我虽然没见过她,感觉却很熟悉。
  在梦里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他在等我们,应该到时间了。”女孩领着我绕过狗肉馆,后面是腌臜的胡同,胡同口有一家面馆,大白天里面却黑森森的,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我走进面馆看到这个人,他转过头跟我打招呼:“老齐,咱哥俩有日子没见了。”
  我看到他竟然不吃惊,他正是藤善。我这时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表现。
  我拉过椅子坐在旁边,和他寒暄,说的什么几乎记不住,只是记得我们很热烈,聊着天,气氛很好。
  那黄衣女孩一直在旁边坐着,低着头也不说话。
  藤善点上一根烟:“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我们从面馆后面出去,是个露天的庭院,穿过院子开门到外面,就到了一处专门卖大狗的场地。
  一群裹着破棉袄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大声说笑。旁边柱子上拴着好几只猛犬,每只都像小牛犊子一样。
  “你把我带这来什么意思?”我皱眉。
  “给你看样东西。”他说。
  时间不长,有个壮汉进到后面,拖出几条大狗。
  第四百七十五章 交错的梦境
  这几条狗暴烈异常,每个都像藏獒那么大,全身是长毛,脖子上栓着狗链子,后面的大汉要用尽全力才能拉住。
  好家伙,这几条大狗一出来,狂吠之声不断,我双腿都有点软,躲在藤善身后。身旁的黄衣女孩更是脸色煞白如纸,紧紧抓住我的袖子,靠着我,呼吸困难。
  我有点生气:“你就让我看这个?”
  “稍安勿躁。”藤善道:“老齐,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一点性情都没改,着什么急。我带你来自然就会让你看到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