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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心里头就越高兴,止不住的得瑟。
  余夏脚步不停,出了门直接左拐,往高二(2)班走去,面色如常,心中却激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恩师分享喜悦。
  ……尤东寻一定会很欣慰。
  休息时间不长,十五分钟后就要投入到下一场考试中。许多人的头还是懵的,但没办法,考试时间只有周四周五这两天,考试科目却多到让人发指。
  阳光好的很,大好天气绝大多数人却都在座位上争分夺秒地复习下一门。
  余夏走到二班门口,一眼望过去就十分顺利地瞟见了尤东寻。
  他就坐在第二排的第三个位置上,穿着白色圆领衫,孤零零的一个人,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假寐。明明是随意自然的动作,看的人却觉得赏心悦目。
  后座的女生橡皮掉了,滚到他的脚下。
  正弯下腰准备去捡,不知道情况的尤东寻一脚就盖住了那一小块黄黄的橡皮。
  凸起的一块太不舒服,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啧”了一声又移开脚。
  接着长腿伸地老直,还交叉着,白色的球鞋夺人眼球。
  “………”
  女生以为他是故意的,捡起印着脚印的橡皮往尤东寻桌上一扔,质问:“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好半晌,尤东寻都没有动静。
  等他缓缓睁开眼时,周围的气压都变了。他看了一眼似乎怒气冲冲的女生,又垂下眸瞄了眼桌上的橡皮:“拿走。”
  声音清清冷冷,甚至还有点生气的意味。
  女生被震慑住,往后退了一两步,她看着少年懒懒散散却又异常好看的样子,张张嘴放软了声音想继续讨公道。
  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站了起来,因为身高的缘故,给人的压迫感更多。
  甚至,她能察觉到少年的不耐烦。
  余夏缩在门口,觉得那边差不多了,才敢打扰:“尤东寻。”
  她有一点经验,知道睡觉的尤东寻就跟沉睡的狮子一样,惹不得。
  嗓门大了点。
  尤东寻听到了,往门口瞥了一眼,表情依旧是那种“劳资现在很不爽”的样子。
  他双手插着兜,绕过那个女生,一边走还一边应了一句:“昂。”
  他的座位离前门很近,没几步就到了。
  余夏扒拉着门框,眼睛晶晶亮,看得出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怎么?考得不错?”尤东寻挑起眉梢,也不给个缓冲,直接发问。
  他们慢悠悠地走到走廊,靠在墙上。
  “嗯。”余夏点头,漆黑的眸子还在发光发亮,直直盯着人时也发起了热。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少年真的是有够聪明的,自己都还没有说话呢,他就把她心里的东西都猜了出来。
  脚尖磨着光滑的地面,余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扭捏了一小会儿。
  “我觉得我作文写得最好。”
  作文所占分值比例最大,所以她很用心。
  “你要听吗?”
  她又扬起脑袋看向他,问地很认真。
  想着,或许还能得到夸奖,就算不能,那批评也很重要,有了批评,才可以更好地进步。
  “……不听”
  尤东寻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她。
  按照她奇奇怪怪的思维方式……总感觉写出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太正常的东西。
  不过是陷入众人皆醒她独醉的境地而已。
  ――唉,
  那可惜了。
  余夏叹气,倒也没有勉强他。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你高中三年的计划是什么?”
  已经是学霸了,还能更上一层楼麽?
  这个问题……
  尤东寻抬手摸了摸鼻梁。
  作文里写的与他心里想的不一样。
  在他的心里,尤东寻出了神……
  ――我啊,有个电竞梦,在去往世界的舞台上。
  余夏迟迟没等到回答,倒也没有太在意,她站直离开墙壁,拍了拍屁股。
  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去磕死数学了。
  “快考试了,我先走了。”她挑起眉。
  顿了几秒,又说:“你继续加油啊,不是第一我不要他做我老师的。”
  尤东寻“嗯”了一声。
  两人对望着,突然陷入尴尬。
  “对了。”余夏昂着头,突然蹙眉:“选择题是badcadab吧。”
  尤东寻垂下眼,卷翘的睫毛轻微一颤,几秒后,沉着声回答了她的上一个问题:
  “……我高中三年要教出一个好学生。”
  他没忍心告诉她,她的选择题错了六个。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本文明天入v,到时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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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然后插播一条重要“新文”――
  基友五加皮蛋的《一睡一枯荣》很好看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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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日常笔芯我的新老天使们
  第23章 第二十三节课
  ――凡事不能高兴地太早。
  这是在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考试下来后余夏给出的最可观最准确的自我评价。
  她耷拉着脑袋, 无精打采, 整个人就是那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就这样慢吞吞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随主流大军往食堂方向走。
  周围的这些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又三五成群地在谈笑风生,一边对答案一边探讨最简便的解题方法。
  “最后一题很简单的, 只要…………”
  “我也感觉几乎都是送分题。”
  ………
  余夏:“………”
  他们的对话让她越发沉默。
  这就是一个省重点高中的学生在无形之中给她施加的压力。
  ………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高二男生可以作证, 她拼到最后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
  后面的大题目基本就那样任由它空着了。
  只在上面写了个“答”字,外加冒号。
  然后……写了一段不可描述的话。
  原本被她唾弃地彻底的“三长一短三短一长论”……迫于现实的压力以及对尤东寻的绝对信任,她最终还是采用了。
  ……并且还用地水到渠成。
  至于在非常不幸的情况下碰到长度一样的时, 余夏也没有太过惊慌。
  她以前在赌坊里玩过骰子, 赢过不少钱。
  橡皮这种六面体的构造和骰子相差无几, 用黑笔选四个面对应描上abcd。
  然后放在掌心摇几下, 一掷, 哪个选项朝上面她就选哪一个,简单粗暴全靠运气。
  不管过程是怎样的无厘头, 都只有一个结果――考砸了。
  不是砸脑门那种低程度的砸, 而是给天砸出一个洞的砸。
  可想而知,该有多么失落。
  失落到完全没了食欲。
  余夏抬头看了眼天空, 湛蓝湛蓝的,还飘上几朵雪白的白云, 白云好像在移动,缓缓的, 一丢丢的,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在移动。比缙云烧饼还要大上许多倍的太阳高挂在头顶,光芒万丈, 射过云层直达地球表面。
  刺地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