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畿、山东、河南、浙江、湖广一带的旱情处理完毕后,时间转瞬来到七月,杨太后刚下懿旨,将两位长公主、外加一位异姓郡主分别指了人后,愉悦的气氛还未散完时,又闻锦衣卫飞马来报,说夜半平陆地大震。震坏城垣民居,山崖崩裂,死伤无数。
接二连三的天灾发生后,杨太后突然想起了一种后世比较灵异的说法——气运。 “难道真如后世所说,满清鞑子有大气运加身,所以才能以百万人众打下了人数亿万万的大明。”
好像自和满清鞑子开战后,从泰昌十二年起,就没有一年不出现大面积的天灾,更有甚者还出现了官员玩忽职守、激起民愤之事,
想到此处,就连强势如杨太后的,也忍不住给三清上了一炷香,求求心安。
不过虽说这样,杨太后因为自身穿越的关系、变得和古人一样信鬼神,但不一样的则是,杨太后并不怎么信命。所以即使怀疑满洲鞑子或许真有大气运加身,杨太后也绝对不会放弃一击将满洲国破的机会。所以已经不怎么理会朝政的杨太后再次出手,让朱慈燐专门盯紧了辽东战事,而自己则盯紧了国内,务必不让时不时冒出来的天灾影响到了辽东局势。
目前虽说有天灾层出不穷的拖后退,但她杨太后还就不信了,内政处理妥当外加辽东军全力以赴,难道还打不下一个满清吗。就算打个三年五载,她也定要将满清国灭。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关于决定大明、满清两国命运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三年。大明靠着国外殖民地不间断运输的各种军需物资,在泰昌十四年冬的时候,才终于实现了杨太后的野望、将人数为百万的满人变成了人数只有数万少数民族。而在满清国破、建州这一块广阔的土地重新回归大明的怀抱的同时,满洲皇帝多尔衮身死,其妻博尔济吉特?木布泰带幼子福临入京居住。
看在后宫中两位出身满族贵人的面子上,朱慈燐也没有为难孤儿寡母的意思。待木布泰母子俩进京后,为了向天下人昭显仁慈,朱慈燐给福临封了侯爷的身份,隆恩浩荡的将其圈在了京师、终其一生。
泰昌十五年正月初一,杨太后宣布还政于幼帝朱慈燐。朱慈燐正式亲政后三日,娉施凤来嫡孙女施曦为后,打破了后必出小门小户良家子的祖训。
正月十五,刚刚大婚的朱慈燐下召、撤消昭仪、婕妤、美人、才人、等封位,只留一后四妃九嫔,贵人,选侍、淑女,这几等封位。
封施曦为元后,马喀塔和丽塔两姐妹分别为定嫔、丽嫔,李氏两姐妹分别为韩嫔、朝嫔,并下召广选天下淑女、充盈后宫。
而与此同时,正在慈宁宫小歇的杨太后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并没有进宫,而是带着弟弟在宫外生活。日子虽说过得平平淡淡,却让梦中的她异常的满足,直到他出人意料的出现了… …
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杨太后猛然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她呆呆的望着烟青色的床幔,许久过后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朱由校啊朱由校,我难得做个符合心愿的好梦,你也跑出来搅局,咱俩是不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你啊你,那些多年难得出现在我梦中,如今我放权、三郎一亲政,你便入我梦中宣告存在,可是在提醒我是时候放下这一切、走遍这大美河山,才不负来大明走一遭。
杨太后毫无压力感的将自己想出门游山玩水的理由按在了死鬼老公的身上,露出了如花笑靥。那含笑的眉眼、嘴角无一不透着轻松惬意。
前半生后宫朝廷沉浮,后半生只愿就此沉醉在这焕然一新的大美河山中,不再为朝中之事烦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其实写下去的话还可以写十万字左右,无非是朱慈燐大杀四方,与欧洲立强争斗殖民地。原本原计划就是写到朱慈燐正式亲政就完结,现在想了想原计划不变,番外的话,会提到大明与欧洲立强争斗殖民地,弄残倭国和杨太后开启环球旅游模式的事,于是请期待番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母后去了德州(得克萨斯州)有一段时间, 也捎信回来说一切安好、勿挂念, 怎么三郎你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烛火摇曳的坤宁宫里,继明成祖朱棣徐皇后之后、第二位出自高门大户、现如今的大明皇后施曦颇为不解的看着眼前、神色貌似有点焦躁的朱慈燐。
“你不明白。”朱慈燐拉着施曦一起坐下,“朕这是怕母后给朕找一位番人当后爹啊!”
“啥?”施曦美目微睁, 用不可思议的眼神肆意打量朱慈燐片刻后,突然抬起芊芊玉手放在了额头上。“陛下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起了胡话。”
据她对杨太后的了解,寡居多年的杨太后连大明俊杰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西方蛮夷呢,朱慈燐这当儿子的,居然有此忧虑, 施曦真的觉得他的皇帝老公真心想太多。
施曦试图说服朱慈燐是他自己脑补过度, 但很可惜,朱慈燐依然显得很忧郁的说道。“阿曦, 朕做了一个噩梦。”
“……”施曦:“所以呢…”
朱慈燐接着忧郁的道:“朕梦到了父皇灵魂附在了一位长得特丑的红毛番子上,为了能与父皇再续情缘,母后就嫁给了红毛夷。”
施曦沉默片刻, 突然起身拎起几上放着的茶壶, 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水, 递给了朱慈燐。朱慈燐不解其意、回望施曦时,只见施曦笑靥如花的道。
“陛下,你该吃药了。”
朱慈燐僵硬片刻,想明白施曦所说之话含义的他恼羞成怒的瞪着施曦:“阿曦, 你居然拐着弯说朕脑残,朕真是白疼你了。”
施曦不以为意的理理衣袖,面上依然笑得云淡风轻的道。“所以臣妾才提醒陛下别忘了吃药啊!”
…… ……
不提这时常以掐架为乐的帝后,杨太后自朱慈燐大婚亲政后,便仿佛卸下来重压在身上的责任一般,除了朱淑娖生下长女芳宁郡主、回京一次外,其余时间都在游览大明的锦绣山河。而等全国大部分出名的地方都去过后,杨太后突然起了心思,领着二十来号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环球旅行。第一站,便是已经成了大明殖民地的得克萨斯州。
杨太后到达得克萨斯州时,正值万物复苏、春耕开始的时节,杨太后见移居于得州的大明百姓忙着耕作,一时起了性质,便领着跟着她一起出来的春来、秋去到朱慈燐名下的皇家农庄体验了一把农妇的辛劳。
杨太后到底养尊处优惯了,刚扛起锄头没一会儿,就累得手指尖、脚底板起了泡。跟着她一起做农妇打扮的春来见了、立马唬了一跳,忙扶着杨太后到一旁的田埂上坐着,并小心的脱了杨太后的鞋袜,用绣花针将脚底板上磨出的水泡一一的挑破。
秋去瞧着心疼,忙去找了上好的金疮药给杨太后抹上,并抱怨道:“我的夫人,不说少爷小姐们知道了会心疼,就连奴婢和春来也心疼坏了。所以你老,就安安分分的在旁待着吧!”
“你看你的嘴巴都快挂油壶了。”杨太后取笑了秋去一句、说她越活越年轻,便立马改口道:“行,本夫人就坐在这田埂上,看人劳动。”
杨太后也是明白就她那样的参加劳动,纯碎是给人添麻烦,所以也就没有固执己见,听从了春来、秋去的提议,往田埂上一坐,悠闲自在的用目光看着来来往往挖坑埋种、施肥浇水的农场工人。
得州地处北美洲南部,大部分都是平原,冬寒夏热,属于一年四季分明,气温温差大的地方。这也造就了得州牧业、农业发达,为大明境外第一大粮仓。
因着这地方早晚温差甚大,随着太阳慢慢西落,坐在田埂上、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杨太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便叫了春来去取披风,自己则与秋去一起,慢慢地顺着纵横交错的田埂走着,权当散步。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高大、长相硬朗、褐发灰眼的男子居然叫住了两人,用不甚熟练的汉语请求道。
“美丽的女士,可否请你们帮个忙!”
秋去开口问:“不知这位先生想让我帮什么忙?”
这位有着高挺鹰钩鼻的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用无比夸张的肢体动作配合不甚熟练的汉语继续说道。“我乘坐的马车在前面不远处陷入了泥坑里,我进这农场,是想问问能不能找人帮我把马车从泥坑里弄出来。”
秋去侧头隐晦的询问了杨太后一句,得到杨太后点头示意后,秋去便笑着道。“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帮你。”
秋去一溜烟的跑了,徒留下杨太后与这位有着高挺鹰钩鼻、身材高大的男子面面相觑。
杨太后叹了一口气,随即打破了沉默:“先生,我家丫头失礼了。”
“女士你的丫鬟很活泼,并没有失礼。”
杨太后虽作农妇打扮,但衣料却是上等的棉衣。虽一头青丝用檀木钗随意的挽着,但数十年宫廷生活所培养出来的尊贵气质、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是让她如鹤立鸡群的那只鹤一样夺人眼球。想来便正是因为此,这位外国男子才找了杨太后帮忙,而不是其他农场之人。
过了一会儿,就在二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交谈时,跑去叫人的秋去领着几名身材壮实、一看就有大把力气的青壮汉子过来,帮外国男子将陷入泥坑里的马车给弄了出来。
外国男子道过谢后便驾驶马车离开了,杨太后也就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没曾想过了几天,杨太后正准备启程往墨西哥湾海域走走、看看地中海风景时,一封邀请函送到了皇家农庄,说是邀请杨太后以及她活泼动人的丫鬟一起参加由这位外国男子举办的生日宴会。
杨太后本来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邀请函会指明邀请她和秋去。不过杨太后到底是聪明的,这种不明白的感觉在想起后世一些国人眼中并不怎么漂亮的女人被外国人奉为绝色的轶事,瞬间了悟。这位外国人,不会是看上了她家秋去了吧。
说起来,杨太后身边的三位宫女,除了冬果,不管是春来也好还是秋去也罢,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当然这时候的大明人和外国人的眼光很不同,说不定在国人眼中相貌平平的春来、秋去,在外国人的眼里美得像天仙呢,目前这位自从她和秋去来了宴会后,就一直用炽热眼神盯着秋去猛看的外国先生就是铁证。
于是躲到角落,端着鸡尾酒欣赏钢琴演奏的杨太后开始神游太虚,直到宴会结束,秋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婉拒外国先生提出的送她们回农场的提议,这时,杨太后反应慢半拍的问。“你对那叫什么…汤姆还是唐德的家伙感觉怎么样!”
“夫人,秋去想,秋去怕是不怎么接受外邦藩夷当相公!”
秋去很直接的对杨太后道,于是杨太后便明白了她们在得州(得克萨斯州)待不了几天了。只不过命运端是无常,在杨太后以大明慈禧太后的身份参加由英、德、法、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等国联合举行的十国会谈时,帮杨太后宣读文件的秋去又碰到了那位叫做唐德的外国先生,而这一次唐德先生不再只用炽热的眼神盯着秋去瞧,而是在朋友的鼓励下,对秋去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对此,杨太后给远在大明、却始终惦记着从外国人口袋里挖钱的朱慈燐去了一封信,述说了她即将‘失去’忠仆的忧伤。
接到信的朱慈燐先是松了一口气、庆幸不是他亲妈谈恋爱、真如他所做的噩梦一样、给他找了一个蛮夷后爹,然后在皇后施曦的提议下,很不道德的回信说——“那叫什么汤姆还是唐德的家伙想娶秋去姑姑可以,但必须入赘,咱们大明女子不兴外嫁。”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日, 杨太后领着二十多号随从在位数墨西哥湾海域的一座规模很大的码头上闲逛时, 碰到了一艘正在卸货的大明商船,从船长的口中得知,他们下一趟会买一些大明商人开设在这儿的工厂所生产的各类丝织品以及各种瓷器, 起航穿过大西洋、经马六甲海峡,到达欧罗巴大陆,将船上携带的物资卖掉后,再到法国进一些香水就起航回国。
杨太后听了很敢兴趣,便亮了自己大明太后的身份,随商船一起漂洋过海去了欧罗巴大陆。此时的欧罗巴大陆并不是很平静,国与国之间摩擦不断、冲突不断。杨太后应邀前往法国凡赛尔宫做客时,强大不可一世的神圣罗马帝国正为持续了三十多年的内乱而疲于奔波, 随时都有覆灭的威胁。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真理, 杨太后在法国多盘旋了几日,等神圣罗马帝国使者到来后, 两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暗地里达成了协议。大明派精兵二十万前往帮助神圣罗马帝国平定叛乱,事成之后大明将得到一块方圆不过百里的海滨修筑通商堡垒。当然这二十万大明精兵衣食住行包括战死抚恤都由神圣罗马帝国负责!
签署合约后第二日, 杨太后应路易十四的母亲、奥地利的安娜之邀, 乘船沿着凡尔赛河流游玩。因着两位太后性格相似, 并且都曾以女子之身掌控一国,两人相处到有那么一点挚友的味道。
这天,两人兴致勃勃的来了一场郊外踏春,露天野餐。在杨太后往面包上抹黄油果酱时, 安娜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了自己的寡妇史。杨太后越听越好笑,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守寡的吗。我夫君死时,我连十九岁还不到,膝下儿女最大的不过才两岁多,如今算起来我守寡已有二十年了。”
“天啊,你不寂寞吗。”安娜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因为她那国王老公死了,为了排遣寂寞,她可是养了不少情夫的。而这位成了她好友的杨太后据说深居宫闱,很少见外男的。安娜想着,要是她是杨太后的话,估计早就被空虚的日子给逼疯了。
“寂寞怎么会寂寞。我又不热衷男女之事,再说又有国事牵扯,怎么会产生寂寞的感觉。”杨太后淡笑着道。“我夫君死时,我和他的儿子不过才一岁多,虽说是皇帝,可国事家事哪件不需要我操心,我常感到时间不够用,所以寂寞这词与我无关。”
安娜沉默片刻,却是突然问:“你这么干脆利落的还政,就没有不甘心的情绪吗。”
杨太后若有所思的打量安娜片刻:“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甘心还政与他呢。”
“你真与众不同。”安娜感叹一句,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要不要学杨太后的态度,干脆利落的还政于她的儿子路易十四。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吃着野餐,等到太阳西下时,一行人才有说有笑的回了凡赛尔宫。因为有着早睡早起的习惯,杨太后跟安娜告罪一声,便回房间歇息去了。
或许是因为玩得尽兴,杨太后一躺在铺有柔软的天鹅绒床垫的床上,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杨太后睡了很久很久,等她终于睡熟了起来时,却一下子惊呆了。
这里是……
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现代化摆设,杨令月尖叫着往梳妆台前跑去。而当镜子清晰的照出同样让她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五官时,不经意间,眼泪就从眼眶中滑出。
她…这是回来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杨太后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长发丽人。过了好一会儿,肚子突兀的呱呱叫时,杨太后才回过神,拿起放置在客厅桌子上的钱包,就此出了门。
杨令月去的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平时惯常去的中餐厅,收费便宜味道也很不错。这间中餐厅与杨令月所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旁边门市开了一间新~华书店。路过旁边所开的新~华书店时,杨令月有些怅然的进入买了一本明史,带着它心中略有几分不知所以然的忐忑进入了中餐厅。
此时不到晌午,因此来吃饭的人很少。杨令月点了两菜一汤,吩咐服务员快点上餐后,便找了张放置在角落的桌子,坐在那儿翻阅起刚买的明史。
在杨令月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明史的前半部分与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但明熹宗之后的历史,却让杨令月瞬间泪流满面。原来自己果真不是回到了原来的时空,而是来到被她改变了历史的大明后世。
如今的华夏仍然被称为大明,老朱人依然是皇族,不过国策不再是君主□□、而是君王立宪制。和英国一样,大明国事不再由老朱家的人独断,而是由内阁组成的国会全权处理,老朱家皇室成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吉祥物。
杨令月抹掉眼泪,心思复杂的她根本无法继续翻看下去,刚好服务员将自己所点的餐送了上来,杨令月索性就合上书本,安静的用餐。
因为几十年宫廷生涯的熏陶,杨令月或坐或战都带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就好比现在安静用餐的她,一举一动无不透出雅致,好似不是吃的粗茶淡饭而是山珍美味。
就在杨令月舀了一碗汤,捧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一位身材修长、略显文弱的青年突然推开店大门,面露震惊的朝自己走来。
“阿月,是你吗阿月。”
陌生却又透着莫名熟悉的话语让杨令月惊愕的看着男子,而男子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更让杨令月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大郎?”
许久之后,杨令月略带迟疑的唤了这在她心中埋藏了数十年的昵称。
此话一出,男子立马狂喜的道:“阿月果真是你。”
“是我,你……还好吗。”
“大郎不好,没有你的世界,大郎真的一点也不好。”
朱由校一把抱住了杨令月,待他感觉她有些抗拒自己的接触时,不免变得有些伤感。不过好歹是当过皇帝的,朱由校性格虽是温和,骨子里却也带着强势。
他略微松开了杨令月,却仍然抱着她,不由分说的准备带着她离开这儿。
杨令月制止了他:“还没给钱呢!”
朱由校抿嘴一笑,掏出钱包,从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后,便牵着杨令月,两人十指合拢,璧人一般的出了中餐厅。
朱由校开的车,就停放在路口处。两人上了车后,车调了一个头,往城郊开去。车行驶间,沉默许久的杨令月开口道。
“我今天刚来,来时买了一本历史书看,想来你应该比我早到这儿,你……我觉得吧,历史对于我们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我没有被冠上昏庸之名、被后世之人认定怕老婆的确很客观。”朱由校含笑的说道,话中自我调侃反而让杨令月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