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冰天雪地中,又一杯凉水当头浇下!
陆安安浑身一颤,感觉冰寒刺骨,更难熬的是其中屈辱!
可两旁保镖将她死死摁在雪地里,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死野种!你还当自己是江城第一夫人吗?没了封寒陵的庇佑,你就只是个姓不了裴的私生女,爹都不要的野种!”
她跟前,叶彩洁涂抹厚厚妆容,都遮不住她脸上那刻薄的皱纹,却偏要穿一身水粉色礼服,犹如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叶彩洁却自我感觉良好,冲着陆安安得意地笑:“瞧瞧你现在这穷酸破烂样!也敢来我女儿的庆功宴上闹?”
“庆功宴?”
陆安安露出讽刺的笑:“偷我写的剧本发表,得了天鼎奖最佳编剧的奖杯,这种虚假的荣誉,你们不心虚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开庆功宴?!”
她又开口,嘴里泛起血腥味:“这个剧本,是我耗费心血,没日没夜写了一年才完成,只为等它卖出去后,拿稿费给我妈治病!”
可这唯一的希望,却被叶彩洁、裴仙雪这对无耻母女偷走了!
她的妈妈陆梦花,也在今天早晨,因为没钱做手术,在全身剧痛的折磨下,吐血身亡!
“你的剧本?你这不要脸的死野种,在这说什么梦话呢?”
叶彩洁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她强装镇定,色厉内茬道:“江城谁人不知,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村姑,大学都没上过!”
“就你这文化水平,能写出拿最佳编剧奖的剧本?”
叶彩洁挥动手臂,指使摁着陆安安的保镖,喝道:“把她丢出去!”
保镖听令,立刻抓着陆安安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准备丢到别墅外。
“妈,别这样,陆安安好歹是我姐啊。”
突然,一道温柔女声制止保镖。
裴仙雪穿着一袭白色礼服走来,她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
可她看着陆安安的眼里,却带着嫉妒与怨毒:“虽然,她只是个乡下没文化的村妇生的野种。”
“你骂我可以,别侮辱我妈!”
陆安安听到这话,突然暴怒。
妈妈,是她的底线!
陆安安猛地挣脱保镖的钳制,将裴仙雪用力一推!
裴仙雪猝不及防被推倒,整个人一头栽进旁边的花坛中。
虽说花坛有积雪,可雪和泥混杂一起,将她的头脸糊的脏兮兮,瞬间没了出场时的仙气从容,仿佛一只泥地里滚过的草鸡。
“仙雪!”
叶彩洁心疼女儿,冲保镖尖声厉喝:“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把这狠毒的小贱人往死里打!”
保镖听令,立刻抓住陆安安,毫不留情的冲她拳打脚踢!
陆安安惨叫,她红着眼死死盯着叶彩洁与裴仙雪,厉声道:“你们这群小偷!黑心肝的!一定会遭报应的!”
“把她的嘴给我打烂!”
叶彩洁心虚喝道:“让她再也说不了这些狗屁话!”
陆安安咬牙大叫:“你们就是小偷!裴仙雪你拿天鼎奖的剧本,是我写的!”
“是啊,我是偷了你的剧本。”
裴仙雪上前,讥讽道:“剧本是你写的,我信,可大家都不相信你,只信我呢。”
陆安安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裴!仙!雪!”
陆安安怒喝,她挣开保镖束缚,就要给裴仙雪那喷射毒液的嘴一巴掌!
“唰!”
裴仙雪早有所料,立刻躲开。
叶彩洁见此大怒:“给我把这死野种的手折了!”
“咔嚓!”
话音落下,保镖直接掰断了陆安安的手!
陆安安还想说什么,可另一个保镖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剧痛袭来,陆安安半张脸都麻了,耳朵里只剩嗡嗡鸣声,甚至听不清声音!
接下来,便是惨无人道的殴打!
最后,叶彩洁让保镖趁着夜色,开车将陆安安扔到了很远的无人街道。
陆安安倒在荒无人烟的雪地里,她满脸的血已经干涸了,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的。
“啊、啊……”
陆安安想要求救,可张开嘴,只能发出嘶鸣。
她不能倒在这里……妈妈的尸体还在出租屋的床上,她要回去……
至少,要让妈妈入土为安啊!
陆安安那张被殴打得看不出原样的脸上,浮起怨恨与不甘——
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啊!让那些黑心烂肝的人快活潇洒!
报应这两个字,都成了笑话!
陆安安再次涌出血泪。
如果有来生,她将代替老天爷,给那些害了她、她妈妈的人,施以比天还大的报应!
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悲愤交加间,陆安安意识沉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