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杨晔看着范瑾诺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还没有全信,便加着砝码。
“太子,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不会轻易相信的,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这次可不是二皇子一人,还有兵部的薛横,工部尚书,都提出了异议。“
“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是,明知皇上都会同意的情况下,还声援二皇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你说他们能不能是二皇子的人呢?”
见范瑾脸色明显不好了,杨晔正身继续道:“纵使太子殿下,都没有结党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尽心竭力地为皇上处理国事,对待百官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二皇子竟然已经开始拉拢自己的势力了,太子可别忘了,那个薛横可不只是一个兵部侍郎那么简单,他的父亲可是丞相,是前朝老臣,根深蒂固,如果得到薛勇的支持。”
“那么,瞬间就可以聚集起一些朝臣来听命于二皇子,如果太子还是不提防的话,我怕时间长了,他羽翼已丰,就不好对付了。”
“你我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有过误会,但是就因为如此,关系也会更加的牢固,在我心里,可是把太子当做未来的哈u管你撒灰姑娘看待的,只要太子一声令下,哪怕是薛勇投靠了二皇子,我都能在短时间内,把二皇子的党羽全部拔掉!”
范瑾慢慢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接二连三,还让他此次都猜中,说好听的,是他有远见,说不好听,几次战败都是他咒的,好好的二皇子,享享清福不好吗?非要做,那你就稍微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看看他什么反应,再做打算。”
范玉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皇宫,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看着跟进来的薛横,生气道。
“你都看到了,他们这是要把来之不易的大周给败祸没了啊,要不是不能让百官知道战败的细节,和杨晔那卑鄙的手段,我真想全都说出来,反正你有人质,别说五年了就是十年,十五年,他们也不会攻打你们的。”
“而九王妃都死了,还有什么新式武器能发明出来,如果那种东西那么好发明,他们早就无敌了,可是这话能说吗?“
“说了不引起朝野轰动,不让天下百姓耻笑就怪了!他们还要不管不顾发展军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气死我了!”
薛横点头:“确实如此,本来我不该说那些的,可是兵部尚书不敢直言,为了声援一下你,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没想到皇上听了,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长此以往,都不用对方来打我们了,各地就得暴动起来,倒时候,我看他们如何处置,又如何向皇上解释!”
范玉叹了口气:“我不是要什么他们过错的结果,已显示自己多么的对,我只想为了皇上,为了百姓做点实际的事,但是有杨晔从中作梗,我是一件事都说不算,做不成!”
“真是气死我了。父皇更是糊涂,说什么全力发展军力,其他事不耽误,这怎么可能不耽误,只有先发展,用发展创造的钱财、物资和人力,才能去发展军力。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为什么不懂!”
“五年,两年之后又是五年,五年过去,大周的国力锐减,到时候,干什么都完了。”
薛横点头:“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万一再战败,都不用两郡之地来打我们,大周就得分崩离析...”
范玉皱紧眉头:“不能让他们胡闹啊,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薛横苦笑:“我哪有什么办法啊,皇上都决定了,咱们也尽力了,只能这样了。”
范玉生气地瞪了薛横一眼:“你就没把大周当做自己的家乡!”
薛横无语:“这,皇上都拍板了,中间还有杨晔教唆,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你不想放弃,那你说个办法出来!”
范玉白了薛横一眼:“废话,我要是有办法,还用问你吗?算了,你先回去吧,让我静静。”
薛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看了低头沉思的范玉,嘟囔着:“你以为我是小春子啊,总是有办法,行了,你自己想吧,我先回去了。”
别人不知道范玉是什么人,薛横太清楚不过了,他真就想为大周做点事,可是,不能赢得皇上的信赖,还有杨晔小人和太子殿下的猜忌,只能在家生闷气,而他也被弄得心情不好,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贵品酒楼,找了个单间,喝起闷酒来了。
喝完了酒,又去听了听曲,解解闷子,天黑了才回到家中。
薛横已经不和薛勇住在一起了,而是自己有个宅子,不算太大,但是也不小,七八进的院子,有下人二十多人,只照顾他一个人,整个府邸都显得很清静。
他的主房一般不让下人进来,尤其是他回来之后。
喝的好几顿酒的薛横,迷迷糊糊找到了主房的门,推进而入,无力没有掌灯,有些黑,凭着记忆,来到卧室,在桌子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火石。
正当他要喊下人的时候,一双手出现在视线里,这是一双男人的手,虽然也很纤细,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手,但是薛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在那双手的动作下,成功点燃了桌子上灯。
“多谢...”薛横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双手点燃了灯,下意识感谢了一句,可是,话音刚落,他好像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后慌忙地伸手向腰间摸,想要去抓跨在腰上的刀。
可是,当他抬头看着点灯的人,看着他身后正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整个人就愣住了,摸着刀的手,也停下来,然后慢慢滑落。
“你,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办来这里!”薛横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用手点指韩迎春三个人,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