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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丢掉性命,十五鞭真的不算什么。
  众人鱼贯而出,很快,偌大的书房就只剩安隽煌和夜辜星两人。
  坐回男人腿上,夜辜星伸手环住男人脖颈,顺势倚靠胸前,良久无话。
  轻声一叹,安隽煌将她抱紧,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心,目露心疼,“你这是何必……”
  一切都交给他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亲自参与,劳心劳力?
  “煌,我知道,你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但是,我没办法过自己心里这关。”眼中恨色一闪而过,敢动她儿子,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那些人她不亲手解决,何以泄心头之恨?!
  “我只是不愿你太过操劳,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做。”男人眼中愧色一闪而过,更多的,却是无奈。
  看来,有一个彪悍的妻子,也并非什么好事,至少,在某些方面,男人的作用显得太过薄弱。
  安隽煌知道,凭借如今“公子夜”的势力,想要惩治某些人并非难事,可他也想为所爱之人做些什么,亲手为儿女报仇,即便,仇人是他的母亲,还有……弟弟。
  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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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一个不留,好喝太苦
  </script>上演了书房立威这么一出,没有人再敢小看夜辜星,也第一次清楚认识到这位夫人的“不简单”。
  那些没有资格进入书房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向倨傲的十二近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个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第二天,就传来每人被罚十五鞭的消息,隐约听说是夫人的杰作。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家主的态度!明显听之任之,宠妻至上。
  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该明白家主和何等重视这位夫人,总而言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夜辜星!
  安隽煌的动作很快,三天时间不到,就传出江家旁支一脉在公安厅任职的小儿子被查,纪委接到举报之后,没等江家出手就把人逮了,直接押走,显然底气十足。
  自事发之日起,江家门庭紧闭,所有人深居简出,就连保姆出门买菜都是挎着篮子低着头,一个劲儿盯着鞋面儿看。
  上门拜访的人也被拒之门外,贵妇名媛之间的聚会也不见了江家小姐的身影,一时间,圈儿里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江家又是在演哪出戏。
  劫持安绝的一干人等,溟钊亲自审问,刑狱那套也被搬了出来,别墅之下,地牢之中,鬼哭狼嚎不断,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给儿子喂饭的动作一滞,夜辜星眉头微蹙,却并未抬头,“只有这些?”
  溟钊低眉敛目,出口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有些艰难,“六个人分开审问,供述一致,都说是……听命行事。”
  夜辜星挖了一勺又递到小家伙面前,安绝把头一偏,奶声奶气开口,“饱了。”
  经过席瑾一番救治,小绝儿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只是掌心那道血口子仍然有些狰狞,好在伤口不深,抹了药,还不至于缝针,现在已经结痂,只能等着慢慢长好。
  如果调养得当,注意忌口,留疤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夏荷就没这么好运了,一直昏睡着,靠机器维持呼吸,期间醒过几次,但神志不清,完全认不得人。
  出了这种事,夏洪那边已经瞒不住了,夜辜星只好如实相告,当然,略过了柳姬那段。
  夏洪挂了电话,马不停蹄赶到别墅,直奔诊疗室,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顶天立地的高壮汉子竟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洒下热泪。
  本以为夏洪对她多少会有些怨气,毕竟夏荷是为了救绝儿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起因在于柳姬想要抢回女儿,但不管怎么说,她责无旁贷。
  没想到,夏洪却摆了摆手,目露释然,“我的女儿我最清楚,这是她的选择,我心疼,却不会责怪。”
  有这样一个父亲,怪不得能教出夏荷这样的孩子。
  夜辜星亦有动容,向他真心道谢,最后两人商量决定,暂时让孩子留在别墅接受治疗,一来,夏荷还在昏迷中,不便移动;二来,有席瑾和溟澈一中一西两大医手在,加上诊疗室最先进的器械设备,对孩子百利而无一害。
  夏洪没有异议,他憨厚,却不傻,知道如何选择对女儿最好。
  夜辜星见儿子饱了,也不勉强,只唤来安瑾,“带小少爷去消消食,到点午睡。”
  安瑾上前,“是。”沉稳的声音,冷静的眉眼,经此一事,曾经青涩的少年仿佛一夕之间成熟了。
  经过及时抢救,重伤的安瑜已经清醒,全身上下总共六十八处刀伤,都是由锋利的匕首造成,最严重的一刀在脖颈上,差一点就割破了气管,好在夜辜星及时想通关键,让溟钊带人排查别墅,否则安瑜就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安瑜的嫌疑已经排除,安瑾也被放了出来,继续照顾安绝。
  如今,安瑾对夜辜星除了敬畏和尊崇,还有无法磨灭的感激。如果,不是夫人当机立断,选择相信安瑜,那他们兄妹俩或许此刻已经不在世上。
  唯有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才能报答夫人活命之恩,这是安瑾唯一的信念。
  被关在地牢里的两天两夜,他已经把未来想得清清楚楚,曾经或许他还奢求能够与樱紫落如何如何,在经历过丧妹之痛、死亡之怖后,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他庆幸,感激,也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曾经的安瑾已经死了,现在的安瑾,只为少爷、小姐活着。
  待安瑾把孩子牵走了,夜辜星看着垂手而立的溟钊,半晌,方才开口,眸中戾色稍纵即逝。
  “你说,六个人?”
  “是。”
  “有没有女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