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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辜星轻叹一声,把女儿搂进怀里,笑得无奈,“你哭什么呢?别哭了,乖……”
  “……”小东西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还边往夜辜星怀里钻,箍着麻麻脖子不松手。
  夜辜星知道,这丫头是心疼果。
  “旭儿,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很多时候,有了这一样,就不能拥有另一样,所以,你要学会取舍。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该再为你的选择后悔,哪怕选错了,也要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安旭不明白麻麻的意思,但在这般怜爱的安抚之下,她止住了哭声,安静窝在麻麻怀里,纯洁得如同琉璃。
  剔透无暇,却苍白易碎。
  正因如此,这一生她将注定被人捧在手心,幼时,是父母,成年之后,是他……( )
  035排查内奸,反咬一口
  给小丫头喂了点稀粥,又亲自给她测了体温,一切正常,夜辜星这才踏实了。
  安隽煌刚抱上女儿,月无情、溟钊等人就来了。
  “家主,夫人。”
  夜辜星伸手把孩子接过来,一行人进了书房。
  唤来安瑾和安瑜,让他们把孩子看好,夜辜星和邓雪朝会客厅走去。
  “人都到齐了?”夜辜星眼底泛起一丝厉光,转瞬即逝。
  “都到了。”邓雪沉声回应。
  残月苍茫,星辉黯淡,忽然,衣角轻动。
  原来,又起风了……
  偌大的会客厅,此时,寂如坟场。
  穿着统一的女人们坐在椅子上,动作拘谨,神态别扭,而高壮一些的男人大都低眉敛目站在后面。
  所有人的心,悬在半空,忐忑着。
  不安的情绪开始发酵,膨胀。
  阿纯、湘绣和彬姐也在其中。
  “这、这是怎么了?”湘绣伸手扯了扯彬姐衣袖,却换来对方茫然的摇头。
  她撇撇嘴,眼底隐约划过一丝不满,又转头看向右手边的阿纯,却见阿纯挺直了腰板儿,做得端正而笔直,目不斜视的模样竟给人一种威严凛然的错觉。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到了“气质”这个词,很快,懊恼的情绪席卷而来,她暗自呸了声——
  都是下人而已,有什么气质?!真是搞笑……
  讽刺地勾起唇角,一声冷哼,不轻不重,却恰好可以让阿纯听到。
  彬姐眉间闪过一抹忧虑,目光逡巡在阿纯和湘绣身上,却终究只是无奈叹息。
  原本,三人之间的感情很好,相互扶持,共同进退,这些年,风里雨里,都不离不弃。
  彬姐和善温柔,阿纯聪明能干,湘绣虽有些小性子,但嘴巴甜,格外讨喜。
  以前,三个人有活一起干,有好东西一起吃,若是哪一个病了累了,另外两人二话不说就把活揽过去。
  斗嘴争吵,斤斤计较,这些糟心事儿从未有过。
  可是,这一切在阿纯被夫人钦点管理库房出纳之后,就变了。
  彬姐觉得高兴,阿纯是三人之中最有本事的,听说还念过大学,是算账的一把好手,能够得到夫人青睐,委以重用,也算熬出了头。
  可是湘绣却不高兴了,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话不仅酸,还夹枪带棒。
  阿纯念着三人之间的情分,没有多说什么,忍了。
  因为升了官,住处也得搬,安家向来是等级森严,层阶分明,主子这样,下人之间,更是如此。
  有比较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
  安家不养闲人,每个人都物尽其用,有本事,就往上爬,没本事,就安安分分待在自个儿力所能及的地方。
  从这一点来看,阿纯也算有些真本事。
  可惜,湘绣却不这样想。
  她觉得,阿纯跟她和彬姐都是一类人,凭什么她一转眼就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所以她开始处处为难阿纯,习惯性说些话来酸她。
  某日,阿纯去到原本三人住的地方搬东西,彬姐也帮她一起收拾,其间,湘绣一直窝在沙发山看电视吃零食,偶尔发出一声冷哼。
  阿纯直接无视了,彬姐则是一脸为难。
  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阿纯临走的时候还是跟她说了声“再见”,并且邀请她和彬姐随时来自己住的地方做客,平时大澡堂没水了,就尽管到她那儿洗,还十分有诚意地留了把备用钥匙。
  彬姐满眼感激,连连道谢。
  谁知湘绣却气鼓鼓站起来,抓过钥匙就往阿纯身上丢,“不就是换了个**房间吗?有什么好拽的?谁稀罕你的施舍……”
  这番话彻底引爆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阿纯平日里不愿跟她计较,但不代表她就好欺负,当下就跟湘绣理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