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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我也经常跟大哥上山砍柴,挑柴,练武。我虽然从文,可是大哥时常跟我说,自保也很重要。”
  “我身体没有你想得那么弱,大哥在家的时候,经常让我捆着沙包跟他去逗狗,结果那恶狗来了,他立即就丢下我,自己先跑了。”
  “呵呵……”李心慧忍不住发笑,她没有想到,那两兄弟还有这么逗趣的时候!
  “结果呢,那狗咬到你了吗?”
  “没有,大哥好笨,其实我每次都装着油饼去的!”
  只不过有一次,来了三只恶狗,可只有一个葱油饼!
  那个时候他给急的,在树林里乱窜,后来知道跑不过了,捡了根木棍准备人狗大战。
  结果那三只狗围过来,凶到是凶,又不敢咬。
  他渐渐摸到一点头绪,有些狗怕石头不怕棍子,有些狗怕棍子不怕石头。
  还有他一弯腰就立即跑远的。
  他其实跟着大哥练了没有多久,大哥就走了!
  顶多算得上身体底子不错,身手灵活矫健,其余的,并无什么特别!
  “你大哥对你真好!”
  李心慧轻叹,一个人读书再厉害,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危机更是厉害。
  陈青云听着她微微惆怅的语调,知道她想起大哥了。
  他也想了!
  “嫂嫂对我也很好!”
  少年的声音温润动听,伴随着绵长的呼吸,仿佛从肌肤透入血液,然后流进心脏!
  如同此时的余晖,暖暖的,美丽极了!
  李心慧伏在陈青云的背上,他的步伐很稳,双手拖住她的大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走。
  偶尔路过的人看着他们,那眸光总是带着几分疑惑的打量。
  这种微妙的窘迫叫李心慧有些汗颜地埋首,脸颊和额头贴着他的颈项,连呼吸都灼热了许多!
  陈青云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的打量,他的心思都在路上,台阶很平整,可是一直向上。
  他的步伐不能因为疲倦而突然闪动,因为一个不小心,他会背着她向后跌去。
  到时候伤的就可能不是脚,而是头!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后背,像个孩子一样温顺,陈青云的心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
  眼前的路再长都有尽头,可是她却不会一直在他的背上。
  她那么轻,根本没有多少重量,他想起自己雨夜往家里赶的时候,那路泥泞不堪,又湿又滑,他背着米面菜肴,使劲弯腰,哪里就比现在轻松了?
  可他走了那么久,回到家的那一刻一点也不觉得累,只要想着她在等他,哪怕是留一盏油灯都会让他欣喜异常。
  耳边渐渐有了风声,伴随着树叶的簌簌声,仿佛静谧的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人。
  天色越来越暗,可是他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李心慧扬起头来时,只见他们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蜿蜒而下的山道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可是她却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的起点。
  那么长的路,这么高的山,她愣是没有听到他哼一句。
  呼出的气息从绵长到粗喘,从粗喘到压抑的吐纳,他隐忍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慢慢凸显出来,伴随着那一滴一滴的汗水,突然就让她湿了眼眶。
  “我们以后不吵架了!”
  她轻声说,又伏到他的背上。
  早就被风撩乱的发丝遮挡了她的面容,可那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却有一双盈盈如水般的眸子,清透,明亮,流光回转,熠熠生辉。
  陈青云的嘴角下意识勾起,脚下的步伐越发快了起来!
  眼前的山道成了旦旦归途,他看到了山门上飞起的檐角,也听到了寺院里敲响的钟声。
  林间的飞鸟偶尔喳喳地叫着,昏暗的天空下,深色的云层里透出淡淡的光芒,天还没有黑透,还能看到重叠的云,还能瞧着山林的轮廓,还能看到林间掠过的苍鹰。
  半山腰的位置,盯梢的人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眸渐渐堆满阴霾。
  那个背着的女人,虽然散着头发,可身形跟之前背下去那个有些相似。
  腿也同样不能走路?
  只见他眼眸微动,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转头对着闭目养神的头领道:“头,有情况?”
  只见那头领倏尔睁开眼眸,冷声道:“说重点!”
  “那山门下十几丈远有对看似私奔来的相好,男的扎腰带,穿短衫,女的穿罗裙,散着发!“
  “女人一路脚不沾地,都是那男人背上来的。”
  “可是那女人的身形,很像之前被击伤的那个很像!”
  其余的人闻言,顷刻间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