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惊的追了过去,好在舒译城也及时过来将刀拿走,扔到了一边,不然出人命都有可能的……
村里的人见闹得厉害,有几个说得上话管事的人赶忙过来将王春发拉走了,算是平静了下来,然而王春发泼皮的骂声一直在后头唧唧哇哇。
“都跟你说了,别跟这种人对着来,非得弄成这样!”堂屋里舒平严厉的骂了一句。
“爸,您也别说妈,这人这么得寸进尺,我觉得妈做的是对的。”沈悠这次是站在福安婶这边的,虽然自己真心的不太喜欢这样的闹剧。
福安婶瞧着幺媳妇站在这边,底气更是足了,“你们都让着他,倒时候只会让他更横。”
舒译城与舒平站着一边,听沈悠和母亲这么说,压低了神情,“那人是什么人,您能跟他横?要横也得看看情况,刀要是落在身上,您这是想进医院,还是想进局子?”
这话一半是说给沈悠听的,那把刀刚刚就落在她的脚后跟,真的只差了那一步,他的心也跟着到了悬崖边。
儿子的话有理,福安婶听了后,不满的横了一眼,随后去了后屋,这事她也不管了。
沈悠也听的出来他的话是在担心她,但也一如既往的没理,跟着去了后屋。
王春发这么一闹,该要的没有要到,不该要的也没有要到,心里窝火。趁着天黑下来,挑着一桶粪,全洒在了他们家的墙壁上。
正文 184除掉祸害(加更)
晚上,陈丽丽与舒淇亮也在家里,堆在火塘里烤火的时候,谈了今天的事。
除了老爷子与舒译城两人还是觉得,还是把人家的鸡钱给陪了,其余的一律都站在福安婶这边。
沈悠想着一些事一码归一码,其实也打算将那两只鸡的钱还给他得了,那老头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于是,私下里和老爷子说了声之后,拿着十一二块钱出了门。
哪知一出门,就闻见了难闻且恶心的味道,再一看,后头那老头挑着粪捅灰溜溜的进了自家的门。
沈悠愣了,她也是来气了,今天白天刚刚清扫好的墙壁,就被这人给弄得一塌糊涂。忍不住的直接过去敲了门。
两只鸡而已,至于么?
王春发拉开门,那一身挑粪的衣服还没换下,瞧着门口站的是前边舒家的幺媳妇,眼底斜着一笑。
“哟,这舒家幺媳妇半夜敲我这孤糟老头的门做什么?”
“明人不做暗事。您这么大把年纪了,大晚上的还挑粪,眼睛还看得清么?不怕掉进坑里?”沈悠的话也不想客气了,直接说道。
“礼尚往来。”王春发也不掩饰,横着话。“只是你着大半夜的找我,我半夜可不敢去找你。”
沈悠两眼嫌弃,真是个恶心的人。
“春发叔,咱本来好生的给您陪你,您不但不领情,还做的这么过分。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有意思么?”沈悠还是打算好好说话的。
“你管我!有意思没意思那也是我。你要是陪着我,说不定我更有意思。”
王春发说着,老不正经的人看到是这个娇俏的小媳妇过来,觉得好欺负,将他那双灰爪子朝她伸了过来。
沈悠一个反应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人心术不正。
“小媳妇,你退啥退啊?”老头说着,又朝她逼了一步。
真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啪!”重重的一声,王春发的手被甩得老远。紧着身子往后被人一拉,退到了一边。
舒译城挡在她的前边,铁冷的看着王春发,“两只鸡的事,该还的舒家一分不少的还您,但一码归一码,您对我媳妇动手动脚,又在我家泼了那些东西,那也只能请大队的人来了。”
王春发一听要请大队的人过来,心里立马跟着一颤。
原先这人住在村路口那边,因调戏人家媳妇,被大队的人打过一次,这才搬上来这个土屋。
中午闹事的时候,是大队里的人刚从山上下来看到了,就将他拦了下来。这要是又通知大队的人,又被拖去打一顿,他这老身板估计受不了。
王春发心里一阵掂量,一转笑脸,“小舒啊,刚才是叔不对,你看这事要不算了。”
“您说算了就算了?”
舒译城冷言之下,让这老头抖了一身寒颤。
他还是怕这个人的。前边哑巴的媳妇被他调戏过多次,敢怒不敢言,这次有点惹错人了。
“要不这鸡钱,我也不要了。咱们私了了算了,就别叫大队的人了。”
沈悠就说这人怎么转变的快,原来是怕大队的人,看来这老头还是有怕的对象。
“那可不行。咱们做错的事,咱们赔了礼,道了歉。现在得换您了。”沈悠环抱双臂,站在舒译城的旁边说道:
“第一,您在我家墙边弄了那么龌蹉的东西,害的周围邻居也不敢拢过去;第二,您刚刚对我言语调戏,还动手动脚的,这事除了让大队或者派出所的人过来,估计谁都不好解决。”
她这也算是放了狠话。
听见大队和派出所的人,王春发腿就软,“谁对你动手动脚了,你可别瞎说。”
“刚刚你明明就将手伸了过来,还说没有动手动脚的?”沈悠反正是硬咬定了他。
一阵吵闹,又是将周围的邻居也都引了出来。
有理的人自然有人撑腰,何况这老头确实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不是偷人家的菜,就是乱挖人家的田,还动不动就调戏小姑娘的,村里的人见了这人都离的远远的。
这次见舒家与他对着闹了起来,几个受过这个老头的罪的人,指着也骂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你们是常不在家,这老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边哑巴的媳妇不知被她欺负过多少次,手脚也不干净,早该把她送进牢子里了。”
王春发也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栽了,听边上有人说了他这些龌蹉事,指着说话的人,骂道:“你个臭娘们,别给老子瞎说。”
“呸!龌蹉的人,还不准人说了。”
舒译城听过这个老头的劣迹,知道沈悠一个人过来这边,所以才跟了过来。沈悠是嫁过来的,村里的一些人不甚很了解,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出来,越听越恶心,脸上也没了情绪。