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迎春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那样的话,范宏一定会封城的,别说大家了,就是皇上她们几个想要走,都要费一些周章了。
这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样会害死很多人,宫里的所有宫女小太监,皇亲国戚,还有耿忠,吴翰等人,如果这样的话,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才,又全没了!
想着想着,韩迎春眼睛转了转,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王珏还有必要非要去北方吗?把他的那些士兵都调集起来,再加上赵吉的不就够了吗?
稍微想了一下,韩迎春就释然了,原来是怕露出马脚来,才会来个远水解远渴啊,虽然耽误点时间,但是只要王珏的大军一到,自己就没有一点还手的机会了!
那也不对啊,已经发现了暗道的事情了,范宏就这么沉得住气,不去管?
各种信息交织,还互相矛盾,让韩迎春的头都大了,想不明白,她直接放弃,拖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挺尸,等着师姐和潘岳的消息到来。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韩迎春猛地坐起来,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小跑着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潘岳看到韩迎春疑惑地问道:“你到底让我去看什么啊,哪里什么事都没有,只听到里面不时有轰隆的声音,你不说那是赵工在搞事情吗?”
因为和韩迎春待时间长了,像潘岳他们也学会了她的一些说话方式。
韩迎春同样疑惑地看着潘岳,再次反问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潘岳白了韩迎春一眼:“用人不疑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相信,明天自己去看去,还有事吗?没事我可去睡觉了!”
韩迎春呆立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什么情况啊,自己应该不会猜错的啊,就算自己猜错了师兄也不会和自己一样猜错了吧?
王珏应该是被范宏下药了啊,不然不会一直想要去北方的,那他又为什么没有和范宏说暗道的事情,没有说我们这个后手呢?
韩迎春还是想不通,也没有了睡意,直奔暮白的住处而去。
找到暮白,两个人刚坐下,韩迎春就问道:“师兄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王珏有可能被范宏下毒的事情了?”
暮白点头:“没错,当时我看你没说,也就没有说出来,怎么,这么晚找我,是傲雪回来了吗?”
韩迎春苦笑道:“师兄,你也没有反应过来,如果真和咱们想的一样的话,那王珏是知道咱们的后手的,他要是告诉给了范宏,咱们不就完了吗?”
暮白一愣,恍然大悟,皱起眉头来:“哎呀,我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那你派人去工部那边了吗?”
韩迎春点头:“我让潘岳去的,可是,他回来告诉我,那边啥事都没有发生啊。我感到奇怪,所以来和师兄研究研究,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啥也没发生?”暮白眼睛转了转,也是很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啊,如果是我,知道你们安排了后路了,就说明,整个事情都已经暴露了,那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集结赵吉和王珏的军队,围攻皇宫就是了...难道他们怕我们发现逃跑?”
韩迎春看着暮白:“师兄你的意思是他们怕打草惊蛇,所以什么都不做,而是暗中监视,就怕咱们得到消息后,咱们这些人跑了?”
暮白点头:“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说得通了。等几天王珏带着军队过来,对了,还有小五王爷的,那就算咱们逃出去,也不一定跑得了!事情难办了!”
韩迎春为难道:“那可咋办?总不能就咱们几个跑了吧?那得害死多少人啊!”
暮白叹了口气:“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只能如此了,每次朝代更替,都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丫头,你可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又头脑发热,想当然地要保护所有人,最后连皇上,自己都搭进去。”
韩迎春越想越生气:“范宏这个老变态!你想要江山,就早点动手啊,是不是我穿越过来,已经是太平日子了,我做点小生意,弄个富甲天下不挺好吗?非要弄这么一出,最后还不是得动手?现在把这个难题交给我了,让我怎么办?真是气死我了!”
暮白看着韩迎春,虽然骂着人,但是能感觉到她的焦虑和担心,叹了口气,劝慰道:“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也许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呢?也许傲雪带回来的是王珏并没有离开京城的消息呢?退一万步讲,就算范宏给王珏下毒了,万一,王珏就没有告诉范宏这些呢?”
“我这两天看王爵爷还好好的,也就今天有些失态,我估计,就算下毒,也是这一两天的事情,那毒药就算再好使,也是控制灵魂的,人的灵魂,看不到摸不着,应该也跟本人的精神力有关系,就算控制,应该也有个过程,万一王珏现在还有点护着咱们的意识呢,就没有告诉范宏这些呢,那他离开的这十天,岂不是咱们准备逃跑的最佳时期吗?”
韩迎春一听,还真有那么点道理:“也对,不过,就这么认为可不行,等师姐回来,王爵爷的事情确定了,我要试探试探他们,一边试探,一边做离开的准备!对了,师兄,把你的人安排到工部附近,给我盯好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那边,要一个时辰向你汇报一次!”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乱如麻的韩迎春辗转反侧了半宿,终于在天亮之前,挺不住睡着了,一直睡到临近中午,付傲雪回来,潘岳来找她,才醒过来。
听到付傲雪回来了,韩迎春赶紧换上衣服,往御书房跑,一边跑,一边问:“师姐回来说什么了?”
潘岳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才回答道:“师姐说,王爵爷,我呸,叛徒!王珏回到家不一会就换了一身包裹严实的衣服独自一人骑马向北而去,师姐也换马跟随,跑了一宿,直到到了他的封地,师姐确定了才回来的。”
韩迎春已经不想昨天那样慌张了,这样的结果也是她想到的,只是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