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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间的小八卦,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毛巍慧拿起饮料, 拧开盖子仰着头猛灌了一口后,又说:“她的必杀技是考完不管好不好,先哭了再说,哭够了,又跑到成绩好的男生身边吸取学习经验。”
  “………”剩余三人目瞪口呆。
  “她这是为了什么?”
  毛巍慧耸耸肩,瘪嘴:“鬼知道。”
  兴许就是有这癖好吧。
  她们的吐槽没有就此停歇,毕竟430寝室向来一致对外同仇敌忾的,更何况这种同班人的捅刀太伤人心了。
  流言最难听的部分,是人身攻击,何云燕有次在班里装作无意地提了句:“五中也招智障了。”
  她没有对号入座。
  可自此以后,这个标签就自动地印在了余夏的身上。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有喜欢与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而这样肆意妄为的人自然也不会讨喜,能跟何云燕站在一块嘴碎的也就那几个。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儿也就渐渐归于平静。
  很少有同学再会提及它。
  因为有一次课间,在余夏被语文老师叫进办公室后,何云燕拿着化学练习册过来问尤东寻问题,她指着那道填空题满脸期待着:“尤东寻,这题怎么做?”
  题目确实不简单,尤东寻慵懒地坐在余夏的位置上靠着墙壁,瞥了一眼那指尖指着的地方,半晌,幽幽道:“智障。”
  ……语气与神态中似乎自带了王之蔑视。
  “………”
  声音不至于大到全班听到,但在这个位置周围的同学绝对是听见了的。
  何云燕怔了好久,等回过神,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回到座位又趴着哭了。
  “啧啧,可以啊。”张烨望着尤东寻,嘴角扬起坏笑,接着抓起桌上的词典往尤东寻那边砸去,“护犊子啊。”
  尤东寻扬眉,一手接过飞来的词典,“管地着麽你。”
  上一次说拉低平均分的时候他就挺不爽的了,人都是护短的,更何况自己和余夏还是友好的师生关系。
  那呆子,被欺负了也不知道。
  余夏抱着《现代文阅读》回来后,发现班级里气氛又不对了。
  没有考试,没有出成绩,那个第五名居然又哭了。
  “………”
  她还没实行一揽子报复计划呢。
  有些事情余夏没说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也并不意味着她会放任自流。
  她自认为自己从来也算不上善茬。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接二连三地感受到了语文老师如沐春风般的关怀,又是送书又是提点的。逐渐的,她就被勾了过去。
  有道是天大地大,学习最大。
  她慢悠悠地走回座位,快到的时候,发现周围同学看她的眼光也是怪怪的。
  余夏怀疑,何云燕又说自己坏话了。
  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他们怪怪的目光是在她和尤东寻身上轮番划过的。
  尤东寻霸占着她的位子,余夏看了眼也就直接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她有点不明所以,把书放好后眨了两下眼看向尤东寻:“怎么了吗?”
  尤东寻依旧懒洋洋的,阖着眼清清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张烨在余夏身后冲着尤东寻竖了个中指。
  以表达他的看不起。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
  余夏已经坐正身子微微垂下眼准备做现代文阅读了,徐燚突然拔高了嗓音喊了她名字,“余夏啊。”
  她别过脸,认真有礼地回望着,“嗯?”
  “被人骂了你怎么无动于衷?”
  余夏愣住,随即知道了徐燚的意有所指,她想他是误会了什么。
  刚要开口反驳,紧跟着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稍稍蹙了蹙眉。
  在学校打架要被处分,记过了,档案跟着人一辈子的……
  她想了想,抿了抿唇,然后聪明地提前为自己消除了嫌疑:“我不打女人。”
  尤东寻睁了眼,手指动了动。
  声音很大,有很多人听到了都转过头来看她。
  不知道是自己的话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下一秒,从“噗嗤”开始,同学们就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张烨也捂住肚子,半弯着腰,问她:“你是不是香港黑.帮电影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现在是法制社会,与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这里杀人打人似乎都犯法。
  犯法了就得去坐牢,监狱那地方不是个适合学习的地方,余夏拧着眉头思忖再三,决定放弃套麻袋揍人的想法,她学着徐燚拔高声音,才用“吓不死你这个怂包”的做法: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我又是一个下手不知道轻重的人。”
  不远处,郑安琪站起来冲着她比了个大拇指,她练过跆拳道,在寝室里和余夏比划过,很快就被她不知名的招式给撂倒了。
  撂倒后,郑安琪巴巴着说要拜她为师,余夏没什么表情,她只定定地看着郑安琪,好半晌,选择不吃亏地吐字:“拿你的课堂笔记来换。”
  ………
  余夏挑了挑眉,接受了她们的大拇指,紧跟着就看到何云燕也回过头,泪眼婆娑的好像很不敢置信的样子。
  安静如鸡的教室似乎都在等着她的下一句狠话。
  余夏当然还要讲。
  她要拿出自己当年的威慑力出来。
  骄阳似火,她背光而立,抿着唇刚要拿出气势开口,就被一道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抢了先:“一麻袋套上去揍地她妈都认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
  余夏转过脑袋,满脸惊愕地看着尤东寻。
  这确确实实是她本来的计划。
  尤东寻:“………”
  说完,像是要验证什么一样。
  她坐在后座,离扫帚最近,于是她瞟了一眼,就随手抽出一把,把扫帚的棍子弄出来,然后,当着全班人的面,轻而易举地折断了它。
  嘎吱一声响的时候,被王荣华看到了。
  然后,余夏就被罚扫了一星期的包干区。
  -----
  也就是那天余夏的这番言论传出去后,学校里那些议论她的话才渐渐少了。
  对此,她很满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欺软怕硬果然在每个地方都存在。
  她向来都是硬气的,只是在求知路上稍稍收敛了自己的硬气而已。
  读书又不是干架,要什么戾气?
  只不过老虎不发威,却当她是病猫了。
  她跟尤东寻说:“迟早有一天,她要干.掉她。”
  顿了顿,又觉得措辞不当:“我的意思是在成绩上超过她。”
  尤东寻却拿笔戳了戳她的脑袋,学着她的一本正经,告诉她:“那还是第一种成功的可能性大一点。”
  “………”
  不知不觉的,再过十天左右,就国庆放假了。
  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在商量着这七天长假去哪儿玩。
  余夏捂着耳朵在背单词,眼睛却一直瞟着他们,她在暗中观察,然后那暗戳戳的坏心思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她想,这七天,她要闭关学习。
  她很早就说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们选择玩儿,就是她这个落后的人赶超的最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今天又晚更了
  因为晚上才有时间码字
  而且我又码到一半睡过去了……
  晚安,看文愉快么么哒(^3^)
  谢谢喜欢本文的朋友们
  第30章 第三十节课
  放假当天, 学生们的情绪空前高涨, 似乎从早读开始就已经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