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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的容颜,明明那么熟悉,但眼中的光彩,却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那个人,永远都是骄傲的,自负的,坚决的,怎会有这般卑躬屈膝的时候?
  虽然,他很想折了他的翅膀,让他那缕不安定的风,永远为自己而停留,但……这不是他,再怎样的温顺乖巧,都不是他想要的。
  “钰儿,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不像你。”他轻轻拢起眉头,手指拂过对方眼前的发丝,“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所以才从孤这里寻求安慰?”
  阎婉清满心疑惑,实在闹不懂,那个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殿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
  “殿下,我喜欢你啊,你不是也喜欢我吗?”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自己深爱的人,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他定定看着她急迫的脸容,半晌后,蓦地一笑:“说的也是。”微一用力,从榻上翻身坐起,将怀中之人放倒在榻上。
  阎婉清仰面躺着,见那神姿俊秀之人,慢慢朝自己靠近,心跳加快,脸庞也染上了一层红晕:“殿下……”
  “稍待片刻。”眼看那削薄的唇即将落于自己的面颊上,谁料他却突然起身,同时眼前光芒一闪,阎婉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还有些昏昏欲睡,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只维持了片刻,等神思清明后,那心心念念之人,已近在迟尺。
  衣衫尽退,微凉的空气袭来,她抱了抱双臂,而后欢喜地搂住那人脖子,甜腻地唤了声:“殿下。”
  ……
  天刚蒙蒙亮,苏墨钰就起来遛狼了。
  皮卡丘还太小,不好训练,每次带它出来玩,都是一场灾难。
  这小家伙就喜欢到处乱跑,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苏墨钰只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它身后,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小混蛋,你去哪?”一个不留神,皮卡丘又乱跑了,苏墨钰没办法,只好跟上去。
  “小姐,小姐?”经过容蓟的大帐时,见阎婉清的贴身丫鬟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还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小姐,你是不是在里面?殿下,我家姐小姐不见了,昨天有人看到小姐进了您的帐子一直都没出来,奴婢斗胆,请问殿下,小姐她是否和您在一起?”
  她这般叫唤法,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大群的围观者。
  阎婉清在容蓟的大帐里,而且还一/夜未出?
  这代表了什么,无需多说。
  立刻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阎小姐竟然一晚上都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那有什么,反正他们早就订婚了,阎二小姐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两人就算睡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吧?”
  “说的也是,若非皇后突然薨逝,太子和阎小姐早就已经完婚了。”
  “不过就算已经订了婚,这种行为,也实在有伤风化。”
  “嘘,少说两句吧,这种事情,不说我们能管的。”
  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昨天晚上,阎婉清和容蓟之间,发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之事。
  苏墨钰抱着皮卡丘,站在人群外围,本来不想过来的,却实在管不住自己的脚。
  看着紧闭的帐帘,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又酸又痛,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知道阎婉清与容蓟立了婚约,就算婚事推迟,她依旧是他的妻。
  那么,自己在难过什么,心酸什么,郁闷什么?
  自嘲一笑,觉得来凑这个热闹实在没必要,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那个丫鬟道:“殿下,奴婢实在担心小姐,只好冒犯了,还望殿下恕罪。”说着,一把撩开帐帘,便冲了进去。
  “啊!”一声惊呼,不知出自于谁。
  帐中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众人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帐内的情形。
  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伏趴在床榻上,地上满是凌乱的衣衫,一室糜烂,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哦?发生何事了?孤的大帐前,怎么围了如此多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迷茫的讶然。
  众人纷纷转身,只见一名身披赭黄色大氅的男子,正从对面的营帐走出来。
  赫然是本该赤身裸/体与阎婉清纠缠在一起的容蓟。
  第144章 叫玉儿的女人
  众人懵逼了。
  既然太子殿下人不在帐中,那帐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容蓟带着一分恰到好处的疑惑走来,目光巡视一圈:“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今天这场戏可有的看了。
  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到一块去,这对于太子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无缘无故被戴了绿帽,还闹得众所周知,太子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吃瓜群众琢磨着,要不还是先躲一波?免得殃及自身。
  容蓟察觉到众人诡异的神色后,脸色一沉,也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大帐:“难道是二皇兄出什么事了?”他嗓音凛冽:“昨夜二皇兄的营帐无故坍塌,孤便暂且让他在孤的营帐中歇息一日,正好孤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毕,就临时召集几位大人一同去议事大帐商讨,难道……有刺客不成?”
  他脸色瞬变,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命令道:“大内护卫何在?还不赶紧去给孤救人!”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