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想了想:“那也是不少银子呢?”
韩迎春陪着笑:“是啊,太后,反正都是这些官员的钱,咱们不要白不要啊。再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我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太后也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这样虽好,但是,哀家怕会出现意外...”
韩迎春宽慰道:“就那些官宦子弟,我看透了,没几个真才实学的,如果真的有,刚如朝也是从最底层开始,也影响不到什么,只要是那些寒门子弟要把握住机会,只要他们考好了,大部分留在京城,咱们这次就是全胜!”
太后想了想,慢慢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要先说与哀家,不许先斩后奏!”
韩迎春赶紧认罪:“怒才知罪了,只不过,奴才这次没有想到他们会亲自找来,我以为他们不敢来接触我,却被堵在了公馆,他们一说,我就想到了这么个赚钱的办法,就自作主张了...”
太后淡淡一笑:“行了,都连夜过来告诉哀家了,也算是亡羊补牢了,不过,最后一题千万不能再漏给其他人了,知道吗?”
韩迎春看着太后,这是不太相信自己呀,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太后,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和他们都说了是临时出题,不如这个题目就有太后您来出,明天开考后半个时辰,太后让人把题目送过来,我告诉下面的考生可好?”
太后慢慢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那这题目就哀家出了?”
韩迎春点头,然后提醒道:“太后可忘了年会的时候赵吉他们使的心眼,题目不能过于简单,要相信咱们的寒门学子,把题出的难一些。”
太后淡淡一笑:“放心吧,哀家可不只是精于书法...”
有些人拉了一宿,有的人一夜暴富,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时间不会停止不前,太阳总会冉冉升起,春考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每个考生头一天领了号码牌,每个号码牌对应着一个考房。
这个考房的设计很有意思,一个像是亭子的考房,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考房的旁边有一个马桶,大小便都要在这里解决。
考试的时间也很宽裕,一直到中午,足足两个时辰,足够考生把所有题都写完的了。
范瑾他们八人吃完了早饭,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公馆,看着号码牌,他淡淡一笑,一号。
其他人也都是最好位置的号码,从二号到八号。
到了公馆山门外,给负责看山门的人员看了下号码牌,范瑾就带着其他七个人上了山。
因为他们是前八号,所以在最上面的一个考场,也是位置最好的考场。
所以,他们要上到最高,可以看到所有考生。
在范瑾的印象了,那些寒门子弟,学习很刻苦,都是早起晚睡的,以为他们会天不亮就来呢,可是快走到最高点,也没有看到一个考生,让他诧异以为自己也看错了时间,不是早了半个小时,而是一个时辰!
王冕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便问道:“他们怎么还没来,按照他们的风格,应该早就到了才对啊。”
范瑾也摇头:“不知道,管他呢,咱们考好自己的就行。”
王冕向下看了一眼,有些无趣道:“他们不会不来了吧?我可知道他们那里面有几个实力还不错,这要是不来,多没意思啊。”
“呦,这不是我们大文豪王冕嘛,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没意思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冕诧异了一下,抬头一看,正看到韩迎春走了过来,不由得一乐:“在大人面前,我可不敢称自己是文豪,顶多就是个识字的而已,见过大人。”
范瑾也向韩迎春行礼:“见过大人,多谢大人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考场。”
韩迎春对范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四周看了看,诧异地问道:“这都快要到时间了,怎么就你们八个人呢,是不是你们几个把其他考生都吓跑了?”
范瑾淡淡一笑,也纳闷道:“我们也不知道,上了这一路上就没看到几个人,不过,时间还有,应该都不着急吧。”
韩迎春撇着嘴说道:“就他们?要想范公子这么大才,踩着点来也行,心里有底啊,他们凭什么?哎,还真踩点来了,看看,下面来了不少人。”
说着话,韩迎春向山下指了指,范瑾他们往山下一看,果然来了不少人,不过来人这状态就不一样了。
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官宦自己一个个自傲自大的样子,走路都迈着四方步,横晃,走的特别慢。
就算如此,那些寒门子弟竟然还走不过他们,一个个四脚朝地,满脸的白毛汗,看上去极为疲劳的样子,好像走的不是山路,而是刀山火海,就这么点山路就抽干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韩迎春不由得邹起了眉头,赶紧迎了过去,不搭理那些官宦子弟的行礼,来到一个寒门子弟面前,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看上去这么累啊?”
被问到的就是张远,拉了半天加一宿,第二天人都爬不起来了,可是为了考试,就在床上躺了一会,恢复了一丝力气,几乎是用爬的,来到这里。
张远艰难抬头看了韩迎春一眼,又十分艰难地张了张嘴:“拉,拉了一宿肚子...”
韩迎春看了张远一眼,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寒门学子,不解地问道:“你这样,他们也这样,你闹肚子,难道他们也是因为闹肚子,怎么就这么巧合都闹肚子呢?”
张远艰难地撤出一个苦笑来,没有回答韩迎春的话,非要请刘正吃饭,这回好,一顿饭,把所有人都吃闹肚子了,要是在家里躺着,还有点力气写字,可是爬了这么远,现在别说写字了,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唉,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