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慈宫,韩迎春故意落在后面,等王爵爷他们走后,看了身边魂不守舍的李公公一眼:“大人 ,大人?”
李公公缓过神来,木纳地看着韩迎春:“嗯?怎么了?”
韩迎春疑惑地看着李公公:“大人,你怎么了?我在太后寝宫就发现你心不在焉的,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也不会呀,你不刚刚得到封赏吗?是不是太兴奋了?不过,要是有事,你就跟我说,为大人分忧是我该做的。”
李公公看着韩迎春真诚的脸,真像啥都和她说了,可是一想那糟心的事情,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了几次,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没啥精神头...”
韩迎春又看了李公公一眼:“大人这是高处不胜寒啊,有些兴奋过了头,没事,啥事都需要适应的,只要适应过来就好了,那没什么事,我可走了。”
李公公对韩迎春点了下头,然后想到什么,又赶紧追问道:“小春子,你去调查缺不缺人手,咱家可以给你派几个人。”
韩迎春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事我最擅长了,不用劳烦大人了...”
看着李公公脸上慢慢挂上的不悦,韩迎春心里一笑,这就给你新主子干活了,你还真是个好奴才啊!不由得一笑:“行,都听大人的。”
李公公一听这才淡淡一笑:“行,到时候,带上赵公公就行。”
李公公看着渐行渐远的韩迎春,瞥了撇嘴,对不起了,我也要活下去,这次只能让你小子吃亏了。
韩迎春刚拐过去,没走出多远,就看到王珏的车停在了道上,车旁边的下人看到自己,向车里说了什么之后,王珏便走下了车,对自己摆了摆手。
韩迎春看了一眼,然后对王珏笑了笑,小跑着过去:“爵爷。”
王爵爷对韩迎春一笑,一摆手:“上车说吧。”
韩迎春一愣,然后对王爵爷一笑,上了车。
车里还真挺宽敞,两个座位相对,韩迎春坐在王珏的对面,看着王珏:“爵爷单独召见,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吧?”
王爵爷点了下头:“咱们虽然数次见面,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小春子公公不仅聪慧过人,长的还这么英俊,真乃大央朝第一美的公公了。”
韩迎春被王爵爷夸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爵爷玩笑了,我可不当什么第一,现在大央朝第一的可是李公公,李大人,李大人他...”
韩迎春低着头说着话,发现对方没有声音,抬起头就看到王珏正眯缝着,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
韩迎春心里一慌,眼神一晃动,他不会是发现我是女儿身了吧?
不能吧,这么长时间,也就被小顺子看到自己洗澡,还有师傅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了,再就是师姐了,就在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
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可能会心细到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前世,自己对于花木兰的故事还不怎么相信,觉得一个女孩再会化妆,再能掩饰,也不可能做到一直不被别人发现。
可是,到了古代,韩迎春发现这是可能的,因为古代人日子过得都很苦,都在忙着活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就算是皇上,暮白这样的人,不也没有发现自己吗?
也就师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一眼看出来,还有师姐是自己承认的之外,还没有人能发现呢。
这时候,王珏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不好意思,走神了,我从来不恭维人,也无须恭维他人。公公长的确实很漂亮...好了,不说了,再说公公的脸就要熟了,我单独找你是有事相求。”
韩迎春拿下摸脸的手,白了王珏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昧心的话的,爵爷,有话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然尽全力。”
王珏点了下头,然后突然变得失落下来:“其实是我女儿,王贵妃的事情,想必以公公的本事,应该知道王贵妃的事情了,接触了公公几次,我发现什么事情在公公手里,都可以迎刃而解,我想请公公帮帮忙,想想办法,能不能把我女儿的病治好了?”
韩迎春看着一脸关心的表情,说着恳求的话语,她的心一下子就化了,这就是每一位父亲为了救女儿的样子啊,真想立马就告诉王爵爷,你的女儿已经让自己治好了,她现在已经是个正在恢复健康的女孩了。
可是,自己不能说,而想念的泪流却汇入到难以止住的思绪中,让韩迎春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虽然总是因为自己出去应酬喝酒,不按时吃饭等等不良习惯黑着脸训斥自己,可是,每次自己吐脏的衣服,早上的一杯热奶茶,还有一次暴打在楼下试图欺负自己的臭男人,却也是老爸!
什么是父爱,这就是父爱啊!
父爱不会像母爱如水一般温柔,父爱如山,山高,帮你看清未来的路,可以给你挡风遮雨...
韩迎春强忍着泪水,撇过脸去,偷偷擦掉了含在眼圈里的泪水,然后转过头看着王珏:“事情我确实知道一些,我也知道王爵爷为了王贵妃几乎找遍了全天下,这真的很让人感动。”
“但是,爵爷,我只是一个连京城都没则么出去过的小太监,你让我给你想想办法还行,可是这治病的药,我真的无能为力。”
即使如此,韩迎春也不打算把王贵妃已经好了的事情告诉给他,这件事就是她手里的王牌,不到最关键的时刻,她是不会说的。
反正也已经被自己治好了,王贵妃也不会因此遭罪,甚至短命,那就先让这个老父亲在惆怅一段日子吧。
王珏点头,又说道。
“我知道,我对此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这还得靠我自己,我现在只是想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和你说一说,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我女儿的病是谁干的!那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