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凑过来,“昨晚没睡?玩通宵游戏了?”
方程说,“去了酒吧。”
周元听了表示不相信。
方程没再说什么,继续啃自己的煎饼。
不一会儿,有人次敲他们旁边的窗户。
方程抬头一看,见是白青青,看了周元一眼,“找你的。”
周元转头,隔了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方程吃完煎饼看了眼外面,两人在窗户旁的走廊上说话,便拿起了周元的作业开始抄。
抄题是不用大脑的,于是这两人的对话,就时不时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好像是白青青从老班那里得到了要重新调整座位的消息,座位是按月考成绩来调的,谁的成绩好谁有优先选择权。
而白青青找周元,正是暗示周元到时可以选择跟她坐一起,两人坐一起,无论从那方面来讲都是双赢,都可以相互提高,姿态也放的很低,看不出一丝傲慢,有悔过自新重新来过的意思。
方程听到下节课就要调整座位,心思也开始活络开了。
她跟周元的成绩,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尾,分开是无疑的。
上课铃响了,周元也进来了,过不多久,老班也来了。
白青青的消息没错,老班走向讲台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调整座位,规则,也正如白青青所说。
老班在上面讲,方程就在下面默默收拾东西。
讲完了的老班就拿起成绩名单选择座位,先问的就是周元。
“你需要调到那个位置,或者想跟谁坐一起?”
白青青看了过来。
周元一副很好打发的样子,“我都行啊。”
林老头说,“白青青跟我说,她这次成绩下滑的厉害,想跟你做同桌跟她补补……”
老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站起来的周元打断了,声称自己是一个很难适应环境的人,刚有点适应这个位置,再换他怕又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位置干脆就不换了。
这话引来班里很多同学的嘘声,嘘他厚颜无耻。
“嘘什么,你们这帮人,不是我说你们,我怎么就不能是一个内心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心里的脆弱你们又知道多少。”
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连老班脸上都挂着笑意。
“所以,那什么,同桌也别换了……”周元理所当然道。
方程听到这儿急了,踢了周元那货一脚,赶紧站起来,说两人成绩差距太大,坐一起不合适。
周元弯腰揉腿,并在底下拽她,扯她的衣服。
“你不愿跟周元同桌,为什么啊?”林老头意外地问。
方程说跟第一名坐一起压力太大。
老班听了忽地瞪圆了眼睛,“你压力还大?我就怕你压力不够大,你要是有一丁点压力成绩就不会是那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很多老师都跟我反应过,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别的,作业能拖就拖,不能拖就随便抄抄,你这也算压力,我看你过的是如鱼似水,悠哉的很呢……”
当着全班的面,方程被批的狗血喷头。
老班又对周元说,“她成绩差,作为同桌你也不是没责任,有时间也帮她提高提高。”
周元连忙应是。
老班又点别的名字去了,方程的愿望破灭,气愤地往外掏收拾好的东西。
掏到一半,转头怒视某人,某人一脸无辜,“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周元慌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拿你挡箭牌,出门就让我被车撞死。”
方程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会是怕白青青吧?”周元过会儿问她。
“我怕你。”方程说。
周元呵呵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吃人。”
“你不吃人,你吓人。”方程说。
周元还在那儿笑,“我又打不过你,有什么可吓的,难道你是怕时间长了,抵抗不住我的魅力怕爱上我?”
方程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长的很帅?”
“觉得自己成绩好家世也好?”
“觉得拥有了让一切女生喜欢的资本?”
周元摆出一副不就是这样的神情。
方程转换了语气,“可在我看来并非这样,一个大男人,磨叽的跟个娘们似的,要丢的废纸,你折成花也还不是要丢,美女葬花都没你这腻歪。”
“骄傲自大,自以为高人一等,别人都要服从于你,理所当然地强迫他人。”
“仗着自己有副好皮相,任意地玩弄人的感情,自以为很混得开,却不知跟只花蝴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