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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头,一本正经,“有事。”
  “什么事?”
  “泡你。”
  盈盈勾唇,棒球帽下,女子神色不明,“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随手拉开一旁的藤椅,夜辜星优雅落座,“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哦?”眼前一亮,顾允泽颠颠儿地拉开夜辜星对面的椅子,坐下,“美女也想泡我?”
  “直走左拐,请便。”
  顾允泽目光顺着夜辜星说的方向望去,“厕所?”
  “撒泡尿照照。”
  “……”
  这回,且不论顾允沛初心是好是歹,能见到顾允泽,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自从叶洱口中得知小四的下落,她就一直在搜集有关七号死亡狱的信息,甚至不惜让褚尤冒险动用了战斧的情报系统,但消息依然不够全面。
  监狱内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根本无从得知,也查无可查。
  这些都属于华夏军方高层机密,曾经从师父只言片语的描述中,夜辜星知道,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初决定启用这座监狱的同时,军方按照监狱内的实际情况,制作了一张监狱布防图,一分为二交到了纪家和江家手上!
  只要拿到这两半布防图,凑整,那营救计划便事半功倍!
  纪家的具体情况早在答应陪同安隽煌赴宴的时候,夜辜星便摸得清清楚楚,如何拿到纪家手中那一半图纸,她心中也有计划。
  至于江家手上另一半,还得费点脑筋,可是,一切难题在见到顾允泽的时候,便迎刃而解!
  据资料显示,江家现在是由江老爷子江镇海当家,江洋是江家长子,肩承上将军衔,娶的便是这顾家小姐——顾芳兰!
  换句话说,顾家和江家是姻亲关系,顾允泽是顾芳兰的侄子,和江昊霆是堂亲!
  作为顾家下一任继承人,想必顾允泽知道的事不会少!
  “小美人儿,说吧,找哥哥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哥哥眉头都不皱一下!”顾允泽心花怒放,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夜辜星直掉鸡皮疙瘩!
  “希望你听了之后,还能这样信誓旦旦。”夜辜星笑容高深。
  顾允泽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要你……”话音一顿,夜辜星刻意压低了嗓音,“去江家,偷出七号死亡狱的布防图!”
  顾允泽面色大变,笑容僵硬在唇角,冷锐的目光直逼夜辜星。
  “你究竟是什么人?!”面色防备,目光警惕,像瞬间竖起倒刺的仙人掌,变脸速度叫人啧啧称奇。
  能够知道七号死亡狱,还想要布防图,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大学生、小明星吗?
  夜辜星却缓缓笑了,顾允泽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万分不着调的模样,但作为顾家的继承人,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是个简单到傻缺的角色?
  单凭他知道七号死亡狱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无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做到,不是吗?”
  冷笑两声,顾允泽泡妞的心思已经歇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万一你是别国间谍,或者想图谋不轨,亦或者是什么恐怖分子,那我不就成了通敌卖国的罪人?”
  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迅速抓住关键,理智分析,从而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不得不说,顾允泽这个人,当真不简单!
  “放心,我也是华夏人,卖国的事不会做。至于,我想要布防图的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夜辜星开口解释。
  邪笑勾唇,顾允泽恢复了一惯邪气流痞的模样,眼中却一片冷凝,“我们非亲非故,甚至可以说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我,又凭什么冒险帮你呢?”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了?”
  “哦?”顾允泽挑眉。
  “我可是你的大债主。”
  “债主?!”一声嗤笑,顾允泽怀疑眼前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要不然为何尽说疯话?!
  “三年前,你在京都一家名为金窟的地下赌场,因为一个三陪小姐,惹了香港黑帮大佬,为了摆平这件事,你和那名大佬一场豪赌,不仅输得身无分文,还欠下一千万美金的赌债!最后,还是那名大佬高抬贵手,放你一马,这件事才算揭过,但你欠赌场的一千万却一直没还……”
  恰巧,“金窟”是巨峰帮在京都的秘密产业之一,而唐尧交给她的账册之上,顾允泽三个大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在案!
  都说无巧不成书,夜辜星让人稍微打探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竟然发现,那位香港大佬不是别人,正好是三合会的人!
  顾允泽面色微变,却还是竭力镇定下来,“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我这个人,黄赌毒不沾,又怎么会欠下巨额赌债?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名叫金窟的赌场,恕我见识浅薄,在京都待了十几年,闻所未闻。”
  “顾少谦虚,”莞尔一笑,美人倾城,但顾允泽却无福消受,本以为是朵带刺的玫瑰,没想到竟是只带毒的蝎子!
  “也对,顾少日理万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难免健忘。我不介意做个好人,帮您回忆回忆……”夜辜星笑得万分和善,不染杂质的笑容,宛如山涧清泉,澄澈,明快。
  那时顾允泽还没有接手顾家事业,吃穿用度都是靠家里给,反正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每个月卡里的钱任由他花。
  可是,在一千万美金的巨额赌债面前,他那点钱,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还不起,又不能跟家里人要,为了一个三陪小姐,输了这么多钱,他非被老头子打死不可!
  所以,他愣是忍着,没敢开口。
  之后,赌场追债越来越频繁,像一群嘤嘤嗡嗡的苍蝇,搞得他烦躁不堪,加之怕家里人知道,又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