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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的时候,沈一帆已经升至吏部侍郎,手中握着极大的实权。
  可他还是觉得委屈了静姝,因为一个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根本无法与尊贵的太子妃相比。
  沈一帆竭尽所能地让这一场婚礼变得十分热闹。
  他学问深厚,为人谦逊,在翰林中交了不少知己好友。
  这些人全都是各有才华,光是在接亲的路上都闹出了不少令人捧腹的妙语。
  围观的百姓们个个人挤人的,都知道着小沈大人乃是知恩图报,胸怀天下的好官。
  这入赘向来是为世人所不齿,因此婚礼一向都十分简陋,生怕大张旗鼓惹了笑话。
  可这小沈大人的婚礼,那可真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娶了娇妻,又入了沈府大门。
  至此,一声“父亲大人”翁婿也成了亲父子。
  沈旭坐在高堂,捋了捋胡须,笑得眼缝眯起。
  他虽然学识渊博,可若通透慧敏,却自认不如女婿沈一帆。
  但凡名士,皆将声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然,世外有高人,高洁声中依旧能我行我素的而得到众人认可的,浊世中,唯独“沈一帆”一人也。
  沈一帆心胸敞亮,为众人服之。
  正所谓明机巧而不用,出淤泥而不染,当真名士也。
  备受瞩目和祝福的婚礼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推至高潮。
  新郎牵着他的新娘子回了新房。
  盖头被挑起来的那一瞬间,沈静姝缓缓地抬起头。
  她眼波柔媚,红唇轻抿,浅浅的笑意浮上面容,顷刻间,沈一帆的手有些轻颤,连眸光都开始湿润起来。
  门口挤进来的人都在起哄,大家伙看了新娘还不满足,也不知道嚷嚷着什么?
  沈一帆毫不理会,整个人如魔怔了一半,局促地挨着沈静姝坐了下来。
  喜婆在一旁说着吉祥话,沈一帆每每都要提醒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众人看足了笑料,心满意足地离去。
  等到婚房里安静下来,沈静姝转头看着沈一帆时,只见他怔怔地痴笑,眼中的光聚落在那红烛之上,那红烛上印着醒目的喜字,无声地昭示着,这是新婚夫妻的喜房。
  沈静姝含羞带怯,微微低垂着头,不作言语。
  沈一帆发了片刻后呆,聚焦的目光渐渐清明,而他也为之一震。
  这房间里的红烛之光如梦似幻,这样的遐想是他不曾奢求过的。
  因此他才惊觉惶然,大抵是察觉心魔太盛,沈一帆苦笑道:“我本以为,筹备了这么久,我不会失态才是。”
  “可这喜字红烛,实在是深得我心,不免看痴了去。”
  沈一帆说完,转过身,牵着沈静姝的手放到胸前。
  那里有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似连滚烫的温度都传了出来,让沈静姝瞬间觉得手被灼了一下,一丝丝甜蜜的感觉从她的心间升起。
  她微微抬起头,只见沈一帆正眸光灼灼地望着她,那样深邃的眼眸,仿佛潜藏着万千星火,亮而炽烈。
  沈静姝只觉心口微滞,当即紧张道:“你......你还要去前院敬酒呢。”
  沈一帆闻言,当即勾唇一笑。
  他生得十分好看,平常看着便是风光霁月般的人物。
  可许是因为在沈静姝的面前,他无意隐藏自己的本性。
  因此便显得邪魅狂娟,让沈静姝觉得他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恶意,然而却又并非是真的恶意。
  到有点像是她羊入狼口,就等着被他拆吃入腹一样。
  她低了低头,强装镇静地道:“他们都在等着呢,你先去吧。”
  “哦......我是谁呢?”
  沈一帆握着静姝的手的不放,还将她往怀里一带,然后顺势圈住了她的腰身。
  沈静姝从未见他如此孟浪,一时间满脸羞意,微微挣扎。
  沈一帆埋首在她后颈,长长地吸取她身上的香气后,又控制不住地亲吻了她的颈窝。
  沈静姝控制不住地往后仰着,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难耐地张着红唇,似喘非喘,眼眸雾气浓浓,红霞遍布。
  只见她的手紧紧扣着沈一帆的手,绷紧的身体如弓一般,似要用她那微弱的力道抵触着。
  “你不喜欢?”
  “不喜欢我这般待你么?”
  沈一帆贴近她的耳边,极尽温柔缠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