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几乎咬牙切齿的,萧冕大步上了前来,硬生生的站在了戚默和云笙的中间,顿时……戚默觉得自己像是小皮球一般的任由两人拉来挤去。
“那走吧!”戚默狠狠的在心里深呼吸,然后带起了笑容,率先走了出去。
两个人就紧跟在她的身后,可是不论怎么样,都觉得气氛很怪异,花园里的空气很清新,可是这紧张尴尬的气氛却让戚默觉得一草一木都和她一样……小心翼翼并且心惊胆颤的。
安静就好……虽然觉得怪异,也总比出什么动静的好。
一路无语的走着,总算是到了畅春园,站在拱门前就能看到里面的众人都已经入席了,皇帝和皇后在上座,大家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说着什么客套话。
丝竹声悦耳动听,舞姬的身段窈窕,长袖挥舞……
这轻松换了的气息似乎让戚默松了口气,就听到萧冕道:“本王和小侯爷就不远送了,翠儿,带公子出宫。”
话音刚落,门边的小宫女已经应声站到了云笙的面前打着灯笼引路了。
戚默转眼看了云笙一眼,他已经恢复如常,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见不开心的样子,“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着,云笙转身要离去,戚默也正准备进去时,云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款款转过身来,夜里宫中璀璨的灯笼似乎都及不上那一回眸……
戚默一愣,就看到云笙柔柔一笑,淡淡的,平常的道:“早些回来。”
帝王燕 23:相争
戚默一愣,就看到云笙柔柔一笑,淡淡的,平常的道:“早些回来。”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让戚默当即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想不到了。当她反映过来时,只听到萧冕捏拳头时骨骼响动的声音。
而云笙带着淡笑的脸却突然严肃了起来,戚默和萧冕这才发现,云笙的眼光早已经离开他们看向了畅春园内……
云笙总是淡然冷漠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很少见到云笙那样严肃认真的样子,戚默和萧冕忍不住顺着他的眼光往后看去。
此刻有人从席上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到了皇帝的座前,丝竹声停歇,舞姬纷纷退下,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吾天祁皇朝愿与西陵过结百年邦交,即是同盟友国,吾王宅心仁厚深明大义,撤销之前贵国派人送去的合谈礼单和每年所需的上贡金银……”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就连萧冕这样沉稳冷静的性子竟也吃惊几分。
天祁强大,虽然西陵有抗争之力,但是皇上却主张和平共处,宁愿每年向天祁供奉并嫁公主和亲……
可是天祁现在却说不要这些?
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那使者挥手时,另外一个使者承上了一个长长的盒子,使者一边打开,一边道:“吾王只需西陵奉送一个人……”
一个人?
云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戚默的身边,戚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云笙和萧冕似乎都很紧张……
“一个人?莫非是看上了朕的哪位公主?”皇帝当然是开心了,如果一个女儿就能解决,那么何必话费那么多的国本。
那使节一笑,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副画,一本正经的道:“这画上之人,便是吾王所要之人,只需交出此人奉献给吾王,那么天祁与西陵结百年邦交,并且无需上贡和亲!”
所有的人几乎都炸了锅了,一个人就能解决两国和平问题,大家有的猜疑,有的惊喜……可是却没有人反对。
“快快让朕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皇帝开口,顿时所有的人又安静了,目不转睛的看向使者手上的画卷……
画卷冉冉展开,上面一白衣少年绝世独立,一笔一划都精细无疑,将那个翩翩少年郎画得栩栩如生,星眸璀璨,笑意阑珊,白袍翩飞,像是能从画中飞身而出的神祗一般。
只是这画一展开,空气更加的静谧了,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全都在这一刻闭了嘴,大家脸上表情各异,却都不发一言的看向皇帝。
“只需这一人,便能结两国百年邦交,贵国还需考虑吗?”使者自信满满,在这格外静谧的空气里,他的声音显得很洪亮。
皇帝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讶异的与身边的皇后对视一眼,皇后也是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两人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混账!”突然一声怒喝,是萧澈用力的一拍巴掌站了起来,“我西陵的侯爵子嗣,怎是可以当作物品一般送来赠去,损我西陵国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不开口是因为猜不到皇上的心思,其实这画上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若开口答应,猜对了皇上的心思也会得罪掌握百万雄师的云轩侯,若是猜不对皇上的心思……更是人头难保,所以大家都不说话,各自一脸凝重的看着一怒而起的萧澈。
而站在外围的云笙萧冕和戚默等人背对着使者,所以无法看清画中的人儿,只是戚默见这一个人却是让大家那样为难,又让萧澈极力维护……到底该是谁呢?
莫非会是如月?
可是萧澈口口声声说着侯爵子嗣,莫非是个郡主?
“到底是谁呢?”戚默好奇的呢喃了一句,可是却猛然发现萧冕和云笙的眼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戚默忙闭了嘴,再往宴会场所看去时,那使者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在中间,手上拿着画,一边笑一边缓缓转身向人们展示他手上的画,还道:“侯爵子嗣?不是连贵国皇帝嫡亲之女都能和亲下嫁,现在不过是一个外姓侯爷之子……却有损国威了吗?”
这一番话噎住了在场众人,萧澈脸上怒意翻腾,正要说什么时,却猛然看到远处戚默脸色苍白,眼睛瞪大了看着使者手中的画,那画刚好转到了她的方向!
侯爵之子?
戚默目不转睛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画上的人儿……怎么就那么眼熟呢?不可能那么眼熟的啊!
不可能是她的啊!
“怎么会……”戚默喃喃出声,这时使者似乎也看到了她,只是向她微微欠身,报以礼貌却又傲气十足的笑容。
“默小侯爷是男儿身,与公主和亲又岂可同日而语?”萧冕似乎比较镇静,缓缓的走了上前,站到了皇帝的面前,作揖道:“小侯爷去往贵国,是以什么身份?去了又作何只用?还请父皇三思。”
萧冕话中有话,句句提醒着皇帝天祁皇朝该是另有企图,可是皇帝的目光却早早的看到了戚默的身边那一抹玄衣。
他突然有些坐立不安,忙挥了挥手,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位小侯爷去吾国有什么身份,有什么作用?即是结两国交好,便与和亲公主一般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