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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流云引 > 第五百零五章 无奈春去愁偏住(十六)
  杜辰良一脸惊慌失措,狡辩道:“皇兄,是谁在你这里造谣,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臣弟对你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杜维桢直直地盯着他,可是他一直保持着那种仿佛被冤枉了一般的愤慨,杜维桢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说是失望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他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这个曾经也和谐相处过的皇弟变成如今这般贪婪无度,甚至连父皇最后的仁慈都没能把这根长歪的竹子拗回来,可见是烂到根里的。
  眼不见为净。杜维桢闭了闭眼,再不看还在演戏的杜辰良,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将王爷带下去吧。”
  “皇兄你要做什么?”杜辰良挣扎了一下,结果还是被拖下去了,一边还不甘心地大喊,“皇兄你不要被贼人诓骗了,臣弟对你绝无二心!”
  杜维桢没想着再去理会他,甚至都不愿意区刑部看他,只是嘱咐顾夜烊好好“照顾”他,一定要从他嘴利讲话逼出来。
  处理完这件事情他已经是心力交瘁,可是还记挂着为他奔波了大半月的孟浮生,让他先回去休息。
  孟浮生现在哪有心思休息啊,一门心思区看他的心上人,结果现在杜月妍还是没有醒,只是脸色越发红润了,怎么看都像一个正酣睡的少女。
  他询问暖春太医近期有什么话说。
  暖春回答:“太医说了,公主底子养好了,估计再过几天就醒了。”
  上次都说快醒了,结果还要等几天,孟浮生有些着急,可是总不能揪着太医的衣襟逼着他让妍儿快点醒过来,只好先回去了,打算休息一晚上后明天再来看她。
  顾夜烊的确有谨遵杜维桢的意思好好“照顾”杜辰良,可是碍于他的身份,照顾的力度总归是要比其他人小的,所以几天下来,杜辰良硬是嘴硬的什么都没有说,还天天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有人在挑拨离间。
  杜维桢真是恨不得直接以通敌叛国罪将他斩首,少了个祸害,可是一条的理智阻止他做出这个决定,加之又不能动重刑,只好这么不情不愿地拖着,最后他干脆决定先这么关着杜辰良,亲自查清楚他在背后捣鼓的事情,他就不相信了,等到证据确凿,他的好皇弟还能讲出什么花来。
  杜辰良信中提到的国家为苍国,历史悠久,说不上超级大国,可也不容忽视,比之昆国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因为地理位置的制约,所以苍国的经济并不发达,要不然凭借着如此众多的人口与深厚的积蓄,早就称霸了。
  但是苍国与昆国素来无冤无仇,杜维桢想不出苍国和杜辰良有什么交易,因为他拿到的两封信中并没有提及什么关键消息。
  整理个大概后,杜维桢派人前去打探杜维桢和苍国的往来,打算在查清楚后再做打算。
  孟浮生跟在杜维桢身边忙了几天,几乎没有时间去查看杜月妍的情况,结果就在他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有人来通知他,公主醒来了。
  孟浮生一听,心里哪还有其他东西的位置啊,满满当当都是杜月妍,丢下所有事情就往梧桐宫跑。
  杜维桢比他早一会知道消息,所以早就到了梧桐宫,此刻正在和杜月妍聊得热络,略微沙哑一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虚弱,可是很是轻灵,就好像精灵的低语,让孟浮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转入内殿,就看见正靠在床头温柔浅笑着的女子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
  孟浮生被吸引出声:“妍儿。”
  杜月妍立马就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缠绵交缠,空气中散发出浓浓的爱情的酸臭味。
  杜维桢不由得就生了一点醋意,“浮生还没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皇兄交的热络,结果人一来我就成多余的了?”
  杜月妍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挽着杜维桢的肩膀撒娇,“皇兄说什么呢,妍儿没有不理你。”
  “哼。”杜维桢傲娇的哼了一声,起来整理衣服就要离开,“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两个人了,免得越看越气。”
  杜月妍眼睛一亮,也没有阻拦,反倒是显而易见的高兴,“皇兄慢走!”
  杜维桢气的哽了一声,转过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经过孟浮生时还故意撞了他一把,幼稚得十分浑然天成。
  杜月妍狡黠一笑,然后又被杜维桢的动作逗乐了,捂着嘴巴咯咯直笑。
  孟浮生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才稳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目送“成熟”的君主离去,然后和杜月妍相视一笑。
  他做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眼神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了。”
  杜月妍慢慢地把头靠近有的肩膀,然后贴了上去,感受耳边的温暖,她觉得很是安心,“我没事了,只是睡了太久有些累,待会出去走走就好了。”
  说到这里,孟浮生颇为愧疚,他搂住了杜月妍的肩膀,低声道:“都是我不好,知道徒兰察娜心思狠毒还让她跟你见面。”
  杜月妍诧异,“你是说?”
  “没错,你身上的蛊就是她下的,应该是那天和你见面趁你不防备干的。”一开始她只是怀疑徒兰察娜,可是后面得知软香蛊出自羿丹后,他就能确定罪魁祸首是谁了。
  徒兰察娜已经死了,他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以求自己的安心,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最后的纵容才让她有这个机会。
  杜月妍回抱住他,还报的更加用力,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自己镶进他怀里,闷闷地说:“不怪你的,是我太不注意了,还有我现在不是好了吗?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待会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占用你这个大忙人的时间,就当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的报偿了。”
  孟浮生把头埋在她细长的脖颈上,略带哽咽地说:“好,你去哪里我都陪你,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