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迎春一听,才停住了脚步,不好意思看着潘岳:“那你不早说,害得我跑的这个累挺。”
潘岳委屈地看着韩迎春:“撵我打,你还嫌累挺,你还讲不讲理了?咋说我还救你一命呢!”
韩迎春看着潘岳:“知道了,你是大英雄,一会我请你吃麻婆面,可好吃了。”
听到韩迎春的话,一脸黑线:“你咋还想着吃呢,刚才要不是潘岳及时赶到,之前那顿饭就是你的最后一顿饭!”
韩迎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对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不吃顿好的庆祝庆祝?潘岳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你跟踪杨晔的吗?”
潘岳回答道:“你从皇宫出来,杨晔就知道了,看你出了京城,他就派这些人一直跟着你们,我一看出去这么多人,我怕你们出事,就跟来了。“
“可是,没有马,我又回去找的皇上,问了你们要去的地方,才骑着马后撵上来的,还好运气好,在这里碰到了。你说你小子命多好,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被拍死了,还打我呢,恩将仇报啊。”
韩迎春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对潘岳说道:“我错了行了吧,等办完了事回京城,我让皇上给你做一个月好吃的,怎么样?”
潘岳一听,才开心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韩迎春和潘岳一同往前走着,吧嗒嘴说着:“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这里的麻婆面你吃了吗?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吃,一会碰到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可好吃了。”
看着一身血的韩迎春,付傲雪无奈摇头,对两个人说道:“小春子,你就这么出去啊,不换换衣服啊?”
韩迎春一听,看了自己的衣服,对潘岳尴尬一笑:“一身血出去让别人看到也不好是吧?这样,你去把那些黑衣人上上下下好好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去那边换一下衣服。”
潘岳白了韩迎春一眼:“谁稀得看你呀。”
韩迎春换好了衣服,又在付傲雪的帮助下,把身上的血迹用水袋里的水洗干净,又等了一会,潘岳才汗不流水地走了回来。
韩迎春看着潘岳的样子,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久啊,还弄了一身汗。”
潘岳拿出一些散碎银子来,说道:“他们什么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点钱,我把他们都扔进那个陷阱里了,用那个竹排把坑盖上了。”
韩迎春诧异地看着潘岳:“那里面有机关的,你就把人那么扔里了?”
潘岳一脸的不在乎:“啊,人都死了,他们也不知道疼,能怎么样啊,难道我还得给他们再挖个坑吗?这对他们就不错了。我饿了,找地方吃饭去。”
韩迎春一愣,然后点了下头:“对,吃饭是大事,走,看看还有没有了?师姐,你说要是没有了,咱们用不用返回县城好好吃一顿?”
付傲雪黑着脸:“小春子!”
韩迎春嘿嘿一笑:“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别生气嘛,再说,杨晔派来的人都死了,咱们这回是彻底安全了,还怕什么?你说呢?潘岳。”
潘岳畏惧地看了付傲雪一眼,白了韩迎春一眼:“你说请我吃饭的,别问我!”
就这样,多了潘岳,三个人吵吵闹闹地继续向着南县而去,运气很好,在县边界上,有一个麻婆面的小店,让韩迎春得偿所愿了。
到了南县,韩迎春才知道,范瑾已经走了,去了淮郡的新安县。
韩迎春诧异了一下,不明白范瑾为什么一下子去了淮郡,那不是张宝要去的地方吗?
难道范宏得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他们三个又马不停蹄直奔新安,不吃不喝跑了一天一宿,跑了八百多里,到了淮郡的新安,进了新安县城,到了县衙一问,范瑾就在县衙之中。
听说皇上身边的红人小春子亲临,新安县令薛安,陪着范瑾亲自出来迎接。
范瑾对韩迎春行礼:“大人,范瑾不知道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韩迎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啊,范公子下来也就十天左右的时间,竟然查办了那么多贪官污吏,还为皇上,额,朝廷弄了那么多钱,功劳大大的。”
“全朝百官,还有皇上,都知道了你的业绩了,这不,皇上特让我下来,给范公子嘉奖来了。一介白身,可以得到皇上如此待遇,古往今来都没有吧?范公子前途无量啊,范瑾接旨!”
韩迎春宣读完了圣旨,范瑾双手接过去,对韩迎春感激一笑:“要不是大人提携,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皇上也不会看到,我在这里多谢大人的知遇之恩了。”
韩迎春扶起范瑾:“行了,咱们就不用这么客道了,这位是县令吧?”
范瑾赶紧介绍道:“这位正是新安县令薛安。”
“薛安?”韩迎春重复了一遍,诧异地看着薛安。
薛安赶紧解释道:“大人猜得不错,我是吏部尚书薛勇的远方亲戚。”
“哎呀。”韩迎春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我说看着这么有些面熟呢,和薛大人还真有几分相像的呢。既然是薛大人的亲戚,这小小县令,有些屈才了,屈才了。”
薛安赶紧说道:“大人缪赞了,下官不想范公子饱读诗书,天赋异禀,下官也就是当县令的能力,在往上就很困难了,而就这县令一职,下官做的都不怎么称职...”
韩迎春疑惑地看了范瑾一眼,范瑾解释道:“南县那边完事以后,我看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来到新安县,配合同窗王勉和当地的行踪处的衙役,调查当地有没有贪赃枉法之徒。经过我两天多的调查,这里确实有些问题,但是我查过了,这和薛县令没有什么关系,薛县令也不用内疚。”
“哦?这样啊。”韩迎春不在乎地笑了笑:“就算与薛县令有关,也没什么,我和薛尚书可是老关系了,自然会照顾照顾薛县令的。”
薛安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大人啊,下官真的没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平日里我对属下管教不严,他们做什么事情,一般我也不过问,才酿成了今天的大错,我确实有错,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韩迎春愣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扶起薛安:“唉!大人想多了,我真没有那个意思,行了,咱们不谈公事了,我这跑了一天了,甚是乏累,先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宿,其他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