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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是遇见个一直叫他相公的女疯子,然后莫名又撞见了一群隐匿在林中的杀手,这运气着实该去找个道士看看了。
  箫一笑扔给他一个白眼,道:“现在还废话,还不快点走!”
  他才说着就已经冲动洛凰身边道:“洛姑娘,那些刺客太厉害,我们快走。”
  伴随着打斗的金戈声不止,与此同时,亦有追杀过来的人:“不要让他们跑了。”
  尤其是蒙面人的视线落在洛凰身上时,更是森冷道:“快——洛凰在那里,快杀了她!”
  蒙面人的后半句话,让洛凰不由微微挑眉,箫一笑和白玉两人更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们刚才还在纳闷,这秋日宴盛会上为何会有刺客潜伏,没想到竟是冲着洛凰来的。
  “洛姑娘,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你呢?”箫一笑纠结了:“前些天老子也被刺杀,难道真是流年不利?”
  “什么不利了。就是跟你撞在了一起才背。”白玉道。
  “刚才那位姑娘呢?”洛凰看着欲要狂奔的两人问道。
  听着林间打斗不休,洛凰便要折回去,这些人既是冲着她来的,自然不能殃及无辜。
  “哎。洛姑娘,千万不要。”闻言,白玉连忙拦住洛凰道:“刚才那个疯女人可是彪悍的很,我和箫一笑虽然对付这些刺客有些吃力,可对她却是轻松地很。你要是再回去,一会儿我们可就摆脱不了她了。”
  像是为证明白玉所说的话,很快就见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持着一把大刀就已经杀了出来。
  “白玉,你不要走!”
  而离她最近的蒙面人,见识过了她的一刀杀一人,既然她不是他们的目标自然无需招惹,他们想要退开,可却都不及那红衣女子的大刀一挥,便是身首异处。
  血色渲染,腥气弥漫。
  白玉更是吓得撒腿就逃,真被这样一个武力强悍的女疯子缠上了,就大事不妙了!
  洛凰亦明白,能在这里安排刺客,迫不及待想要除去自己的也只有大皇子了。
  再见那一身红衣仿若浑身浴血的女子,刀起刀落无人可伤她分毫,而她的眸光不看向那些蒙面刺客,自始至终只是望向白玉。
  她认真凝视的模样,让箫一笑都忍不住心头颤一下。
  老子他刚才竟然还拦在了她和白玉之间,现在还能安好逃命着实太幸运了。
  “箫少爷,你在来的时候可有见到五皇子?”洛凰想起一件事情,不禁与箫一笑微微蹙眉问道。
  虽然不知道洛凰为何会在这时候问起百里渊的事情,箫一笑还是细想一下,道:“百里渊那个家伙,老子来的时候他好像还跟在老头子身边。”
  果然,洛凰心中一沉,再想起见到箫梓予时她身边侍女眼中的闪烁,当下便是更快往湖心小楼去。
  箫一笑看洛凰突然的疾速,不解道:“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待箫一笑和白玉跟着洛凰一起赶到湖心小楼附近时,就见着一群人亦在往湖心小楼去。
  人群前方,就见大皇子百里涵正信步走在前面,道:“箫将军,刚才你与本王可打了赌,这最后一个彩球若真在湖心小楼你那副琉璃棋子可就是本王的了。”
  “大皇子若真猜中了,萧某自当愿赌服输。”箫如仕笑呵呵道。
  百里渊站在一旁,只是悠哉扇着扇子笑而不语。
  每年的秋日宴上,都会准备七个彩绣藏在各处,谁若能找到便是极佳的运气,寓意好彩头。
  而今年,没想到七个彩球却分别被大皇子和箫如仕找到三个,这两人往常里可是从来不凑这热闹的,一群人见着了,自然很是好奇,今日到底是谁更胜出一筹。
  见着一群人脚下不停地往湖心小筑走去。
  洛凰微沉的面色,绕入林间匆匆往湖心小筑赶。
  “洛姑娘,你也对那个彩球感兴趣么?”箫一笑压低了声音问着。
  此处距离湖心小筑已经很近,隐约间就能听见有人匆匆往人群处,惊慌道:“大、大皇子,湖心小筑里现在有人,不能去。”
  “不过有人罢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听着百里涵的声音传来更近几分。
  “洛姑娘,里面有人,我们作何要翻窗户进去?”箫一笑尚是一头雾水,就见洛凰已经闪身悄然进了湖心小筑里。
  而慢一步的箫一笑却正听见——
  “是、是……怀王殿下和箫小姐正在里面,里面……大皇子赎罪啊,你们真不能进去——”
  “阿熙和梓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箫一笑不以为然的话,在他靠近湖心小筑的时候,听见里面的暧昧缠绵的声音时却是一怔。
  同时,湖心小筑里,洛凰在看见纱幔后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时,亦是觉得心头一沉。
  “哼,大胆奴才,怀王殿下和箫小姐在湖心小筑里,又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让开,休要在这胡言!”
  只听见百里涵的声音隐含的怒气,一阵脚步嘈杂声已经逼近了湖心小筑。
  “万万不可啊——”
  砰——
  下一秒,湖心小筑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踢开。
  ☆、第九十七章
  湖心小筑半面临水,格外雅致却并不大,纵有纱幔缭绕半遮半掩,依旧一眼就能全入眼底。
  若说刚才那个宫人言辞遮掩的嚎啕求饶时,众人却是不信的。
  怀王殿下清冷高洁,他若真对谁家的姑娘有什么念想,光明正大就好,何必在这遮掩。
  何况,箫梓予和百里渊即将订婚的消息早已在祈城各世家贵门里不胫而走。
  在他们看来,谁都有可能做出那样糊涂败坏的事,唯独怀王殿下,那他们是万万不信的。
  此时他们跟来,不过是高门里日子平淡,难得有些值得谈论上大半年的谈资,有热闹不看之后还如何八卦?
  可当那大皇子的话还没落地,五皇子一脚将门踢开后,一室的旖旎霍然扑面入眼,让人群里瞬间的鸦雀无声。
  轻薄纱幔后,滚做一团的两个人影,呼吸轻吟声交织在一起,浑然忘情似乎并未察觉到众人的到来,未停息的一幕,惹得众人面色各异。
  “啊呀——怎么会是真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才唤回众人神智。
  在听见身后的惊呼声起的时候,百里涵亦是不失时机地似很诧异地与百里渊道:“五皇弟,竟真是阿熙和梓予?!”
  虽然箫梓予和百里渊的婚事还未正式定下,可在场之人却都心知肚明,宣布婚讯前期,居然出了这种事。
  看着愤然面色阴沉的百里渊,莫不是同情。
  平日里百里渊最是温润儒雅,朝堂上待的久了,各色人各式的眼光他也并不在意,可唯独箫梓予一事他却不能忍。
  一会儿本该是他们公布婚讯一事,以往箫梓予对百里熙的心思他告诫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在意,而眼前这一幕却像是骤然劈下的利剑,让他猝不及防就已千疮百孔。
  “百里熙——”百里渊愤然冲过去,再无法控制。
  “五皇弟,你冷静,阿熙他——”大皇子这才冲过去,作势要制止。
  可心爱的女子就要与自己定下名分的时候,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百里渊如何还能冷静,他一把挥开百里涵,隔着纱幔一拳便是结结实实地落下。
  “啊——”只听见一声男子闷哼声。
  “阿熙——”百里涵语带紧张,背对着众人的面容上却是浮现一丝得逞的冷笑。
  淡薄纱幔拉扯间被撕下,飘飘荡荡落下,正将其后两个纠缠的身影清晰曝露在众人视线里,下一刻,却让百里涵再笑不出来。
  “阿青呢……”女子娇娇的声音满是媚意,杏眸半睁时,正对上百里涵的怒容,当即花容失色:“大皇,大皇子你怎么在这!”
  面色丕变的百里涵却是已经挥掌而去:“贱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虽然女子青丝凌乱衣衫不整,可已经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那不正是大皇子三个月前才新纳的妾室么!
  “怎么都围在这里了?”
  刚才还被传闻是怀王殿下与箫梓予的人,变成了大皇子的宠妾,众人正为这突然的转变再惊诧一下时,就听见百里熙清冷雅然的声音正从后面传来。
  “怀王殿下,真的是你。”有人已经欢喜道:“我就知道你才不会和箫梓予做出那样的龌龊事来。”
  林间湖边,一袭玄衣的百里熙,虽然只是漫步而行,依旧光风霁月,风华绝然。
  “和箫梓予做出龌龊事?”百里熙玉颜上墨色长眉微挑道:“本王行事从来磊落光明,谁在坏本王的清白?”
  伴随在百里熙身侧的洛凰,听着他似笑非笑的话间,两人就已经走到湖心小筑前,正看见里面暴怒的百里涵,正一脚踢在衣衫不齐的男子身上,一旁堪堪拢住衣衫的女子已经浑身颤抖跪在一旁不停泪流求饶。
  “大皇子,妾身是无辜的,妾身只是偶来这里做了一会而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徐青蛊惑妾身,求大皇子为妾身做主啊——”
  率人来捉女干,却撞破了自己宠妾的女干情,还不及让百里熙成众矢之的,自己就先被当众带了绿帽子,盛怒之中的百里涵一掌挥下去毫不留情,狰狞狠厉的一面,让人望之心惊。
  不都说这些年大皇子修身养性脾气好了很多,如今看着怎么暴戾更胜从前。
  “大皇兄,你息怒。”百里熙上前制止道。
  百里涵蓦然见到他,却是愤然怒眸圆瞪道:“你为什么不在这里?!”
  话才出口,百里涵正对上百里熙的墨眸,心中猛跳一下,怒气半退,却是眸中微微闪烁道:“若是阿熙你早在这里,这对贱人定不会做出这样败德之事。”
  一旁冷静下来的百里渊,道:“若早有不轨之心,纵不在此处也会在他地他时。大皇兄三皇兄说得对,你要冷静。”
  看着百里渊面色变了几变,洛凰只是静静看一眼地上已经被打出血迹浑身青肿的人。
  此时看着百里熙好好就在眼前她才是微微安心。
  在刚才百里涵带了众人逼近的时候,她正想上前带了被算计的“阿熙”一搏闪出屋内时,幸好百里熙突然出现与她一齐避出湖心小筑,亦能置身事外看这一出闹剧。
  意料之外的丑闻,让百里涵气郁难消。
  “把这两个贱人带下去!”
  “大皇子饶命,妾身冤枉——”
  百里熙淡淡道:“大皇兄,这两人被当中撞破了还喊冤,或许其中真的另有他情,何不让人彻查一下。而且,刚才我亦听见有人在毁我和箫小姐的清白。”
  闻言,百里涵面上一僵。
  扑通一声,就见刚才想要“阻拦”的宫人已经腿软跪地认错道:“怀王殿下恕罪,都是小人不长眼,刚才看见你和箫小姐先后来过,才会误以为是您二位。否则就是给小人一百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诋毁怀王殿下您的清白啊——”
  “本王清者自清何惧流言。”百里熙墨眸淡淡环视众人,道:“然,此事事关大皇兄,却也不能就此不了了之。大皇兄,你说呢?”
  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百里涵,对上百里熙透彻的眼眸,看他如此想来并不知自己的计划了。
  稳了心神,百里涵拂袖道:“若无私情谁又能逼他们,何况刚才那贱人还在叫着他的名字,此事无须听他们辩解了。”
  百里熙墨眸凝视向他,静一下道:“大皇兄所言有理,那一切就按大皇兄的意思办。”
  百里涵愤愤然带人离开,有些人虽然不免八卦好奇,不过看百里涵阴沉沉的面色,也都识趣的纷纷散开了,将今日的秋日宴染上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