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这男人哪根筋又搭错了?说她在洗澡的男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等等!
她记得昨晚夜七进过她房间,而那个时候她正在洗澡!莫非——
夜辜星连忙翻出通话记录,一看,果然,昨晚九点三十分左右,安隽煌打了个电话进来,shit!
夜七肯定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了一通!这段时间,他老缠着她问孩子父亲的事,看到她周围的男性同胞都恨不得用眼神把人杀死,覃豪、王直,还有跟她接触过的一众夜社高层纷纷躺枪!
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用她的手机告诉安隽煌她在洗澡,那个霸道狂傲的男人会是怎样的表情……
夜辜星见通话未断,慌忙补救,“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昨晚我确实是在洗澡,可我没有跟……”
“开门。”男人声音仿如冰渣,暗藏愠怒,却生生压抑着。
夜辜星如遭雷击,一股凉意自脊背窜起,手机摔落地面,紧接着,敲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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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他的醋意,他的缱绻
打开门的一瞬间,夜辜星只觉野兽般的森寒气息扑面而来,一个旋身便落入男人温凉的怀抱中,吻,不期而至。
男人的动作很强势,一手束住女人蛮腰,一手紧箍女子脖颈,夜辜星避无可避,只能被迫与他纠缠。
其实,依她的身手,逃脱安隽煌的束缚不是难事,但她清楚,这个男人正在气头上,就像炸毛的狮子,只能顺着他,绝对不能反着干,但心里却把夜七那货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如果不是他胡说八道,能把这男人招来?!
“嘶——”夜辜星倒抽一口凉气,男人的吻夹杂着惩罚的意味,完全没有任何技巧,仿如野兽间最原始的掠夺,她的唇舌都被他牢牢吸附,发痛发麻。
“唔——”她快要喘不过气了,伸手去推男人肩膀,安隽煌顺势稍稍与她分离,夜辜星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前起伏不定。
男人的目光幽幽落到那片雪白之上,喉结滚动,夜辜星赶紧伸手一挡。
该死!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裙,又刚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香肩半露。
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耳根,她转身就走。
但男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安隽煌一脚踢上门,反身一拉,女人暖玉温香的身体又落入他的怀抱。
一双大掌不安分地在女人身上摩挲,安隽煌呼吸沉沉一滞。
夜辜星察觉到男人的变化,赶紧一个巧力逃脱,退开三步远,“你、你别乱动……”
只是怎么听怎么没气势,怎么听怎么没威慑。
安隽煌眉目一沉,顺势逼近,“那个男人……是谁?”
夜辜星挑眉,唇上又麻又痛,眼见安隽煌冷凝着一张脸,恶趣顿生,“奸夫。”
谁知安隽煌一听,转身就走,夜辜星一愣,赶紧拉住他,“干嘛去?”
“……杀奸夫。”
“噗——”夜辜星才不信他没听出来她言语间的逗弄,霎时温软了眉眼,拉着安隽煌在沙发上坐下。
男人也任由她拉着,一双深邃的黑眸定定望向她,最终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女子的手柔软无骨、白皙无瑕,男人的手宽厚温凉,安隽煌冷寂的心猛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暖意,好像这辈子所有的暖和情都握在了这个女人手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夜辜星温驯地缩进男人怀里,安隽煌有一瞬的怔愣,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走进了她心里……
靠在男人温凉的胸前,夜辜星双眼微眯,像只慵懒的小猫,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这几天为了夜社的事,忙前忙后,还有一大堆问题亟待解决,开会,整顿,招新,每件事都要经过她的批示,即便覃豪已经处理了一部分,但最后到达她手里的文件依旧很多!
直到搞定老恒帮,她才微微松了口气,一回酒店就睡得昏天黑地,余光瞟向窗外,原来已经夕阳西下……
她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感受着男人胸膛一起一伏的张力,伴随着头顶传来的沉稳呼吸声,夜辜星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就像扬帆的船在经历暴风雨后,终于找到了可供休憩的港湾。
而这个男人,就是她最终停泊的港口。
夕阳余晖,天边火烧云翻涌,室内却难得静谧,无声胜有声。
安隽煌伸手环上女子的腰际,另一只手抚摸着那头如瀑青丝,温情一吻在女子额间印下,眼中闪过淡淡心疼,“累吗?”
夜辜星双眸慵懒地眯起,似是很享受男人此刻的温柔,“累。不过,值得。”
她相信依安隽煌的能力和敏锐,她的这些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但他却一次也不曾开口相问,这让夜辜星很感动。
因为信任,所以永不相问。
他,相信她。
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夜辜星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男人唇上,然后迅速退开,狡黠地笑着,眉眼弯弯。
安隽煌眉目一沉,搁在夜辜星侧腰处的手紧了紧,“女人,你在玩火。”
夜辜星笑得单纯,指了指自己小腹处,那意思是,我有小东西在,谅你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隽煌沉沉一笑,瞬间便晃花了女人的眼,双眸一滞,这、这男人笑了?还笑得那么……风骚?!
强烈的危机感划过心头,夜辜星迅速从男人怀中挣脱,但为时已晚,天旋地转间,她已被男人打横抱起,向里间大床的方向走去。
夜辜星猛然一悸,“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