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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给你什么,你尽管收下便是。”
  “我接到消息,京城那边有些动作,有人出面当和事老。”
  陈青云点头颔首,深幽的眼眸闪过一抹寒意!
  “注意分寸!”齐瀚暗含警告,害怕陈青云会暗中做些什么?
  只见陈青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理了理长衫,充耳不闻地走了出去!
  徐润泽看着好友气呼呼的腮帮子,十分有趣味道:“怎么,你还怕青云得罪谢家不曾?”
  齐瀚闻言,感觉肝火虚旺,让他想要抓狂却又很无力的感觉!
  “上次在谢家你还没有看出来?”
  “他阴了谢大爷,就这份隐忍的心性和豁出去的手段,放眼朝堂能有几人跟他抗衡?”
  “这几年皇上已经察觉到张金辰的异动,表面上不参与储位之争,私下里却引得几位王爷为了拉拢他而争相讨好。”
  “这已经犯了帝王之忌,别的我不敢说,新皇登基之前张金辰必除。”
  徐润泽的眼眸仿佛幽火,渐燃渐亮。
  “如此说来,皇上可是给了你什么暗示?”
  徐润泽绕由趣味地问道,他知晓齐瀚在游历之前跟皇上有些私交,而且云鹤书院诸多出去的进士都得到重用,若是没有皇上看重,鬼都不信!
  齐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似是而非道:“张金辰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皇上想什么,一句话他都能猜出三分意来!”
  “朝堂里能接替张金辰的,只有他的人,其余不是外放就是扎堆翰林院!”
  可想而知,这其中自然有张金辰的手笔!
  徐润泽明白过来,可他觉得陈青云初出茅庐,就算接掌了云鹤书院的势力,对于党羽遍布的张金辰来说,也不过是以卵击石,不足为惧。
  “以其慢慢扶植弟子,不如你再入仕,我相信会事半功倍!”
  徐润泽建议道,这是他的心里话!
  齐瀚摇了摇头,这些年皇上对他颇有信任,这信任却是因为他没有参与权柄之争。
  再说,青云的谋略,早已非他可比!
  谢大爷第一次上门求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当然是不甘心的,可是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婆娘还关乎着儿子的前程,救出大牢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谢家的。
  “谢大爷有什么事情吗?”
  陈青云去了厅堂,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谢大爷的脸涨红起来,他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好,一阵一阵地疼得厉害。
  “我夫人确实对不起陈娘子,我腆着这张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肖姨娘孩子的事情,谢府不追究了,如果你这边愿意高抬贵手的话,那么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谢家找我!”
  谢大爷将手里的东西推过去,那里面有五百两银票。
  陈青云打开,好似玩意一样地拿着那银票晃了晃。
  只听他冷冷地嘲讽道:“一位谢家的大夫人,就值五百两吗?”
  “谢大爷不妨跟我说说,如果你去衙门赎人的话,要给多少?”
  “按照律例,栽赃陷害,殃及人命者,非千两而不能赎出去?”
  “而至害人致死者,死刑犯一律不可赎!”
  “否则谁都可以赎人,律法岂不是成了摆设?”
  陈青云说完,将那盒子推回去。
  谢老爷的面色变了变,眼眸浮肿,心里感觉跟被挖去一块,疼得他脸色发白。
  家里的几个兄弟闹着分家,公中的账本被翻出来,他那婆娘暗地里敛财,公中银两已经不多了。
  几个弟妹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这还是刚刚操办过喜事,收到一些礼金。
  如若不然,只怕他连这五百两都未必能拿得出来!
  “陈公子,有钱也要有命在!”
  “最多六百两,否则再多我都是拿不出来的。”
  谢大爷涨红着脸,眼眸阴鸷,气场冷硬。
  陈青云见状,冷冷地站起来,随即道:“那便去衙门赎人好了。”
  “我到是想看看,比起我的这条命,你们敢不敢断谢明宇的前程?”
  谢大爷的眼眸收缩着,不敢置信地瞪着陈青云。
  只见他咬了咬牙齿,最终不甘心地在陈青云的身影即将走出去时,出声喊道:“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