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魏池年上去半天,只能打电话催。
魏先生今天上午还有个会,秘书那边说一定要在九点之前到公司。
“魏先生……”
“滚滚滚!”
魏池年掐着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他已经打了120。
蹲了下来。
这人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你看她多乖。
可她狠啊。
说下手就下手。
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跟他?
只觉得脑仁跳跳的疼。
乔小麦进医院了。
乔家的人都来了。
魏池年不知道和乔立冬说了些什么,乔立冬再回来态度就变了。
乔母哭哭啼啼。
“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进医院了啊?”
乔小麦醒的时候病房里还坐着很多的人,都是她熟悉的。
恍惚间觉得好像是以前。
以前家里就是这样的。
眼皮儿动了动。
“醒了?”乔立冬站在床头,看见她醒才松口气。
小麦没有讲话,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孙家珍挨着她,在她嘴唇上用水润润。
那送进来的时候除了手腕上的伤痕,身上也有伤,那能瞧不见?
只能装作没瞧见。
以前孙家珍不知道小麦为什么总提离婚,现在瞧着,这好像已经不是感情有没有的问题了。
“爸和妈守了你很久,才回家,晚上他们会再来的。”
乔立冬居高临下看她:“好好的日子,你非要折腾。”
孙家珍推推丈夫的手臂。
都已经这样了,就别骂了!
乔立冬脸色不善。
“妈出意外的事情也过去了,你就少折腾吧,我现在真的是因为你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一肚子的牢骚。
不明白小麦为什么一定要找事情。
小麦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病房里孙家珍劝乔立冬赶紧出去。
孙家珍把丈夫推出门,坐在一旁。
拉起来小麦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谁能活的好好的就想死呢,我来的时候看见你身上的伤了……小麦啊你和嫂子都不讲实话,你到底生活过成什么样你都不说。”
乔小麦撩开眼帘。
“说了有用吗?我说他强迫我,你们肯听吗?”
孙家珍张张嘴。
乔小麦裹着病服,那病服可能穿的有点过大,她又过于瘦弱,一动半截肩膀就露了出来。
满身白皙如玉,肌肤如水。
只是脸色没什么血色,手腕缠着纱布。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
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孙家珍叹气。
“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给嫂子打电话。”孙家珍起身拿包,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是哥哥嫂子不帮你,咱们是什么人呐,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拿什么和他对抗?想当初你哥真的是为了你好,想着他条件那么好,谁能知道他……也不是嫂子说风凉话,有些男人你就得顺着,顺着顺着也就好了,这么闹下去吃亏的总是你,他那种家你斗不过他的……”
看着是不落忍,可也只能这样了。
聪明的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把他哄住才是真。
她觉得那印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打的,可能是……这男人和女人就那么回事儿。
小麦不肯睁眼睛,孙家珍也只能先行离开。
然后病房里多了个照顾乔小麦的阿姨。
说是照顾,乔小麦觉得这人是来监视她的。
躺了好一段,然后出院了。
这中间她都没有看到那人。
阿姨在病房里收拾行李,对乔小麦说:“这个病房的环境还挺好的,外面就能看见海。”
价格是很贵很贵的。
小麦在沙发上坐着,阿姨收拾的七七八八,然后门口有人进来替她们拿行李。
阿姨过来扶小麦。
“乔小姐,咱们回家吧。”
小麦没用她扶,她又不是残疾。
“我想去趟工作室。”她说。
阿姨一脸迟疑。
这个事情,她说了不算的。
魏先生出钱请她是过来照顾乔小姐的,魏先生的话说的很明白,要她寸步不离乔小姐。
小麦骤然抬头,眉心皱起:“我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了是吗?”
她一发脾气,阿姨有些为难,想着还是给魏先生去了电话,问过魏先生她才能做决定。
走到一边,压低声音:“……是乔小姐说想去一趟工作室……”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道讲了什么,阿姨挂了电话伸手来扶乔小麦:“乔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还有点虚,咱们回家养养,等养好了以后再说工作的事情。”
这就是不让了。
她知道,和眼前的人发飙是没用的。
这只是个傀儡,说了算的人在背后。
起身出了病房的大门。
阿姨跟着她回了家,家里的地毯换掉了,换成了全新的。
就连窗帘都全部换成了新样式。
阿姨进门就开始忙活,进厨房煲汤。
小麦想要找自己的手机,她这些天没进工作室肯定有很多人找她,只是找来找去找不到手机。
她坐在卧室的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阿姨好像是跑上楼的,微微带着一点喘,敲了门然后推门进来。
“乔小姐,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乔小麦躺了下去。
拒绝和家里的任何人沟通。
……
魏池年下班过来了这里,刚刚进门阿姨就和他说了。
“……午饭也没有吃,话也一句不说,乔小姐问过我一次手机……”
“知道了。”
魏池年把外套随手放到客厅,上了楼。
推开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开了灯。
屋子里亮了起来。
床垫动了一下,他坐了下来。
她在装睡。
魏池年的手指在她发丝里穿梭,他的力气不大,替她按着头。
“想要手机?”
小麦依旧不声不响。
“你不说话那就是代表不想要,那就这样吧。”
他停了手。
忍着火,才没有对她发出来。
小麦睁眼睛,看着头顶,嫣红的唇瓣勾起:“你在囚禁我!”
魏池年点头:“你说对了,好日子不过那就过这样的日子吧,你家的人我都打过招呼,想死是吧,死你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
小麦:“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告诉我,我改!”
魏池年笑笑:“谁知道了呢。”
“选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在身边,有意思吗?”
他回答:“有意思。”他伸手掐她的脸:“不仅有意思,而且还有大意思,你再不情愿你也要睡在我的这张床上,不仅睡在这里,你还要这样那样的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