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把七个小二甩了出来。
“………操。”
这把过后,张烨和徐燚就再也没有赢过。
微信零钱包里的钱都快转光了。
余夏得了趣,把学习的事儿忘了个彻底。
她虽然是新手,可挡不住她有一双好手,抓到手的牌都好到不得了。
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比学习好玩。
“余夏你还有几张牌?”张烨问她。
尤东寻已经没牌了,现在他们主要要打的对象就是余夏。
余夏数了数,如实回答:“十二张。”
还没来得及将悬着的心放下,就见余夏一次性甩出六张。
一个炸。
她的牌,最不缺的就是炸。
剩下的六张也是个炸。
“………卧槽啊。”
余夏对于两人的粗话充耳不闻,只不带任何感情地提醒:“转钱。”
尤东寻懒洋洋地靠着后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冷眼旁观着还在洗牌的好友,沉默了一会儿,他抬眼看向余夏,似笑非笑:
“余夏,原来这是你的天赋。”
余夏不为所动,抬头看他:“总不能让我这两个小时白白浪费掉。”
“赢来的这些……”她扬起眉,语调中透着一股傻劲儿与高兴劲儿,“正好可以用来买参考书。”
………
说好的两个小时,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敌方已经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余夏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摁亮手机瞟了一眼时间,冷漠地拒绝了对方的小白旗。
“余夏啊。”
徐燚双手抱拳,大有一副“好汉你手下留情”的架势,他眼珠子不安分地转了转,几秒后,拿出杀手锏: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还是学习吧。”
“你有不会的,以后问我们俩,我和张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夏古怪地看着他们俩,:“………可我现在还不想看书。”
“别啊。”张烨劝道。
他们不是输不起,只是这样一直输就没意思了。
“你们是不是没钱了?”余夏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真相了。
接着又意识到他俩的钱都到了自己和尤东寻的口袋里,她抿了抿唇,最终选择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还大方地将冰激凌让出来给他们吃。
张烨和徐燚有点懵。
尤东寻则握着拳抵在唇边,假意咳嗽着,以此掩饰自己的同情与乐呵。
作者有话要说:东哥:厉害了我的媳妇
余夏:比读书简单
来啦来啦来啦来啦这是昨晚的,补上
因为我昨天码睡过去了
今天的晚上十一点左右更应该
笔芯笔芯笔芯早安
第32章 第三十二节课
男人嘛, 就应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乐—文这是尤东寻的姐姐看完台湾偶像剧后说的话。
每看完一部, 就强调一次。
打小就被灌输了此类思想, 所以长大之后的尤东寻一向冷清。
除了打游戏的时候热血一点,他在外人面前基本会维持高冷形象。
他的性格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而在对待余夏上,张烨以为, 尤东寻是外冷内热甚至是外温内热。
余夏于他, 肯定不是几年后也许连相貌名字都记不清的普通同学。
午饭是在余夏家吃的。
尤东寻进去打的下手。
张烨和徐燚靠在沙发上面面相觑,须臾又相视一笑,很识时务地没有跟过去。男生的心思都比较活跃,特别是在上了高中之后。总想些有的没的。
厨房内的氛围还不错。
一个切菜一个洗菜,分工明确。
尤东寻皱了皱鼻子, 斜过头看她。
余夏切菜的动作并不熟练,几块大土豆在她手里压根就变不了丝, 顶多是大块的切成小块。她切地小心翼翼,刀刃与砧板相接触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像是切菜,反而表现地像是偶然碰到了仇人, 希望亲手刃之的恨意。
“………”
自来水哗哗地流着,半截冬瓜被尤东寻翻来覆去地洗着。水冲着手上时有股凉意苏苏爽爽地直达心底,尤东寻半眯着眼,心思却不在这儿。
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余夏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这儿的。
就她一个人,连个亲戚……都没有。
尤东寻垂下眼睫,耷拉着掩去漆黑眸子里的情绪, 冬瓜洗地差不多了,他摁下出水开关,又用力甩了甩冬瓜上面的水渍。
俊眉一挑,眼皮抬起后视线一转,流苏台前,余夏的动作慢地像树懒。
目光微顿,几秒后,他抬脚走过去,“菜我来切,你去下锅。”
余夏有点惊诧,右手还握着菜刀,危险地比在跟前,她面露怀疑,就怕尤东寻毁了她的菜的造型。
不会装会,强行找活干,到时候反而不如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
她虽然习惯性面瘫,可一些条件性的动作总能让人轻而易举地看出她放在心里的小心思,像是镜子般,能窥探到底。
尤东寻眼角微抽,抿着唇轻啧了一声,嫌弃道:“总会比你好。”
他们家男孩子糙养,许多东西都是自小就学习起来的。
“你这个速度,我们得等到饿死。”他虚着眸光,冷冷清清道。
“………”余夏撇撇嘴,好半晌,不服气地反驳,“也没见我饿死。”
她的声音不高,却还是混着外面那两人的打闹声传进了尤东寻的耳朵,尤东寻勾了勾嘴角,不再废话,直接夺刀上手。
叨叨叨叨叨叨叨,手起刀落,土豆小块儿二次加工后,成了一条条细短的丝。
“厉害了。”余夏目不转睛地观赏了一会儿,由衷称赞。
她不禁叹了口气,感叹着:
――人与人之间相处,会逐渐地发现优秀的人在每一个方面都优秀。
鉴于从他们手里赢了不少钱,余夏也不是小气的人,她的大气虽然称不上大餐,但好歹也准备了五六个菜。
冬瓜炖排骨、酸辣土豆丝、红烧鸡翅、青菜豆腐………
电饭锅已经跳了,米香四溢。
张烨和徐燚在外面嚷嚷着,直说是被勾出馋意来了。
他们可劲儿地闹腾。
就像许多宫斗剧里为博得皇帝关注而三百六十度花式作天作地的妃嫔。
可惜,厨房门依旧紧闭着。
一扇玻璃门,隔绝的似乎是两个世界。
酸辣土豆丝出锅,尤东寻抬起眼睫来,却没什么表情,他静静地看着余夏的动作,好半晌才开了口:“你哪儿的人?”
顿了好几秒,像是倏然想到什么一样,尤东寻画蛇添足般地加了一句,“就是你来这里前住的地方。”
余夏忙里得闲,听着他的话稍稍地就蹙起眉,两道好看的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拧巴在一块儿,她不在意好不好看,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北京。”
她出发的地方,是首都国际机场。
坐在那个巨大的铁盒子里,她记得失重感在铁盒子起飞时油然而生。
比飞檐走壁更要牛叉的是,她上了天。
她上天了。
她上辈子功夫再高,最多也是上屋顶。
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见似乎触手可及的棉花糖般的云朵,漂亮且迷人。也能发现底下的山川河流、房屋人群渺小到如一群蚂蚁,受不得一丝破坏。
………
尤东寻敛目,手指弯曲九十度,轻轻柔柔地敲打着流苏台面,“北京啊。”
不明不白地跟着喊了这么一句,把余夏搞地满头雾水,紧接着,他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你户口应该也是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