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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他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名身着黑白唐装的老人缓步行来。
  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晃眼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蕴。
  邵烨含笑起身,迎上前,态度颇为殷勤,“梵大师请坐。”
  “邵总客气,老朽不敢当……”话虽这么说,动作可不是那么回事儿,硬生生受了邵烨一记躬身礼不说,还大摇大摆坐上了独立沙发,通常情况,这个位置,是留给主人的,而客人的位置应该在长沙发。
  笑容一深,邵烨不以为忤。
  “梵大师能亲自前来,是邵某的荣幸。”言罢,于下首落座。
  梵音我点了点头,似对邵烨的识趣极为满意。
  轻咳两声,坐直身体,“邵总请我来,不知有何贵干?”
  一开始就把架子端足了,不愧是这行浸淫多年的老手,披着玄学大师的外衣,却比商人还精明。
  “听说梵大师是香港风水界的‘定海神针’,素有‘一问知千秋,家宅保平安’的美誉。今次,我邵氏集团新建楼盘落成,想请您看看风水,参详吉凶。”
  “这个好说。阳宅风水向来是金雀门的强项。”
  “如此,就摆脱大师费心了。”言罢,返身折回办公桌前,抽出一张支票。
  “这是定金,还望梵老笑纳。”
  梵音我也不矫情,抬手接过,“邵总放心,老夫尽力而为。”
  第二天,风水大师梵音我替邵氏集团旗下楼盘堪舆的消息不胫而走,多家杂志纷纷报道,将梵大师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彼时,夜辜星正吃早餐。
  夜机山捧着杂志,边看边点头。
  “多年不见,这位师弟……老了不少。”
  夜辜星暗觉好笑。
  梵音我现年六十出头,比夜机山小了十岁不止,偏偏蓄了一脸白髯,再加上那身儿老年唐装,乍一看,还以为*十岁了。
  也对,这样的仙气儿的打扮才符合大多数人想象中掐指一算的高人形象。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装嫩的不缺,装老的也不少。
  “老白菜帮子,没师父帅。”夜辜星很实诚。
  夜机山一听,跟吃了蜂蜜一样,顿时甜到心坎儿。
  “还是小叶子心疼我!”
  月无情安静地坐着,眼里却罕见地带了三分笑意,落在一旁溟澈眼里,无异于大白天见鬼。
  啧,原来这丫也会笑嘛……
  嗯……还挺好看……
  夜辜星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探探口风。
  “师父,你想不想重出江湖?”
  夜机山动作一顿。
  “梵音我这次肯定玩儿完,金雀门也没必要存在,您看咱们璇玑……”
  “不必。”夜机山出言打断,轻声一叹,“先祖既然决定隐居缥缈山,让璇玑一门彻底消失,就不会希望三百年后的今天,重现凡尘。我老了,权势如烟,名利如云,都是过眼即散的东西,无须汲汲营营,也不用劳力劳心。”
  “我明白了。不过,到时候,还要师父出手,帮我一个小忙。”
  7月21日,晴,黄历上书——宜祭祀、动土、堪舆、出行。
  梵音我一身褐衣道袍,站在顶楼,手中托着一枚金色罗盘。
  邵烨随行,另外还有三名未出师的小童打下手。
  “阳宅风水讲究来龙去脉之气势,山局之龙运,砂水之纳配。此处,依山傍水,且视野开阔,是个风生水起的宝地!只可惜……”
  邵烨面色微变。
  “梵大师有话请讲。”
  “正所谓,靠山稳固,龙虎相辅护卫,宽阔明堂内增气势,水城得聚生旺之外气,故吉。可惜,山麓太近,有遮蔽之嫌,水势过旺,有淹财之兆,美中不足。”
  “那依您看,该如何化解?”
  “这个……”
  “您放心,只要能够改运生财,楼盘大卖,钱不是问题。”
  “只需开山辟路,围绕楼盘周围修建小型观赏喷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多谢梵大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