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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举着手电筒开始行动,草丛中,林野间,一处也不放过。
  听到响动的瞬间,夏荷咬牙,拼命咽下冲口而出的咳嗽声,伸手捂住口鼻,不一会儿,便双颊涨红,险些憋出眼泪。
  安绝则是乖乖坐在田地上,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远处传来脚步声,手电筒的光亮晃过,夏荷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叮咚叮咚——
  像老师讲台上的小鼓,只需用鼓槌轻轻一敲,嘈杂喧闹的教室就会马上安静下来,同学们自觉回到位置上坐好,然后,开始上课。
  她听见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就停在两人面前,光亮越来越强,正左右摇摆着,搜寻着。
  夏荷把自己抱成一团,伸手将安绝的小脑袋压低,既要关注着靠近的人,还要在心里一遍遍祈祷着,千万不要让安绝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脚踩枯麦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明显,伴随着时而响起的虫鸣,宛如一曲正在奏响的死亡之歌。
  阿lin一手拿枪,一手举起电筒,谨慎地向前迈步。
  每走一步,她都会停下来,将前后左右通通扫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会迈出下一步。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枯萎沉寂、无人问津的麦田像突然活了般,干枯的麦草踩在脚下发出簌簌响声,惊飞了一大片蚜虫,围绕着电筒发出的光柱四散乱飞。
  夏荷害怕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用单薄瘦小的身体把安绝护在身下,突然,一群蚜虫飞来,夏荷强忍住闪躲的冲动,任由那些小虫子在自己身边嘤嘤嗡嗡,只是将安绝护得更紧。
  可毕竟无法做到密不透风,仍然有一些蚜虫落到安绝身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挠,整个人也变得焦躁起来。
  夏荷一惊,伸手抓住安绝的小手,制止他乱动,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谁?!”冷喝声乍响,阿lin警惕地盯着前方某处,“谁在哪里?!出来!”
  夏荷全身一颤,握住安绝的手下意识收紧。
  小绝儿眉头一紧,瘪了瘪嘴,却还是乖乖地没有出声,一双黑中淀紫的瞳眸在夜色中明亮惊人。
  阿lin向前一步,面色愈发警惕,“我已经看到你了!现在,我数三声,如果再不出来,我就直接用枪打爆你的头!一……”
  女孩儿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开始僵硬,手脚冰冷,但却打定主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去!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闷疼,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发病了,呼吸开始变得艰难,但一双眼睛却黑亮夺目,写满了倔强和坚持。
  小时候,和妈妈玩捉迷藏,每次只要她一藏起来,妈妈都会说——我已经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然后,她就真的乖乖出来了。
  才发现,原来妈妈只是在骗她!
  “小荷,你要记住,这个世上骗子很多,做你自己的事,永远不要被别人影响!哪怕有人用枪指着你的头,不到最后,也不能认输!”
  “二!”
  阿lin目光一狠,“三!”
  夏荷狠狠闭眼,等待着死神降临。
  安绝一脸沉静,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然,乖乖待在夏荷为他筑起的保护圈内。
  “呵呵……”独属于男人的低笑,阴沉而森寒,“不愧是首领最器重的手下,警惕性够高。”
  女人双眼微眯,“abbott?你跟着我做什么?!”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男人举步向前。
  “站住!”阿lin把玩着手中银枪,警告意味甚浓,“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就别怪我枪下无情。”
  “呵呵……”男人两手一摊,做了个极为绅士的动作,“请。”
  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惧怕,还颇为自得。
  阿lin面色一变,抽出弹夹,却发现其中竟无一颗子弹,“卑鄙!”
  abbott却趁机两步上前,掐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折,骨头错位的咔擦声响起,女人惊痛闷哼,面皮抽搐,手中银枪滑落在地。
  “你想做什么?!”女人目露凶光。
  男人却优雅一笑,那张不算英俊的脸上,竟泛起一种别样的男性魅力,“fuck,you。”
  女人面色一白,“abbott,你是在找死!”
  “女人太凶就不可爱了,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你这种女人,怎么会被首领看上?论长相,你比不过年轻的sarah,论身材,你比不过风骚的柳姬,”男人一双**邪的眼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一番,“还是说,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别之处?”
  “住口!”
  啪——
  男人目光阴狠:“这一巴掌,是教你,做女人额就要有做女人的样子,永远不要试图挑战男人的权威。”
  阿lin猛地抬腿,就地一扫,直攻男人小腿,左手一击,扣住男人脖颈,无奈右手被人制住,咬紧牙关,正想脱身,冷不防被abbott一个用力,伤上加伤,痛呼出声。
  男人小腿被她一踹,单膝跪地,脖颈也被掐得青紫,面色涨红,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刮,揪住女人长发,往地上一甩。
  “臭婊子!”
  啪啪啪——
  血顺着女人唇角滑落,瑰丽的颜色,刺得男人瞳孔一缩,abbott翻身骑坐在女人身上,直接用刀割裂女人身上外衣。
  阿lin眼神发狠,目露厌恶,“abbott,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今天干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