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帮闲被这孩子的“情真意切”感动得,直抹眼泪。
迟田疼啊,他再不哭出来,柳婷婷快把他腰上的嫩肉拧下来了。
叶秋桐在边上看着不对劲。她觉得,每一次柳婷婷靠近迟田身边,迟田就要哀嚎一通,似乎,迟田象个提线木偶,柳婷婷一动一拎,他就跟着发动。
叶秋桐于是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时候,迟田哭得更惨了:
“爸爸,求求你,收留妈妈吧,住在那个破房子里,窗户是破的,晚上还有老鼠溜进来,上回迟田的手指才被老鼠咬到了。”
“哇,真是太惨了,自已住的大房子,小花园收拾得这么漂亮,结果自已的孩子住的是什么地方啊?”
吃瓜群众听得愈加兴奋,耳朵都不由自主竖了起来,眼神亮闪闪的,活象一只只夜里偷食的老鼠。
就在迟生皱着眉时,迟田眼见泪水对他不奏效,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迟生的裤腿道:
“爸爸,妈妈和我都是爱你的,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不要不管我们好不好?”
“哟,这当爸的心肠真硬,孩子都哭成这样了,还不松口,真是没有人性!”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家伙不是部队的吗?我要去报告领导。检举他,真是人模狗样的畜牲!”
一些有正义感的群众同情心被迟田这一跪彻底激发了。
迟生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跪在自已面前,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起来道:
“傻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随便下跪。”
迟田心想我再不跪就要被妈捏死了,能不跪吗?他一个小孩子,有人给他吃喝,教他做一些事,这个人脾气还特别坏,他能不怕不听吗?
迟生见扶不起来,只好把他抱起来,歉意地道:
“对不起啊,迟田,我真的不是你爸爸。还有啊各位,我一个大男人,我生没生儿子,我自已不知道吗?大家不必操心了,我和他绝对没有父子关系,我和这位柳同志,也不是她说的那种关系,其间有些误会,她的家人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大家就明白了。”
一听迟生这么说,周围的群众暂时安静了一下,但是柳婷婷一看舆论的风向被迟生几句话便拨转了,不由气歪了鼻子,她嚷道: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旁的不要听,你们只要看事实,这孩子若不是他的,怎么会长得和他那么象?”
“是啊,是啊,这点真的说不清楚。”
群众心头的疑团没有解开,大家被柳婷婷一说,又觉得迟生说的不是那么回事了。
别说群众了,就加叶秋桐和赵文倩都觉得奇怪,这孩子说不是迟生的,但确实和他长得象。
迟生真是百口莫辩,得了,他真没有和别人生孩子,天知道哪里冒出一个和他这么象的小男孩。
叶秋桐突然灵机一动,道:
“其实,长得象就未必是亲生的,亲生的也未必就长得象,大家仔细想想也明白了。当然,要证明是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光凭肉眼说了算,在国外,有一项检验亲子的dna技术,只要抽血或者刮个体表细胞检验双方的dna,就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了。”
叶秋桐此言一出,柳婷婷原本看着迟生被迟田为难而显得得意洋洋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了。
叶秋桐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了许多,心下一阵释然,知道柳婷婷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光是现在看着“遥远”的dna技术还不能说明问题,叶秋桐走到迟田身边,“唰”地掀开了迟田的衣服……
周围的人一阵哗然:“哟,你这是做什么呢?好好的掀人家的衣服?”
正文 第五百章打同情牌
迟生和柳婷婷也各自吃了一惊,没想到叶秋桐会突然去掀孩子的衣服。
就在相关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叶秋桐把迟田的衣服掀了上来,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哎哟,这孩子,怎么身上伤痕累累啊?是不是被虐待了?”
“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可怜啊!”
柳婷婷这才明白叶秋桐所为欲何,顿时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在事实证据面前,无言以对。
“小朋友,这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谁捏的啊?”
叶秋桐不想叫他迟田,总觉得心里膈应得慌,所以改了个称呼。
“唔,这个,这个是……”
迟田到底是小孩子,应变能力不足,他日常生活中最大的训练就是如何缠住迟生,遇到这件事以外的事,他就有点傻眼了,一时间吱吱唔唔的,应对不出来。
“是不是你妈妈捏的?我刚才看到她一直在偷偷捏你,每捏你一次,你都会疼得哭,是不是?”
叶秋桐柔声道。
大家凑上前看,果然,这捏痕有青紫的,是旧伤,也有鲜红的,有打孩子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哎,棍棒底下出孝子没错,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推行独生子的政策,生孩子都是一窝一窝的,也没有把孩子看得多么金贵,孩子不听话就是打呗!
但是打归打,把孩子捏成这样旧伤叠新伤的还是很少见。顿时,人群一阵愤怒:
“哟,这还是不是亲妈啊?我看这孩子是哪抱来的吧?亲妈能下这样的狠手吗?”
“也不一定,孩子长得象爸,说不定她一看到孩子就生气,然后就使劲捏了。”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