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身子不知道刚才吞了什么仙丹灵药,又因剧烈的□□一通发泄,浑身出了场透汗,舒爽不少。
此时因焦急五脏却又灼热起来。
懂医的她清楚,刚才舒爽的只是其表,内里恐怕还要把药性彻底化解了才好。
可眼下也不能做什么诊治,更不能在把后面洗澡的家伙抓来在纾解一番。
思忖片刻,赶紧运行几个界面来,道家功法舒缓血脉,炼神淬体。
很久后,半入定的她听见脚步声传来。
那家伙洗完澡了?江江立马又闭上眼睛,眼珠向下,装睡。
装睡迷惑人这活她拿手,除了动作放松,呼吸规律就是眼珠自然,直接往下看保持不动就好。
所以,洗了冷水澡,一身寒意的萧景毅出来,静静看了她片刻后没发现人醒来。
叹息一声。转身想走。
可,到底把她的被子往上盖了盖。一只手在腰间的玉佩上犹豫很久,最终没有拿下来。
屏息凝神,实在忍不住好奇偷瞄了一眼转身刹那男人后,江江又嗖的闭上了眼。
直到听他们脚步声远去渐渐听不到了,才飞速起身。
真没想到,这小身板,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竟然除了腿间微酸浑身都没有不适。
看来物种进化在哪都适用。
女尊世界里,为照顾那些嗷嗷吃不饱的小美男,女子承欢享乐的本事也大大提高了。
呵呵。想想还挺爽的。
呸,都什么时候还胡思乱想,小命不要了。
唾弃自己两声的她翻开被子,啧啧。
春梦了无痕,可惜只要不是春梦就有痕迹的。
看着床上被子,褥子上湿漉漉满满的东西,在闻了闻房间里的浓郁气味,揉了揉头的她暗暗猜想。
看来,这是哪家的小夫郎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很有可能啊,毕竟男女供需太不平衡。
还应该是高门世家的小夫,不然不可能要弄死自己,怕人发现。
那香也有问题,她毕竟是当过王妃,研究过毒|药的知道的也不少。
那香味分明是让自己动情又迷蒙的。
看来,为了小命,她得赶紧逃了。
外面的雨下到现在,已经淅淅沥沥就快停了。
可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面目,不然将来也有危险后患。
妈蛋的,房间里只有一套潮乎乎泥水脏污的中衣。
那个家伙,知道享受自己前,把人洗吧个干净,就不知道在准备套衣服。
真是拔屌无情。
臭死了,我去,先套上。
简单盘了下发,臭死的江江从窗口跳到后院,顺着墙根小心听动静。
当初末世里学过些鸡鸣狗盗的本事,终于用上了。在个房间里,她胡乱找出套粗布短衣服套上。才算能正常呼吸。
谨慎的她,大门都没走。悄悄从角门一闪而过,顶着零星小雨,豹的速度冲出了街口,再不回头。
看着前方稀稀落落飘下的无声润物小雨。
一匹浑身黝黑缎子样的骏马上,只一身冷光软甲,蓑衣雨披全无的萧景毅眸光晦暗。
虽然心头为国,为家,为己,他依然不舒服,可初尝情|事,身体酣畅舒爽的感觉却骗不了自己。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让男人们欲罢不能吗?
原来那些过来人说的是真的。
不管什么爱与不爱,肉体带来的欢愉快感,都是真实存在的。
也许这是男人的幸运,也是男人的悲哀。
所以,跟谁成亲过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同。
只要看的顺眼,说得过去,门当户对,肯让你亲近,为你生儿育女就好了不是吗?
可,好不甘心啊!
看着冷雨夜街上偶尔行走经过的男人,他嘴角扯开个浅浅的笑,
胳膊拧不过大腿,万千人海中的他,一个更拧不过世间的规则。千百年的自然规律。
女人,就是这么尊贵,就是这么宝贝,在婚事上就是这么特权,他又能如何?
由男人发起的,从母系社会,想过度到父系社会的一场几百年争斗大仗。
身体不够强的女人,意志力却惊人。
不服输,不怕死的她们坚决跟男人死磕着,不要命的争夺社会地位,家庭主宰与尊严傲骨。
可身体结构,决定了武力值的高低。男人在这九州里的夺位战到底赢了。
但赢了战争又能如何,命运之神从来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
女人们在战乱,饥饿,病痛中,数量锐减到男子十分之一。
之后,这块大陆女孩的数量就再也没多过。女子们怀孕生子更变得艰难万分。
为此,不管男女所有人都说,是男人们犯罪,惹了创世女娲天神的怒火,要彻底灭绝人类。
没有新生儿,就没有了希望。
不想毁灭的人类苦苦祷祝上天。终于获得了神之怜悯。
有了可以让女人掌握生育权,顺利怀孕,轻松生产的红叶果降世。
从此后,身强体壮的男人可以做官,当将军,经商,种田,但一国,一族,一家的主还是女人。
男人虽然有了拥有明确属于自己子女,议政为官的权利,可女人的地位,却更高高在上的牢固了。
她们也开始了几千年的多夫生活,比母系社会时更光明正大,还更享受。
因为如今有男人辛苦自愿的奉养,珍宝一样的她们,不必在苦累劳作了。
有些男人外面看着风光,回家里也许只是个小侍儿,不敢争宠,妻主肯给个孩子已经万幸了。
很多家为了和谐,都是几个兄弟共妻。
当然世界上永远不少特权。
皇家世家里,还是有不少高地位,尊贵的男人有一个妻子的。
可一个妻子,不等于一个女人。小侍儿,贴身侍卫都是换了个名字好听罢了。
这世间,真正情深一双的也有不少,但世家里真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想想,真是不甘心啊,一生一世一双人就那么难吗?
他会做好一个夫郎的,会满足妻主所有愿望的,那么妻子就只他一个人不行吗?
那么多能专一的女子,就不能有一个是为他吗?
可如今,经过了今晚,就是从来的奢念也破灭了。
一双人,是再不能了吧,他自己已经把自己毁了。
想到这,一向流血不流泪的男人眼圈竟然有点红。
看着眼前不知道怎么又渐渐大了的雨,萧景毅摸着如今再无印记,光滑一片的胸口,神思缥缈。
那个女人初见虽然酒臭污秽满身,可洗干净后,皮肤光洁,黑发冷绸一样,又滑又韧。
身体虽然有宿疾,外在却不显,可以推断,家里人一定一直很小心的呵护,照料,调养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冰冷的雨夜,醉成那副样子?
还有,她的眸光,求生的,迷茫的……
咔嚓,天边一道闪电呼啸而过,被打断说不上痛苦还是甜蜜回忆的萧景毅静神片刻。
手在腰间玉佩上抚了抚,到底喊了声,回客栈。
守在他身边的侍卫听了一顿,异口同声是,主子。
因大雨,简陋客栈门前旗杆上的气死风灯,早就熄灭了。
午夜时分的房间里,灯烛也尽数黯淡。就是守在店堂里的小二,也觉得雨中不会有客迷瞪着了。
听着啪啪拍门声,他揉了揉眼睛,抱怨嘟囔这去开了门。
“客官,您怎么又回来了?”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个侍卫,一个蒙脸人,小二惊讶的很。
“没事,拉了点东西在房间。”侍卫甲回到。
“哦,那您上去看吧,因房里有人,我们一直没过去收拾,什么东西都保准在。”
“谢了。”
脚步有些急的萧景毅,三两下跑上楼。
在门口忐忑片刻,才一下推开门,却只见满室的清清冷冷。
慌乱点燃灯烛,一个人也没有。
她离开了吗?竟然什么也没有留下吗?
说不出心头惆怅的他,走到床边噗通坐下。刚才温热的被褥都冷冰冰一片了,原来,她早就走了吗?
好一会,有些失神的男人才眸光有了焦距。
扭头间,发现枕头上两根长发,该是她的,又黑又柔,如绸一样。
捏着那两根长长的黑发,枯坐在房间的萧景毅,看着外面把天地连城一片的雨帘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