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颜宓和宋安然两口子害得我们秦家这么惨,他们情愿维护秦裴这个野种,也不肯维护正经的亲戚。这样的人,母亲真以为他们还有亲情可言吗?母亲真要替他们说话吗?”
秦姑妈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秦衷的话。秦姑妈眼巴巴地看着镇国侯,“老爷,二郎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秦家落到今天的地步,真的是颜宓两口子害得?”
镇国侯叹了一声,“夫人,你不要听二郎胡说八道。若非二郎到陛下跟前告密,说秦裴回了京城,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说到底,我们秦家落到今日的地步,颜家有责任,二郎同样有责任。至于秦裴,他错就错在不该回来。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再回来。”
秦衷怒道:“父亲,儿子的确有错。可是颜家同样有错。但凡颜家肯顾念一下亲戚情分,顾念一下四大国公府的利益,颜家就不该对我们秦家下毒手。”
镇国侯可没有被秦衷的话蛊惑。
镇国侯怒视秦衷,“你还有脸说?是你首先破坏了四大国公府的同盟。事到如今,你根本就没资格去指责颜家。说到底,我们秦家落到今日地步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秦衷脸色剧变,他想替自己辩驳,他想说他不是罪魁祸首。
秦衷望着镇国侯,嘴唇哆嗦着说道:“儿子,儿子没有……”
“没有什么?镇国侯非常不客气的打断秦衷的话。
镇国侯一步步紧逼,“你是想说你没有因为嫉妒秦裴,所以才偷偷去告密吗?你想说你没有被嫉妒愤怒冲昏头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吗?
你是想说我们秦家落到今天,你没丝毫的责任,责任全在颜家吗?秦衷,你还是男人吗?你身为男人的担当去了哪里?
为父一直教导你,男人要有担当,错了就是错了,不要试图辩解。可是你呢,你一直在找借口,一直在指责颜家如何如何,你就没有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秦衷脸色灰白,张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镇国侯苦口婆心地对秦衷说道:“事到如今,再去计较谁的责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今我们秦家没有了国公爵位,也没有了实权,从今以后大家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
“我不信!”
秦姑妈突然叫了起来,“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要回娘家问清楚,我一定当面问清楚此事。”
秦姑妈说完,就朝外面冲去。
“母亲?”
秦衷见自家父亲无动于衷,没有让人去阻拦秦姑妈,秦衷感到很吃惊。
秦衷问镇国侯:“父亲,母亲要去颜家,不用拦着吗?”
镇国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母亲是回娘家,为何要拦着。”
顿了顿,镇国侯又对秦衷说道:“你母亲可以去颜家闹,因为她是颜家的闺女。但是你不行,你只是颜家的外孙,你不准去颜家胡闹。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偷偷出门,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秦衷低头,小声嗯了一下,“父亲放心,儿子虽然深恨颜家,但是儿子绝不会乱来。儿子一定听父亲的话,修身养性,以待将来。”
镇国侯欣慰地点点头,“以后不要再人前提起颜家,更不要让人你察觉你对颜家的不满。小心被有心人利用。”
秦衷点头应下,“儿子明白。”
秦姑妈坐上马车,急匆匆地来到晋国公府。
秦姑妈心头积攒了万千怒火,她就想当着宋安然的面问一问,宋安然和颜宓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害秦家?难道秦家失了国公爵位,对颜家就有好处吗?
说好的同气连枝,说好的守望相助,到了关键时刻全成了狗屁。
秦姑妈在二门下了马车,没理会守门婆子,直接朝上房走去。
守门婆子见状,心知不好,赶紧去禀报宋安然。
宋安然得知秦姑妈来了,没有丝毫意外。秦家被夺爵,贬为侯爵,秦姑妈迟早是要上门闹一场的。
唯一麻烦的就是颜老太太那里。
整件事情,从始至终,一直瞒着颜老太太。
如今秦姑妈来了,秦家被贬为侯爵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一旦颜老太太问起,很多事情就必须摊开来说。
宋安然对白一吩咐道:“带人将上房围起来,不准任何人窥探。喜秋,喜春,你们这就跟我去上房见老太太还有秦姑妈。”
“奴婢遵命。”
宋安然带着丫鬟婆子去上房,白一叶带着护卫将上房围了起来。
宋安然让丫鬟婆子们都守在门口,没她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出。
宋安然走进上房,就见秦姑妈正趴在颜老太太身上哭诉。
秦姑妈一见宋安然,当即就跳了起来。手指着宋安然,“你这败家的毒妇,你还有脸来见我!”
宋安然冷哼一声,“所有无关的人全都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颜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见状,犹豫了一下,见颜老太太点头,全都乖觉的退了出去。
秦姑妈带来的丫鬟婆子还站在原地没动。
宋安然呵呵冷笑,“到了晋国公府的地盘,还敢不听本夫人的话,该打。来人,将这些人全都带出去打一顿。”
“你敢动我的人?”
秦姑妈气的跳脚。
宋安然冷冷一笑,“在晋国公府,就得守着晋国公府的规矩。”
“你敢?”秦姑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