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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 第351节
  很想和这个程序员认识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还得说修行人都比较讲究,宁可花钱也没人胁迫程序员,欺负一个平凡人实在没什么意思。大家研究李扬的过往经历后,发现这个人的修行简直扑朔迷离,更引发了修行界对于白云寺的强烈兴趣。
  “你们知道第一次探索白云寺时发生了什么事吗?”黎菲看我和解南华。
  解南华做个手势,示意她说。
  黎菲道:“最早发现白云寺的一共是八个人,南北两派的人都有,最后全军覆没,唯一活下来的人还成了傻子。他们进入白云寺经历了什么,在白云寺中行进了多远,谁也不知道。如今南北双方的修行者们达成协议,各自探索半个月。生死各安天命。白云寺外层层把守,没有大家族的通行证连一里地都进不去。”
  “所以,我们来找你。”解南华说。
  “费先生,”黎菲看他:“你和李扬是什么关系,李扬到底是个什么人,真的像程序员文章里写的那样?”
  解南华盯着酒杯,半晌道:“没有错,程序员写的基本上都是实事。李扬是李大民的亲戚,所有的事情开端都在李大民失踪那时候说起来……”他叹口气:“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像做了一场梦。然后李扬认识了刘洋,又认识了……”他顿了顿:“解铃。其中发生很多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道,在各自发展着,然后有一天,李扬就失踪了。”
  大家默默听着,园亭内的气氛压抑起来,解南华长叹:“他再公开出现就是在娘子庙,娘子庙一战他选择自爆,杀死了很多修行界的精英。”
  解南华吐了口气:“所以我要找到他的秘密。否则寝食难安。”
  “程序员的关于李扬的小说我看了,”黎凡说:“里面并没有出现你费奇费先生,请问你是他的什么挚友?”
  解南华笑:“那时候我还没出现,程序员不认识我,很正常。”
  “敢问费先生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赵氏问。
  “不好意思,我的师承不能公开谈及。”解南华道。
  “难道你是北方的修行者?想混进我们南方来?”黎菲皱眉问。
  “我确实是北方的修行者,但是和黄腾等主流修行界不发生任何关系,我来到这里仅代表我自己,你放心,我不是来卧底捣乱的。”解南华笑:“还请黎家大小姐,赵奶奶能帮着通融一下,我确实是为了寻找老友以前的行踪而来。”
  “好吧,”黎菲说:“我们会考虑的。”
  我心情烦闷,提起酒杯:“来,来,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喝一杯。”
  我们几个碰杯,一饮而下,酒刚下肚。突然我的右眼跳了一下,坏了。我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今晚的疼痛又要开始了。
  我掌握规律,疼痛是由弱变强。先是抽动,然后开始类似钝刀子磨,后面就是剧痛,然后再慢慢平复。现在疼的征兆来了。
  看我坐着发愣,黎菲轻轻问:“你怎么了?”
  “我眼睛开始疼了。”我说。
  黎菲用餐巾纸擦擦嘴站起来说:“你们该吃吃你们的,我带齐震三去看眼。”
  “我也去吧。”黎凡说。
  解南华拉住他:“让老齐和黎家大小姐去吧。”
  黎凡迟疑片刻,随即一笑:“对,对,让他们两个去,费先生咱们继续喝酒。”
  我和黎菲从包间出来。到了走廊上,眼睛开始疼了,神经抽动,我嘶嘶倒吸冷气,一把抓住黎菲的手。
  现在我没有造次不造次这一说了,也不顾及女孩能不能拒绝,只要能分散注意力,哪怕把黎菲按在墙上强吻,我也能干出来。
  我反而盼望黎菲恼羞成怒,找来他们黎家什么三叔二大爷的。一飞刀把我爆头,我也就彻底解脱了。自杀我没勇气,也没必要,可别人弄死我,让我解脱,我还乐不得。
  黎菲在我的手心里挣扎了一下,竟然不挣了,反而紧紧握住我的手,轻轻说道:“疼得厉害吗?”
  我眼睛疼的睁不开,所有的神经都在抽动,眼眶里像有什么东西要鼓出来,我强咬牙关:“疼,有什么办法?”
  “跟我来。”
  我被她拉着出了庄园,坐上电瓶车,也不知开到什么地方。
  我在车上用手捂着眼。不停抽着冷气,一边抽一边喊疼,黎菲坐在我旁边,不停抚摸着我的头发。
  若不是有服务生开车,我就会紧紧搂着她,我还是心地善良,不想破坏黎家大小姐在家族里的形象。
  我们到了一个地方,我懵懵懂懂跟着她往里走,这是二层木式别墅,刚进去就闻到满屋的药香。有人说:“哟,小菲,你咋来了。”
  “二叔呢?”黎菲问。
  “在楼上,怎么了,这小伙子脸色这么难看。”那人说。
  “你马上告诉二叔去会诊室。拿着针灸的东西,他疼得不行了。”黎菲说。
  我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扒着眼皮,我勉强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小伙子,你什么感觉?”
  “疼。”我嘶嘶吸着凉气:“疼的厉害。”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前两天的疼要加剧一倍,每次抽动就像有刀子在眼球最里面划过一样,疼的全身抽抽。
  那男人说:“有点麻烦,带他去楼上吧,让二叔看看。”
  黎菲拉着我的手上了楼,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里面飘逸着药香,我被送到一间很小的屋子里。我没心情细看屋里的摆设,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疼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这时门开了,恍惚进来一个人,那人说:“小菲,这次又给我找到什么疑难杂症?”
  黎菲道:“二叔,你看看吧,他右眼疼的很厉害。”
  “眼睛疼?我看看。”有人来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大胡子男人。说不清多大岁数,梳着大背头看起来挺潮,模样有点像大流氓。
  大胡子拿起小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睛:“什么情况,有点古怪。”
  黎菲把我用右眼供奉菩萨,以换得佛印分身的事情说了一遍。大胡子估计就是黎菲的二叔,听罢摇头:“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我劝你们止疼就算了,菩萨很可能要的就是这个疼,不疼就相当于没有供奉到位,会引发什么后果无法设想。小伙子,你是不是请菩萨分身出来降过魔?”
  我点点头,疼的满头都是冷汗。
  “一还一报。”黎家二叔说:“这么理解容易点,菩萨相当于给他打工的,是雇佣兵,用一次就得给一次钱。这笔钱就是眼睛的十天之痛。小伙子。我可以帮你止疼,这很容易,麻醉痛神经就行了,可你一旦不疼了,就算毁掉了和菩萨之间的契约。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
  “没事,来吧,那都是后话,只要能止疼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颤抖着说。
  黎菲轻轻叹口气。
  “好吧。”黎家二叔说。他去取什么东西,我坐在椅子上疼的浑身颤抖。
  正在疼的时候。突然有尖锐的东西扎进我的眉头,好像是针,扎的我猝不及防,针疼和眼球后面的钝疼形成了前后夹击。
  我疼得大叫,全身抖动。
  黎家二叔大声喊:“小菲。把住他!不能让他乱动。”
  我感觉黎菲紧紧按住我的双手,她轻声说:“你别动,二叔给你下针,马上就完事,忍着点。”
  黎家二叔猛地拔出针。我感觉眉头处开始往外渗血,湿湿的。
  这时我看到从针眼处激射出细细一束血流,二叔拿着小钵在眼皮的下面接着血。
  我心中骇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放血疗法吗。
  血不流了,二叔用棉花球给我擦擦创口。我正要舒口气。他突然又下了一针,插进我的头顶百会。
  我感觉到二叔这一针用了神识之力,他也是个修行者。
  这一针下去,像是有股金线从百会穴直钻进脑子里。我下意识用自己的神识去抵挡,二叔道:“不要反抗。”
  我赶紧控制住。
  我闭上眼,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冥冥中感知到金线如同一条金龙划破黑暗长空遁入我的神识里,整个神识犹如黑云笼罩的大地,金龙破云而出。就在这时,神识中忽然响起冥冥的佛号声,听不出佛号从何处而来,也没有任何回音,就这么通透的在天地之间响着。
  我正颇有兴趣玩味的时候,金龙遇到了佛号突然在神识中湮灭,金光散去。随即我听到黎菲叫了一声:“二叔你怎么了?!”
  “这小子大有古怪,赶紧把针拔出来!”二叔喊。
  第五百三十五章 火龙入山
  黎菲来到面前,把针从我的头顶拔下来。
  取下的瞬间,神识中佛号消失不见,眼睛又开始疼了。
  刚才这么一折腾,让我分神,觉察不出疼痛,现在一切结束,疼痛不屈不挠又冒了出来。
  我看到二叔坐在地上,他愣愣看着我,从地上爬起来,对黎菲说:“这小子以眼供奉菩萨,真是古怪稀奇,我从来没见过,刚才冒然探入神识差点出了大岔子。带他走吧,我无能为力。”
  黎菲有些着急:“二叔,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斟酌一下说:“简单来说吧,我下针之后才发觉他的右眼其实已经没有了。”
  我一惊,目瞪口呆看着二叔。
  “这不还在吗?”黎菲指着我说。
  二叔摇摇头:“他的眼睛外形还在。确实也能看见东西,怎么说呢,里面的‘神’没有了。这么理解吧,他的眼睛已经不是眼睛了,而是徒具眼睛外形的菩萨分身。所以说,我的医术只能针对人的眼睛,超过这个范围,针灸不会起作用,连穴道都找不准。”
  “我疼啊,那该怎么办?”我急忙问。
  二叔看着我,说:“你如果真的想解决眼睛疼痛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一种药。你可以考虑。”
  “什么?”
  “罂粟。”二叔道。
  我咽了下口水,罂粟不就是制作毒品的原材料吗,二叔的意思是要我沾毒?
  “二叔,你别开玩笑。”黎菲不高兴。
  二叔道:“你看我这一本正经的脸,对于行医我从来不开玩笑,罂粟早年是干什么用的,就是止疼的!只要把剂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能最大程度减少上瘾的可能。”
  “行。”我疼得受不了:“二叔,你给我来罂粟。”
  “不行!”黎菲小脸冷若冰霜:“二叔你要再提这个茬,别怪我翻脸。”
  “好,好,我怕你了。”二叔说:“赶紧带着你的小情人回去吧。小伙子。这么说吧,如果连我都没招,那全中国的大夫你也都别找了,疼来了忍着吧。”
  黎菲把我搀扶起来,寒着脸对我说:“宁可疼死,你也别给我碰毒品,一点都不准碰,听见没有!”
  我疼得全身烦躁,耐着性子说:“行,我回去撞墙去。”
  黎菲拉着我从屋里出来,迎着夜风往回走,黎菲轻声说:“晚上你能行吗,要不到我那里吧,我为你弹奏琴音,看看能不能舒缓疼痛?”
  我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挣出来,说:“别麻烦了,我回去忍忍就行,现在我就想一个人呆着。”
  黎菲没说什么,默默看着我,我一个人顺着林荫小路走远。
  现在的疼痛已经让我失去各种欲望,只想默默呆着,熬到结束。
  我勉强走回住处,进了房间,把门锁紧。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咬牙挺着。
  不知过了多久,晨风吹来,窗帘飘飘,我竟然在疼痛中不知不觉睡着了。我勉强睁开眼,看到天边晨光微露。
  眼睛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