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白无常不会这么无聊。
“还不死心?”
常问天目光如冷电,在人中一扫,项奎,武雄等人心头竟然情不自禁的冒出一股寒气,周身的汗毛也是本能的倒竖起来。
“妖王又何必为难他们?”
凛沧淡淡一笑,周围竟然有着阵阵祥和的佛光升腾起来,将身后的项奎一干人等护住。
常问天露出颇感兴趣的样子:“听说年轻天才榜上位居第二的天才,昔日曾是西土佛门中的异端,今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几斤几两。”
“请妖王赐教。”
凛沧凝重的盯着常问天,毕竟眼前的这尊妖怪,可不是一般的小妖,就算是放在释迦牟尼那段镇压魔头的年代,这也算是一尊较为厉害的妖魔,在当今世上,鲜有人能够匹敌。
常问天也不拖泥带水,抬手便打出一道七八米长的蛇形妖气,撕裂四周的空气,直窜向凛沧的面门。
“佛光普照。”
凛沧口诵咒语,双手合十,周身的祥和佛光竟然一下变成了幽暗的紫黑色,同时,无数大大小小的卍字标记从他的身体周围浮现而出,在其周身形成一道坚固的保护罩。
“轰!”
常问天打出的这道妖气,轰击在那保护罩之上,竟是没有奏效。
“有点意思。”
常问天微微点头,旋即一挥袖袍,两道更加恐怖的蛇形妖气顿时汹涌着怒号而出,每一道都达到了五六丈长,水桶般粗,螺旋一般的杀向那身上散发黑色佛光的凛沧。
“砰砰——”
两道凶悍的攻击打在保护罩外面,令其荡起一阵阵剧烈的涟漪,而那光罩也是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
凛沧居于保护罩之中,那原本就异常苍白的脸色,更加煞白了几分。
不过,他却是露出了一缕目的已经达到的奇特目光。
只见凛沧口诵佛咒,那保护光罩之上,竟然是荡漾出三道恐怖的妖气,全部涌向他的体内。
这三股妖气,显然就是刚才常问天打出的三道攻击。
吸收了这些妖气之后,凛沧周身的保护罩也是砰的一声破碎开来。
“佛法无边!”
凛沧一声大喝,汇聚了他自己力量,加上常问天刚才打出的三股妖气的力量,全部在他的胸前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卍字标记,旋转着印向常问天所在的方向。
印诀未至,常问天后方,远处的山壁之地,便是一阵激荡,落下无数碎石。
然而,常问天依旧显得风轻云淡。
他抬起手,狠狠一掌轰在了这个飞来的卍字标记之上。
卍字标记竟然没有瞬间被破开,而是在半空中加速旋转,奋力向前印去。
常问天同样是嘿的一声,而后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双方奋力轰击。
最终,卍字标记破碎开来,而远处的凛沧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少主!”
项奎等一干红莲教的强者均是吃了一惊,连忙冲过去搀扶。
“没事。”
凛沧落地下来,淡淡的挥了挥手,随即盯着常问天道:“妖王,名不虚传,我红莲教退出了。”
常问天微微点头。
即便经历连番大战,他依然气定神闲,至少从外表看来,没有太大的消耗。
至于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起来这凛沧的实力,似乎还不如两年前了啊。”
净风哥看到这么快就吐血退走的凛沧,不由得嘀咕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怔了一下,在我看来,能够抵住常问天几招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毕竟凛沧的年龄才二十多岁,而常问天修炼上千年,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净风哥摇了摇头:“就刚才的那两下,我方逸师弟也能做到,而且就算受伤,也应当不会吐血,因为对付常问天这样的妖王,肯定都是手段尽出的,不会有什么保留,所以用底牌抵挡三五下其实不是太大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常问天没有全力以赴。”
“意思是那排行得改一改了?”
我不由得道。
“咻!”
这个时候,突然有着一道凌厉的攻击向我飞来。
那是一道黑色的佛光,看似祥和,但其中却蕴藏着惊人的杀伐,显然就是为了取我性命。
我连忙拔出残阳剑顺势一挡,耳边传来叮的一声,残阳剑发出金属颤音,我的双臂则是感到一股巨力压至,连剑都险些脱手而飞。
不过终究还是挡住了。
“嗯?”
凛沧颇为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挡得住这一招。
“你他妈有病吧?!”
我盯着凛沧,忍不住沉声骂道。
我实在是没想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痛下杀手,难道就因为我说那排行榜应该要改一下排行了么?
仔细想一想,估计还真有这个可能。
但如果就因为这个,就要动手杀我,那我也是没什么能说的了。
“大胆!”
项奎怒叫起来,那神色激动得就像是我侮辱了他爹一样,凛沧还没说话,他就立刻祭出攻击,要将我斩杀在此。
“怕你不成?!”我冷笑。
虽然我知道不是项奎的对手,但是输人不输阵,不管打不打得过,至少,嘴上是丝毫不能落下风的。
“去死!”
项奎祭出鬼武士,朝我杀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这东西被常问天击伤,还没恢复的缘故,其气势比起前几次感觉要弱了不少,但依然不是我这种入道者能够对付的。
我吸了口气,握紧残阳剑,念道:“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念完之后,我直接猛地跳起,手中的残阳剑也是奋力向那冲来的鬼武士劈落了出去。
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仿佛无视了距离一般,直接落在了那鬼武士的长刀之上。
鬼武士的身形,也是戛然顿在了原地。
“咔嚓……”
下一刻,鬼武士的长刀忽然断开,切口处仿佛镜子一般光滑。
而那鬼武士的胸膛之上,也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剑痕入体至少三寸,在其躯体上撕裂开一条丘壑,看上去骇人至极。
项奎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而整个山谷,也是一下子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