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说什么,当下点了点头,灰溜溜走开。
又是无功而返,八夫人估计又要发脾气了。
“你呢?要领什么?”
“六夫人熬药,需要三钱灵芝,年份得上百。不、不会也没有吧?”
阿纯看了她一眼,“放心,库房里还有。大海,去三楼药藏室,把第二百四十八号箱里的灵芝称上三钱……来,你先在这儿登个记。”
“阿纯,”大海一挠头,“今天上午平嫂来领东西……”
阿纯心知不妙,果然——
“她说要用雪莲炖乌鸡,进来挑挑拣拣,被她翻到了灵芝,就一起被拿走了……”
阿纯忙不迭去翻今天上午的出库记录,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满满两张清单,都是名贵药材和香料,诸如燕窝、鹿茸、麝香之类,就跟水一样哗哗往外流。
“你就这样让她领走了?!”疑问,加质问。
“不然还能咋样?”大海耷拉着头。
“你说你……”阿纯恨铁不成钢。
“纯姐,我也是没办法,平嫂那老妈子,厉害着咧!”
“亏你五大三粗,被个老太婆吓成软脚虾,怂不怂?”阿纯气不打一处来,这才过了小半月不到,东西就空了,就算补货也没那么多资金,况且这两单足足搜刮了大半昂贵药材,是整个后宅平时三个月的用度!
“姐,我也不想怂啊!关键是,平嫂搬出老夫人,我哪里敢说个不字?况且,夫人前不久才吩咐下来,要尽可能先满足老夫人那边……这、我也难做诶!”
阿纯哑口无言。
半晌,才意识到六脉的人还等着,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个情况,我也没料到,不如你明天或者后天再来,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如果要补货的话,还得去请示夫人……”
“可是六夫人的病耽误不起,我们做下人的也没办法……”那姑娘一脸为难。
阿纯好话说尽才劝走了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瘫软在椅子上。
“姐,你可别吓我!”大海目露紧张。
“别嚷,我歇会儿。”
“你说这情况到底该咋整啊?!”大海抓耳挠腮。
阿纯却猛然起身,“你替我看着,我去趟主宅,如果平搜再来的话,给我拖住,不能再让她拿东西走了。”
“去、主宅?”大海一脸发懵,“干啥?”
“还能干嘛,这事儿我解决不了,只能报上去……”
库房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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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这一出,被真姐一字不落讲给宋亚秋听,没过多久,郁凯伦就找上门。
“六嫂,你怎么来了?不是还病着吗?”她连忙伸手扶了一把,近距离打量对方,才发现郁凯伦的脸色,真的是很差。
“哼,你也知道我病了,偏偏有些人装聋作哑,巴不得我死才好!”
宋亚秋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郁凯伦撒这么大气。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讲……”
“保不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还怕这些?”郁凯伦冷笑,确实气得不轻。
宋亚秋赶紧替她顺气,十足的好人模样,又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你也别气了,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还能顶破了天去?什么死不死的,别说气话。”
郁凯伦喝了口热水,面色稍缓。
正准备开口,宋亚秋摆了摆手,“你别说话,那丫头,对,就是你,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
“你觉得……大嫂是故意这样做?”搞清楚来龙去脉,宋亚秋试探着开口。
“她若不是故意的,光拣药材做什么?除了灵芝,连燕窝、虫草这些东西都被她给搬空了!”郁凯伦恨得咬牙,一阵眩晕袭来,脸色愈发苍白。
宋亚秋叹了口气,“前天,心血来潮想煲汤,让人到库房取些冬虫夏草,谁知道没了。今天又让人去问,还是没有。来不及补货也就算了,可是已经补过一次货,又没了,我不知道她这是要闹什么?”
“你说她都是只落毛的凤凰了,怎么还嚣张得起来?!”郁凯伦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宋亚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冷笑出声,“这些日子,厨房送过来的菜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想喝碗燕窝粥都没有,上回,勉强送了一盅过来,居然掺了水!”
“有这种事?!咳咳……”郁凯伦瞪大眼,富贵如安家,燕窝掺水?真是闻所未闻……
“我当时气不过,让人把厨房管事叫来,你猜他怎么说?”宋亚秋胸口起伏着,讥讽一笑,“嗬……他居然说先给大嫂送了,来不及熬我的!就把剩下的一半掺了水,以次充好给送了过来!”
“纪情这样做,实在太过分!根本不管我们死活——”
“现在不该她当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也不装贤惠了!”
郁凯伦沉沉一笑,“她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纪情,别忘了,如今这个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宋亚秋似有所悟,斟酌开口,“六嫂的意思……”
“受了委屈,自然要伸冤,别想着我会咽下这口气!”
“去找夜辜星?可是,你别忘了,早前她还吩咐要尽量满足纪情的需……”话音一顿,宋亚秋蓦地瞪大眼,惊呼出声,“她、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